但她不確定的是,以前的她莫非真的做了那種找高中生談戀愛的這么缺德的事情?
她語氣復雜的說道:“我確實是失去了一段記憶……”
“果然。”他眼眸低垂,失落的說道:“你失去了關于我的記憶,是因為我在你的心里并沒有那么重要。”
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白酒有了一種自己成了負心漢的錯覺,就類似于那種故事里的陳世美拋棄了糟糠之妻的要被世人譴責的錯覺,她又往后退了一步,笑容有些勉強了,“關于丟失了一段記憶的事情,我自己也還沒有弄清楚,你現在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媳婦,還說我們兩結了婚……你看啊,我一個女孩子,當然得警惕一些,所以,你能不能拿出什么證據來,證明我們真的是夫妻?比如說……結婚證什么的?”
白酒當然知道結婚證這種東西不會有人隨身戴著,她這么說,無非就是等著他拿不出來,那么她也就能理直氣壯的懷疑他們是夫妻這回事了,不論她怎么懷疑,也都不用接受那莫名其妙的良心的譴責了。
但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
男生先是把外套的拉鏈拉開,白酒一驚,“夜黑風高的,你想做什么?”
但見男生從外套的里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扁平的小木盒,木盒上還上了鎖,他低著眼三兩下轉動著密碼鎖上的數字,細微的一道聲音響起后,鎖開了,他打開木盒,從里面拿出了兩個紅本本。
他面色沒有波瀾的伸出手,把紅本本送到了她的眼前。
白酒看著那紅本本就已經有了不妙的感覺,她動作遲緩的接過了其中一個紅本本,打開紅本本一看,上面還貼著她和他的照片,照片中的兩個人都穿著白色襯衣,他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她卻是揚起了唇角笑得高興。
上面寫著男方持證人的名字是“顧彧”,再一看他的出生日期是“1998”年,她立馬問:“現在是幾幾年?”
“2o19年。”
白酒再看了看結婚證上的登記日期是2o19年6月1日,她又看了看他的臉,不論怎么看,她都覺得他年輕得不像是22歲的樣子。
他說:“你相信我了嗎?”
白酒沉默了一會兒,她可以說這結婚證也有可能是假的,但是如果這真是假的,那就代表著他在故意騙他,可是提出看結婚證是她一時的要求,如果他為了騙她,提前就準備好了結婚證了,那他就肯定是早有預謀,關鍵是,她想不通人家有預謀又為什么要說是她的丈夫?
她并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人謀劃的地方。
白酒心情更加復雜了,如果她真的已經結了婚,那么一瞬從黃花大閨女的心態轉換為已婚少女,這可真是太不好受了!
顧彧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應。
過了好幾分鐘后,白酒才一臉不自在的問道:“那你為什么會在太平間?”
“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
那倒是,每個人醒過來都是隨機出現在一個地方的。
白酒又問:“那你怎么還躺上了?”
他就躺在停尸床上,身上還蓋著白布,她第一反應就覺得這也是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