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雪沒有意見,于是剛出發不久的他們又原路返回,沒過一會兒,他們就又到了山門前,與出發的時候不同,這一次山門口那里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一雙明亮清澈黑色的眼睛,散發出柔和溫暖的光芒,閃爍著熠熠光澤,“溫柔”兩個字原本是不和他搭邊的,可是現在,他看著回來的少女,眼里溢滿了溫柔。
白酒輕盈落地,她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居思危,奇怪的問道:“你怎么站在這里?”
“等你。”兩個字,他說的輕柔簡單,卻暗藏著不一樣的意味。
訴雪走了過來,直接擋住了居思危的目光,他說:“師妹,我帶你去長老那里。”
白酒只能朝著居思危揮了揮手,隨后就跟著聽風與訴雪去了精盡醫術的長老那里。
長老把著脈,原本是老神在在的他忽然就因為震驚睜大了眼睛。
白酒一時也很是緊張,“長老,我不會是命不久矣了吧?”
長老看了眼白酒身后的聽風與訴雪,他又皺了皺眉,不敢確定的繼續把著白酒的脈,最后,他看著聽風說道:“你去把掌門請來。”
在場除了長老以外的三個人懼是一愣。
她……她這是真的有了什么絕癥了?
在白酒忐忑的已經把劇情腦補到了她的病治好了,卻忘了她最愛的那個人的時候,她爹被聽風帶過來了。
白元也很是緊張,他一來就是沖著白酒說道:“小酒,你沒事吧?”
白酒老實的搖了搖頭。
白元松了口氣,又看向了長老,“我女兒到底是怎么了?”
“這個嘛……掌門確定不要讓其他人先出去。”
“不用。”白元沒有猶豫的說道:“我們白家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長老一聽是這個道理,于是,他直接說道:“大小姐是喜脈。”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不久之后,只聽房間里響起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響起,被趕出屋子的聽風與訴雪僵了的臉色還沒有調整過來,他們師兄弟不約而同的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但是長老的話卻又一直在他們的耳邊回響。
門的另一邊,氣氛很是緊張。
白元板著臉,“長老,你確定你的把脈沒出問題?”
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白元能問出這種懷疑別人職業道德能力的話,如果換了其他人,早就被長老毫不留情的給趕出去了。
長老的臉色也不好看,“我都確定了好幾遍了,確實是喜脈,掌門,你要是不信我,也可以去找其他的大夫來看看,你聽聽他們的答案又是什么。”
長老的話里有怒氣,的確,如果白元不是掌門,他早就被人拿著掃把趕出去了。
白元一臉震驚的看著白酒。
白酒在起初的錯愕之后,已經恢復了冷靜,見父親看了過來,她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這個問題,我想我可以解釋。”
雖然她也不懂自己事后喝了避子湯為什么并沒有用。
“是那個無恥之徒對不對!?”白元怒而拍桌,一張桌子就這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