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說笑了。”墨玉心情微妙,不敢正眼看她。
禍水值:+1o
白酒微笑,“公子此時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墨玉回過神來,他忙說道:“是關于碧玉,青玉把碧玉惹哭了,怎么哄也哄不好,碧玉提到了白姑娘,可否請白姑娘去看一看碧玉?”
“碧玉哭了?”白酒面有憂色,卻也有所糾結,“碧玉是個好孩子,我很喜歡他,他哭了,我也自然是愿意去看他的,可是……”
“姑娘有所憂慮?”
“昨夜我答應了你的師弟,不會再出院子,我現在若是出了院子,也就無異于是不守信用的人,我雖是女子,卻也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道理,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出去。”白酒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公子把碧玉帶到我這里來?”
墨玉想到了碧玉此時對他們抗拒的樣子,只怕他們強行把這個孩子抱過來,碧玉就會愈加的討厭他們了,墨玉只能說道:“姑娘……是我師弟不會說話,你大可不必把對他說的話當真。”
“公子說這番話,卻是令我惶恐。”白酒輕聲說道:“若我不守信用,毀了對你師弟的承諾,那你師弟以后看我就像是看一個不講信用的人怎么辦?我雖沒什么志氣,可我爹娘自幼教導我人要臉樹要皮,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我敬佩公子的為人,但公子畢竟也不是你的師弟,你也不可代表他的想法。”
墨玉感到了頭疼,想到碧玉還在那里哭著,他只能采取折中的法子,“姑娘請在此稍候。”
白酒點了點頭,看著墨玉離開。
她垂下眼,繼續提筆繪畫著這幅沒有畫完的作品,她的唇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可以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一定是十分的輕松。
沒過多久,白酒就感受到了身前投下來一片陰影,她停下筆抬頭,見到的是那英俊瀟灑的白衣公子冷著臉的模樣。
“公子?”白酒故作不解的疑問出聲,她放下了手中的筆,神色端的是天真又無辜。
青玉忍了忍,才憋出來一句:“還請白姑娘去看看碧玉。”
“我也想去看碧玉,只是……”白酒嘆了口氣,悠悠說道:“昨夜我答應了公子以后會好好待在院子里,不會出去給你們添麻煩,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言而有信這句話還是知道的,所以……請恕我不能離開這里。”
她態度誠懇,模樣不似作假,可青玉卻敏感的覺得,她的說法和做法,就是故意為了懟他的。
青玉笑得有些勉強了,“白姑娘,此一時彼一時,事有輕重緩急,即使做人要言而有信,但遇到必須可為的急事時,也可以通融一下,我想不會有人因此而責怪于你的。”
“我知曉公子不會責怪于我,但公子不能代表全天下的人,公子也知道我父親乃當朝丞相,他政敵不少,如果這件事傳到有心人的耳中,添油加醋再這么一說,那我的名聲也就毀了……公子,我的終身大事尚未定下,此事一鬧,屆時我找不到好的夫家了,又應該如何?”白酒說著,便是抬手掩唇低頭,當真是又羞又不知所措。
矯揉做作。
青玉心里呵呵兩聲,“若白姑娘尋不到好夫家,那便由在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