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當圣母此言一出,闡教群仙眾皆嘩然!
封神之戰,截教是失敗方,這些年來一直在闡教面前都是低眉順眼,小心翼翼,從來不敢大聲說話。
這無當圣母更是緊縮在島上不敢出頭,為人所恥。
可今天,怎么就如此大膽,居然敢說出這等狂言!
不知道的,還以為截教才是封神之戰的勝者!
“師妹,你莫要開玩笑!”
廣成子這句話語氣很重,其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無當圣母寸步不讓:
“師兄,你若能破我的劍,闡教群仙若是能破我的陣,我等當即退下絕無二話,可若是不能,那還是老實回去,多參悟幾年再出來吧!”
“你!武吉究竟許諾了你什么好處,你竟然舍得出你那烏龜洞了?”
“鏘!”
一道純白劍光閃過,廣成子身前的玉輦當即又短了一寸,如此近在咫尺的凌厲攻勢讓廣成子不由得心驚膽戰。
“廣成子,我敬你是元始天尊首徒,別給臉不要臉,嘴巴放干凈一點!”
無當圣母剛才還是巧笑顧盼,下一刻便已經是滿面帶煞。
截教的這群女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廣成子一咬牙:
“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無當圣母,我這就來領教你的手段!”
“請!師兄請看,我這柄劍名為無當劍,乃是家師親手為我打造,取的是一往無前,無人能當之意!”
無當圣母素手一抖,手中那細長的劍身頓時抖出數到凌厲的劍光。
廣成子看得分明,這隨手抖出的劍光便厲害非常,他能看到在常人肉眼所不能見之處,那些劍光甚至是在切割他周身上下的元氣。
果然是通天教主親授的劍法,當真是兇險非常!
“師妹小心了,比斗時難免有所損傷,還請先見諒!”
廣成子高舉番天印,無當圣母雖強,但他也無懼。
“該小心受傷的應該是師兄才對!”
無當圣母含笑舞劍,直取廣成子周身上下致命穴道。
“轟!”
兩位準圣高手斗在一處,這昆侖山都不免抖上一抖,霎時間是天雷勾動地火,打成了一團熱鬧!
“各位師兄弟,咱們也上!”
兩位領頭人都動了手,底下的門人自然也不能閑著,紛紛釋放法寶對拼了起來。
闡教門人有地利之勢,打不過大不了往山門一躲,而且這些年的發展也確實壯大了不少的勢力,拼人數并不比破落戶截教要遜色多少。
而截教的這些人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再加上這些年無當圣母嚴格貫徹韜晦政策,為他們積累了多年的資源。
憋久了的宅男尚且猛如虎,又何況是這些憋了幾百年的仙人們?
一個個一聽是來闡教堵門,頓時就來了精神,紛紛將這些年來潛心修煉的成果都拿了出來,恨不能直接全部往扔。
“佛祖,闡教指望不上了。”
多聞天王滿心憂慮,他所見情景令人憂心,誰能料到畏首畏尾了幾百年的截教,居然今日會如此大膽,去堵闡教的山門?
滿殿的佛陀全都眉頭緊皺,截教復出絕非小事,原本西方和闡教聯手權傾天下的時代,就此土崩瓦解。
“看來,須得我親自去一趟了。”
佛祖開口,震驚四座。
群佛一聽,慌忙勸阻:
“佛祖!不可,佛祖乃是萬佛之祖,理應鎮守靈山,如今截教群仙都已被闡教拖住,只需派一二佛陀,就可度化那關羽,您又何必親自出手?”
釋迦牟尼長嘆:
“爾等不懂,截教是出手了,可那武吉卻仍舊不見人影。見不到他,我不安心。”
“佛祖不必憂慮!”
燃燈古佛破天荒地站了出來:
“上回他以有備戰無備,才迫得我這化身遁逃;今日我本尊、兩尊化身俱在,定要與他見個分曉!”
燃燈古佛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分外驚訝。
許多佛陀甚至腹誹,竟然有活著看到燃燈主動請戰的一天。
這燃燈能從洪荒活到現在,靠的不是其他,正是他能躲就躲,能逃就逃的保守態度,從來不冒一丁點的險。
能讓這位主動請戰,可見他真是急了。
也別怪他急,畢竟他現在是貴為上古七佛,身份地位今非昔比,自然要講些面子。
而武吉上次是在是把他面子落的太狠,若是真就這么算了,那他以后還怎么在西方做人?138txt
“有古佛出面,我自然放心,但不知古佛有何要求?”
釋迦牟尼老成練達,知道這古佛能主動請纓,勢必是先在心中算計好了一切。
燃燈古佛絲毫不跟他客氣,直接開口:
“我要五百羅漢!”
“嘩!”
滿殿佛陀又是一陣嘩然,緊接著就是深深的鄙夷。
五百羅漢,可是佛祖這些年精挑細選的佛子所組成,各個都是各中好手,組成大陣更是威力無匹。
燃燈古佛開口就是五百羅漢,這簡直就是又要個準圣高手!
難怪他敢主動請戰,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
“準!大勢至,藥師佛,你們也一同前去壓陣。”
釋迦牟尼不假思索,立刻應允。
武吉非同一般,即便是讓燃燈古佛多帶五百羅漢……說實話,釋迦牟尼其實都不是太放心。
“領法旨!”
三人領了法旨,轉身便走,燃燈古佛臉上更是歡歡喜喜,對左右兩人說道:
“這回我定要武吉那豎子知道厲害!”
大勢至和藥師佛暗中鄙夷他這小人嘴臉,可面上卻不得不繼續附和。
三人領了五百羅漢,一行人浩浩蕩蕩朝東方而去,路上忽然遇到一處高山,上面有一老嫗正在山頂磨鐵棒,直磨得“咯吱”直響,驚動了飛空而過的眾僧。
大勢至菩薩以智慧著稱,但也看不透這老嫗的作法,于是好奇地落下云頭詢問道:
“老人家,你磨這大鐵棒作甚?”
“哈哈。”
老嫗見有人詢問,于是張開嘴大笑,露出那僅有的兩顆大黃牙:
“后生,我要將這鐵杵磨成細針。”
“細針?”大勢至覺得好笑:“這么粗的鐵杵要磨成針,豈不是十分費勁?老人家,磨成針你又要作甚?”
老嫗嘴里大笑不止,眼中寒芒四射:
“自然是用來穿大小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