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這高大茂盛的扶桑神木之上依舊是寂靜無聲,武吉耐心又找了三圈,這才在剛才雷震子出現的地方找到了兩朵略顯殘破的火精之靈。
“這……”
妖族二帝絕不可能到了現在都還沒化形而出,想來應該是跟這扶桑木的元神一樣,被早到一步的雷震子給打散了形體。
可看他們如今這幅鬼樣子,武吉還怎么問?
“算了算了,既然這一切盡是虛妄,即便真是找到了妖族二帝,恐怕也問不出什么來。”
武吉索性從懷中掏出一物,此物寶光圓潤爍爍放光,正是那得自于不周山巔的黃皮葫蘆。
葫蘆口一開,自那葫蘆之中飛出一道白光,簡直像是天生的似的,不成熟的妖族二帝化成的火靈竟然不由自主地就歡快地閃著火光,滋溜一聲登上了這道白光,隨后一同鉆入了黃皮葫蘆之中。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武吉見此情形,當即眼中一亮。
這情形雖然與他記憶中的略有不同,但大致上跟他見過的大日如來使出斬仙飛刀時的情形幾乎完全相同。
如此說來那大日如來手中的黃皮葫蘆之中,只怕也是存了一道金烏元神,說不得那便是妖族二帝所剩的其中一人。
洪荒世界,妖族二弟之中竟然有一人幸存,那他大可以再回到洪荒之后向他本人詢問穿越之事。
一想到這里,武吉的心里便又開朗了許多。
“且先不管這世界中的萬事萬物到底是真是假,東西能用的上就行;當初我就看著大日如來手里的斬仙飛刀眼饞,如今可倒好,他只有那么一道飛刀,而我現在卻有足足兩道!”
武吉再打開黃皮寶葫蘆,只見兩道飛刀從中一躍而出,全都是有沒眉有目有頭的兩道毫光,一舉一動之間皆顯無比的戾氣,常人見之心膽俱寒,仇人見之變色,若是讓他在脖頸上繞下那么一繞,只怕再是修成正果的有道之仙,都得當場人頭落地,但真是封神第一殺器。
“這寶貝還欠些火候,需得我好好打磨幾番方能派得上用場。”
武吉志得意滿,再度收了這兩道斬仙飛刀,一轉身化作一道雷光又返回了那西昆侖地界。
他在兜率山中一閉關便是數百年,這剛剛醒來又直奔了太陽星,根本就還沒來得及細細看一看西昆侖的景象。
幾百年過去,偌大的西昆侖地界在不像從前那般冷清,反倒是多了些好玩鬧的娃娃。
“哥哥,那個小壞蛋又來欺負我們!”
武吉飄在半空,就聽到一聲嬌滴滴脆生生的女娃娃聲音在草坡上響起。
只見有三個瓷娃娃一般長相精致的女娃,正拉著一個黑不溜秋的黑小子,輕快地邁開小短腿直往山上走。
“天殺的王八羔子,又占著自己的那點破爛東西來欺負我的幾個妹妹,看我不一鞭子打爛了他!”
這黑小子愣頭愣腦一股子的虎勁,拎著鋼鞭就往前趕,兩道濃眉斜插云鬢,一股沖天的怒火像是幾乎快要壓不住似的。
武吉看著這四人的身影若有所思,尤其是看到三個女娃其中一人的臉,不免覺得有些面熟。
“原來是他們!”
黑小子拎著鋼鞭一路直趕到了半山上,但見這半山腰上正站著一個耍弄法寶的高個子道童,手里的法寶正突突直冒火光。
“太乙!”
黑小子提起鋼鞭握在手中,直指那道童的鼻子一聲大吼,發出的聲音甕聲甕氣,活像是黑老虎的吼叫
“你這渾小子,又仗著手里有師伯賜下的法寶,來欺負我的幾個妹妹!看我今天不打瘸了你的狗腿!”
那道童原本還不知所措,可一見黑小子身后的三個女娃,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當下也立刻火冒三丈。
“趙公明!你到是先問問看我究竟是為了什么出手教訓他們,別一上來不問個青紅皂白地大放厥詞!更何況,就憑你那點本事也想打得了我嗎!”
太乙能打得了人,自然手底下也是有些了得功夫的,當即擺足了架勢將手中的法寶往空中一扔
“看我的九龍神火罩!”
只見那九龍神火罩還真是通靈,直接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底下滋溜冒出火光來,緊接著頂上冒煙呼呼直響,隨后便從那底下鉆出九頭耀武揚威的…火泥鰍!
“哥哥,就是這九條爛泥鰍,差點燎了我們的衣裳!”
綠衣衫的小丫頭指著九條火泥鰍當時尖叫起來。
“妹妹別急,看我把他們一個個頭都擰下來,給你們炒著吃!”
黑小子渾然不懼,兩膀一晃當即使出無窮的力氣,腳底下旋出一股子的旋風,拖著他那矮小精干的身子就往上飛。
“不好!”
太乙一見趙公明擺出這架勢,分明是道行比上次見面時又漲了一截,當即就像指揮自己的九條泥鰍往回跑。
“哪里跑!給我留下!”
趙公明眼明手快,又是借著黑風的輕便,從后頭追上去當即“哐”“哐”兩下,把兩條火泥鰍給敲碎了魂。
太乙看了直肉疼,這些火龍精魄來之不易,這一下就損失了兩條,心疼得他直掉眼淚。
“師兄,我頂不住了,快現身幫幫我吧!”
“哎!”
大石頭后面傳來一聲嘆息,緊接著又飛出了個白衣的道童。
“廣成子師兄,這趙公明又變厲害了……”
太乙收了九龍神火罩,立刻就扭頭找廣成子告狀去。
“原來又是你在背后搞怪!”
趙公明一見來人,居然也不陌生,正是二師伯手底下的大徒弟廣成子。于是按下風頭落在地上,毫不客氣地拿鋼鞭指著廣成子,一臉不屑地數落道
“廣成子,你好歹也是二師伯的大弟子,能不能有點出息?別每次都躲在別人背后指使別人?有本事咱們當面見個真招!”
武吉飛在半空看熱鬧,一聽趙公明對廣成子的評價頓時就覺得十分有理,洪荒世界的這些年廣成子可是越來越低調了,原以為他是懦弱,如今想來,他恐怕只是習慣于在暗處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