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小心的一層一層的解著,最后才是露出了小女娃細細小小的手腕,小小的手腕正中,還有著一道明顯的疤痕,以及被縫合過的痕跡。
“這些疤要怎么辦?”
何嬤嬤拉著沈清辭的小胳膊擔心的問著,“一個姑娘家的,身上怎么可能帶著如此重的疤痕,帶著這疤,以后就算是嫁人都是不好嫁的。”
“我這有一種去疤的藥,到是靈驗,每日抹于三姑娘臉的傷處,大概不出幾年的時間,可能就會淡了,三姑娘現在也是小,恢復的也是容易一些。”
何嬤嬤一聽這話,到也沒有那般緊張了,就像是府醫所說的,這還是一個孩子,等到離她及笄還有十一年的時間,幾年的時間完全的夠了。
何嬤嬤想了想,她直接就抱過了一個首飾匣子,里面都是一些首飾,她在里面找出了一對赤金的手鐲出來,再是給沈清辭帶好。
這樣就好的多了,最少能擋了一些。
沈清辭搖了搖自己的小手,還是帶著鈴鐺的,挺好聽的。
“嬤嬤,我想睡了。”
沈清辭打了打哈欠,就靠在一邊閉上眼睛,
“你最近到是睡的真多,”何嬤嬤抱起了她,將她安置好了,這才是拉開了被子,小心的蓋在她的身上,當然這傷一好,她也是真的松了一口氣,不行,她要去拜拜菩薩去,好為她家的姐兒還一個愿。
她讓奶嬤嬤幫忙盯著一點,自己的就去佛堂那里好好的拜拜才成。
等到了何嬤嬤出去了,而奶嬤嬤也是坐在外間之時,沈清辭才是拿出了那部婁家的香典,又開始翻閱了起來,不得不說,這香典里面的內容,真是她前所未見的,也是前所未聞的東西,她幾乎都似癡迷了一般,除了吃飯就是將自己的一切,全部的都是沉浸在這么一方小小的書頁里。
當然她也理解了,為什么那些清高的書生總是在說。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香典里面的東西,可是金山銀山啊,而她恨不得明天就長大,明天就能夠掙上一座金山出來。
到時她都是把賺的銀子給爹爹花,讓爹爹帶兵打仗的時候,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姐兒這是怎么了?”何嬤嬤這都是站在外面等了半天的時間了,也是急的不得了,這好端端的把自己關起來做什么?
是啊,奶嬤嬤也是急啊,這姐兒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的又是喜歡這樣跟大人玩了,這早上的飯還是沒有吃呢。
“不行,我等不了了。”
何嬤嬤幾步的過去,就推開了門,結果就見沈清辭正坐在一個小桌子前面,面前放了一堆的瓶瓶罐罐,這些都是她讓大哥幫她尋來的,大哥最好了,她要什么,大哥都是會給她弄回來,而且還不問原因。
“姐兒,你這是……”
何嬤嬤一見沈清辭的動作到是愣了一下。
這難到是……
她走了過去,也是蹲在沈清辭的面前。
“阿凝在制香,娘教的。”
沈清辭不時取著放在一邊的各種的香料,她并不用稱,而是按著自己的感覺走,也就是香典上方所說的,屬于婁家女兒的異于常人的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