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是下的狠,可是卻是沒有某些人的心肝狠。
這雪下的冷,可是有時,人的心更冷。
是暖是狠,就要看各自的良心所在了。
“你們都是聽明白沒有?”皇帝冷笑著問著在場的大臣,“朕的宮中現在都已將一日三餐減成兩餐了,你們難不成,還要給朕繼續大魚大肉的吃下去,外面餓死著百姓,每天就是幾條人命,你們還能吃的下去?還真是我大周的好臣子啊!”
“臣等惶恐,臣等知罪。”
所有的大臣都是匍匐了下來,也是將自己的腦袋低至不敢再抬了。
“行了,下去吧,”皇帝擺了一下手。
大臣都是站了起來,再是齊齊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俊王爺一個人在此。
“俊王,你過來一下。”
端坐于龍椅上面的帝王向俊王招了一下手,俊王爺走了過去,站在了帝王的身邊。
“你說,朕要如何的賞賜那兩個小丫頭,這一次,她們真的幫了朕的大忙了。”
“皇上,她們并不是幫誰的忙,”俊王爺向來都是心直口快,也是不會趨炎附勢的小人,而就是他這般直來直往的性子,潑是得帝王的喜歡與賞識,不然的話,堂堂帝王也不可能將自己的表妹下嫁于他。
俊王爺夠聰明,夠直白的,當然也是夠忠心。
“那……”
皇帝不明白。
“她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她們只能做到這些,這兩個孩子,心中有良善在,有仁義在,就同她們的父親一般。”
“好,”皇帝突生的,便感覺自己的心口發著一些酸,“如果我大周的女子皆如她們這般,那么,我大周怎能不強?”
“既是如此……”皇帝想了想,再是大手一揮,“來,給朕取文房四寶過來。”
不久之后,皇帝身邊最紅的齊公公過來了,而齊公公帶來了皇上的圣旨,以及一塊牌匾。
沈文浩一聽此事也是連忙的趕了回來。
細白面又是聲音尖細的齊公公念完了措詞難明的圣旨,這才是拉開了包于牌匾上方的紅布,而紅綢布落下,只有四個字。
忠義之家,而其它的賞什么也沒有,沒有辦法,皇帝窮啊,他就連大軍的糧食,都是給的吃力了,如果不是沈清辭在背里面,每年的那一百萬兩的銀子補貼了過去,現在的大軍還不知道是在啃著草根還是樹皮的?
而這一塊牌匾,比起金銀來更好,沈清辭現在不差銀子,她差的是其它的。
忠義之家,多好的字,她大姐,大哥,都是忠義人家了,以后沒有人再是敢說們一句不妥。
管家連忙的拿了一個小荷包,偷偷的塞在了齊公公的手中,這里裝的可都是實打實的金珠子,而齊公公掂了掂手中的小荷包,到是對此也是輕車熟路的,掂了幾下之后,就直接放在了自己的懷中。
“公公,家里還做了一些飯菜,公公如不嫌棄便在府中用了飯吧。”
“也不用麻煩了,你就將外面災民吃的東西,給雜家弄上一份來,雜家吃過了,也好回去向皇上稟明。”
齊公公本來就是人精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天顏的面前,爬到了如此的地位。
管家親自的盛了一碗飯,也是拿了一個饅頭出來。
齊公公也是不嫌棄的便吃了起來,誰還沒有吃過苦,沒有受過罪,不然怎么可能活到他這份上面,如若不是家中清貧,他也不可當太監,哪怕他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可是還是一個太監。
粥到是煮十分綢,而饅頭也是不錯,大白面做成的,夠吃了。
“好!”齊公公對管家給災民吃的東西,真是贊不絕口。
等到了回到了宮里之后,齊公公也是如實的告訴給了皇帝,不然的話,到是對不起那一袋子的金珠子了。
“真是如此?”
皇帝一聽此話,也是龍顏大悅,“他們真是讓百姓,吃到了這些?”
“正是如此的,皇上,”齊公公連忙大呼,“天佑我大周啊,我百姓定有貴人相助的。”
“好,好,真好……”
皇帝站了起來,這一天都是不知道說了多少的好字了,他最近都要被這場大雪,急出了病了,他最怕的就是滿京城的尸體,到處都是死人,到時后世還不知道如何罵他是個昏君,說他昏庸無能,弄的民不聊生,百姓受苦,死傷無數。
大周皇帝的帝位,著實是不好當。
他閉上了眼睛,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也是真的將沈家姐妹今日所做全部,都是記在了心中,有朝一日,他必是會重謝于她們。
哪怕他是天子。
而自是昨日被皇帝狠狠罵的狗血噴頭的各大臣,也都是讓府里的人從自己的口糧里面,硬是省出了一些糧食,去外面是施粥,再是不拿糧出來的話,怕是頭上的這烏紗帽也都是不保了。
這一場雪了了整整四個月,直到了第五個月時,天才是放晴了,而府上的粥棚這一擺便是四個月,其它人府中的糧食都是見少,糧倉也都是放空了,就只有衛國府這里,每天都是有熬的十分的綢的白面粥,而白米粥里面也是放了鹽,除了有味道,也是十分的頂餓。
大家也都是喜歡過來這里,不過就是人太多了,所以每家每戶不管是什么樣的飯,其實百姓都是不挑,他們要的也只是一碗熱湯罷了。
天終于是放晴了,沈清容擦了一下的頭上的汗水,明明都是這般冷的天,可是她卻是忙出了一身的汗,明明身體十分的疲憊,可是她卻仍然是極有精神,哪怕是再累,也都是在慶幸,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
她如此望著那一輪旭日,終于的,感覺到了一些的暖意了。
真好,這寒冬終是過去了,只是希望來年可以風調雨順一些,可以讓大家了吃飽穿暖。
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當是她真的與那些災民相處久了之后,她才是知道,原來。
這活著,真是不易。
這活著,也是艱難。
“走了,阿凝,跟姐姐回去了,”沈清容握緊了妹妹的小手,這么幾個月間,她們其實哪有一天是休息過的,每日都是回來便睡,天不亮就要起來,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