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的擦著地,將整個屋子,包括桌子,椅子,擦了所有的一切,也讓所有能看到的一切,都是染上她自己的血……
“珠玉姐姐,你聞。”
青梅不是的嗅著,“我昨日就說這里有種香味兒,你還聞不到嗎?”
“不就是血腥味。”
珠玉將手中的藥端了起來,不過再是一見沈清辭現在的樣子,頓時的,心里有了一種不是太秒的感覺,她的臉色比起昨日更加的蒼白了,不對,今天還帶了一些些金色,這樣子,像是熬不了多久了。
雖然她是忠于自己的主子,也不會說主子的任何壞話,可是她還真是感覺這個沈三姑娘有些可憐,畢竟這樣的死法有些太慘了。
而她還在想,到底這個沈三姑娘是不是還能再是放出了來血?
而她的存在不是因為別的,就只為了給齊遠和沈月殊放血的,當是她有一天沒有用了,當是她血流光了,那么她就已經沒有再是活下去的意義了。
珠玉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揪了一下,而她才是發現自己竟是有太出神了,她拿過了勺子繼續地喂著沈清辭喝湯藥,可是這一次卻是發現,沈清辭咽下去的卻不多,反而都是流了出來。
“珠玉姐姐,我真的聞到了啊。”
“香,好香啊!”
青梅一直都是的扇動著自己的鼻翼,她不時的這里聞聞,那里聞聞那里的,最后卻是趴在了沈清辭身上,然后對著她聞了半天。
“珠玉姐姐,就是這種香的,是她身上的,是她身上的香啊。”
“她身上有香嗎?”
珠玉到是聞不出來,可能也是因為她的鼻子天生就不好,她確實是聞不出什么。
“真的有啊?”
青梅連忙用力的點頭,“真的有,感覺還是越來越香,前天還沒有今天香呢,她到底是哪里來的香?”
“你別胡說了,珠”玉警告了一眼青梅,“快些幫她擦一下,都是喂不進去多少,我看,她可能要不好了。”
這話說的青梅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
這意思是不好了,就是沒法活了吧,要死了嗎?
而她都是不敢碰一下沈清辭,怕自己碰到的不是人,而是鬼,要不馬上就是要變成鬼的人。
“快啊!”珠玉催著青梅。
青梅這才是咽了一下唾沫,也是小心拿著帕子擦了起來,可是當是她的手指觸到了沈清的臉上之時,卻是不由的縮了一下,很冰。
這都是沒有多少的熱度了,而她再是小心的將手指放在了沈清辭的鼻子底下,還好,她松了一大口氣,還是活著的。
就在紅玉再是想要要沈清辭喂湯藥之時,外面的門卻是打開了。
珠玉連忙的站了起來,也是向進來的女子團膝行了一禮。
“你們下去吧。”
沈月殊走了過來,身上相思花的味道雖淡卻是好聞,青梅還以為這位東院主子身上的香味,是她聞過最好的香了,就連一品香那里賣出來的香,也都是沒有一味會比她身上的這樣的更好聞,也是更清雅,就似清風拂過一般,這不是百花盛開,卻盛于百開開放,可是到了現在,她才是知道的,原來還有更香,更好聞,更是讓人上癮的。
珠玉連忙的拉走了青梅,真想將她捶死,好端端在這里發什么呆?
青梅連忙的低下頭,這下是真的不敢再是亂看了。
她同珠玉走了出去,可是卻不由的,回頭再是看了一眼身后,可是最后卻是感覺撲入她鼻息間的仍然沈清辭身上的味道,這感覺要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一個真香,一個是假香,一個真,一個卻是俗。
可能就是如此,她還是形容不出來。
而門關上,沈月殊走了過來,站在沈清辭的面前,
“我們都明許久沒有見過了啊,”她捂著自己的嘴嬌笑了起來。
“我應該稱你一聲,清辭妹妹,還是寧康侯的侯夫人。”
“不對,你很快就不是了侯夫人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等你死了之后,齊遠可是會娶我的,我就會是寧康侯的侯夫人,雖然被你搶了元配,可是我卻是得了你的命,好似也不是虧。”
“你不知道你有多討厭?”她的嘴里滿是厭惡也怨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們家就不會離開衛國公府,而不離開,我還是沈府的千金,可就是因為你,我連官家的女兒都是當不了,我幼弟慘死,我大哥癡傻,我大姐遠嫁人為妾,我的母親不甘心而去,就連我也都是吃盡了苦。”
她伸出手,手指輕輕劃過了沈清辭白至了透明的臉,“你的這張臉確實是長的好,都說你是長的極像婁雪飛,而婁軌雪飛當年,可是比京中第一美人還要出彩一些。”
“可是你再是美有什么用,或許你出生就是為了成全我的,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喝了你的血之后,我的臉色越變越好,當然也越是完美無暇,等我真的喝光了你的血之時,我也會有脫胎換骨了不可。”
沈清辭,你想不到吧,最后你會死在我的手里,就連齊遠也是我的,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她再是捂嘴笑了起來,當然更是得意。
“你住的那個山莊,可是離我住的地方可是很近的,你在那里發生的一切事,我都是知道,我也知道你救了一個男人,我當時就想,你還是衛國公府的沈三姑娘,結果卻是如此無恥,我想過很多種方法對付你。”
“是將你的丑事說出去,讓你成為整個天下的笑枘呢,還是讓把男人弄死,讓你對著那個男人尸體痛苦呢?
還好,最后我選的是第二條,我本想殺了那個男人,可是怎么辦,當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我便喜歡上她了,我也是不舍得殺他了。”
“可是你知道嗎,他醒來的時候,卻是忘記了自己是誰,我就抓了那個老大夫,還有那個小藥童,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還是知道。”
“對了……我還忘記告訴你了,那個老大夫還有那個小藥童,都死了,留著他們有什么用啊,還會壞我的好事。”
她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垂在肩膀的發絲,“你的那些香到是好東西,我的齊遠哥哥可是很喜歡的,他說,他記的那些香,可是那香卻只有我有,我把個屋子全部的都是燒了,燒了過往的一切,還有你和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