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是解開繩子之時,卻是發現沈清辭的身上多了一件青色的外衣。
“我來吧,”男子上前,也是蹲下了身子。
墨飛連忙的退后,再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如此臟的,還是算了,挨上公子的衣角,他會被揍的。
“公子,她身上是什么香?”
墨飛現在總算是知道,自己當初聞到香是從哪里來的,原來就是這個沈三姑娘身上的,只是這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他們取血的時候,還要給這里熏上香才成嗎?
“公子,難不成這些人還真是熏了香,就是為了隱藏這里的血腥味?”
男子手指輕輕的一頓,他微斂的眼睫也是落在了,這個小少女透明的臉色上面。
“婁家姑娘,天生便帶異香,并不是什么熏香。”
“身帶異香啊?”墨飛還是第一次見身帶異香的人,而且還是如此香的。
而且這香也是帶的妙啊,救了她一命,如果不是他聞香崦來,說不定,過了明日,沈個沈三姑娘就已經成為了一具尸體了。
沈清辭現在能感覺到的只有冷,她的身上也是沒有一絲的溫度,就像上一世,她被打死之時,也是如此,她想她這是要死了吧,而她已經認了命,或許她的命就是如經,她欠了他的恩,所以這一輩子要用自己的命去還。
就在她的意識即將散去,就連最后的一絲力氣失去之時,身上卻是莫句的有了了一種溫暖。
好熟悉的味道……
是那種淡淡的焚香,是上輩子,送她而去的梵香,她無力的蠕動著自己的長睫,終是睜開了雙眼,可是看到的卻半只手腕在她有眼前一晃而過,還有就是手腕上面,那一道半月形的疤痕。
她的瞳孔微微的縮了縮,無力的手指也似是要抓住什么?
“公子,她的手指動了。”
墨飛驚訝的發現,沈清辭的手指動了,“真動了。”
男子低下頭,果真的就發現沈清辭的手動了,似乎是想要抬起,卻又無心無能為力。
“走吧。”男子輕巧的就將人抱了起來,很輕的姑娘,就似是沒有任何的重量一般,他的步子頓了頓,低下頭,就見這個眼睛緊閉,幾乎都是只剩下一口氣的小少女,正用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莫怕,我帶你回家。”
他安撫的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溫度也是溫暖了她其實沒有多溫度的身體。
沈清辭眼角不由的再是一緊,一滴清淚再是滾了下來。
她沒有顏色的唇片輕的碰著,開開合合間,并無聲音,可是卻似乎是在說都著兩個字。
她說……
錯了。
錯了。
都錯了。
當是男子抱著沈清辭出來之后,外面的兩名護衛也是將枯井中的白竹與白梅帶了出來,兩個丫頭都困在里面許久了,每日也只是給她們一丁點的食物,兩人幾乎都是瘦成了難民,尤其白竹還坐在地上,雙腿扭曲。
墨飛連忙的過去,再是摸著白竹的雙腿,而白竹只是木然著一張臉,只有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的瞪著沈清辭。
“姑娘,姑娘……”
白梅一見到沈清辭,她呼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可是卻是沒有力氣,再是摔在了地上,而白竹卻是咬著牙向前爬了過去。
她的姑娘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還活著,她們有沒有砍掉姑娘的手,有沒有砍掉她的雙腿?
“你放心,她沒事的,我們先是出去再說。”
墨飛連忙按住了白竹的肩膀,不讓她再動,他讓長青找來了幾根粗樹枝,也是將白竹的雙腿固定了起來,再是不好好治,這雙腿就廢了,如此好的功夫,如果沒有腿,那要有多可惜的。
長青抱起白竹,而長更則是背起白梅,就準備離開。
“走吧,”當是他們剛準備走之之時,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來的響動聲,驚到了不遠處的寧康侯府內的護衛
不好,被發現了,還是不少人。
墨飛站到了自己主子的身后,長青和長更也是走了過來。
而后,四周的護衛散開,也是讓出了一條路,齊遠大步的走了過來。
而他一見被人抱在懷中的沈清辭,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怒意,幾站都是燒光了他的神魂,令他心神難安,也是令他的憤怒難平。
“把人給我放下!”
他的雙眸赤紅,幾欲都是上前將人給奪出來。
就在這時,抱著沈清辭的男子輕輕的轉過了身,他的墨發隨風而起,而后再是落回在了他的肩前,就像是一片云,一縷風,一絲陽。
“洛衡慮,怎么是你?”
齊遠的瞳子猛的一個收縮,“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我,”男子輕輕的開啟自己的薄唇,吐出來的聲音就是此時夜色一般,清冷無溫。
“齊遠,你的膽子真的不小,衛國公府的人你也敢動?”
“這不關你的事,”齊遠放在身側的雙手也是用力的緊了起來,明明在自己的府上,可是他卻是不敢亂動,如若今天換成了另一個人,他就要將他碎尸萬斷了。
可是這個人不同,他是洛衡慮,他是朔王,他是皇上的親侄子,這世上還有誰不忌憚他的三分,就連他齊遠也是相同。
他是寧康侯,是救了皇帝一命,可是烙衡慮卻是真正的皇親,只要一句話,就可以將他踢出京城。
這就是皇權,普通人沒有辦法逾越的皇權。
而他在忌憚的同時,卻是更恨。
齊遠突然是笑了幾聲,“朔王爺到是閑心不差,這大半夜的,不在你的朔王府里,卻是跑來我府上管我侯府的私事,你如今抱著的,可是齊某明媒正娶的寧康侯府的夫人,我家的事,與你無關,只要你放下人,我便不再追究。”
“娶了也可以和離,”烙衡慮淡然的聲音,也是令此刻的氣氛凝上了幾分。
齊遠臉上笑完全的落了下來。
“烙衡慮,你還真以為我寧康侯府是你家后院嗎,說來便來,說走也便走?”
齊遠打了一個手勢,他們不過就是區區四人,還要加上幾個病的病,弱的弱,殘的殘的,怎么,烙衡慮還真的想要以他們的血肉之軀,將人救回去不成?
他的寧康侯府,不是別人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地方,更甚至還是明目張膽的闖進了他的府里,再是偷走了他府里最是珍貴的東西,卻是連個屁也是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