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
沈定山絕對不同意女兒過去,剛一回來,他還不知道女兒成了這樣,所以就讓她過去了,可是這一回來,連躺了整整兩天也都是沒有緩過來,他不想再讓女兒出去,好好的養著就行。
她這樣他這個當爹的心疼啊,都是他這個當爹的不好,他的眼睛瞎了,給女兒竟是找了如此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我去了結了此事,”沈清辭笑著,透白的臉干凈的如上一朵白荷花般,只余清香,卻是不見顏色
最后沈定山說不過女兒,就只能帶著女兒過去,這一次是皇上親手召見他的,想來也是為了齊遠的事情。
當是皇帝見到站在沈定山身邊的沈清辭之時,再一次摸著自己的額頭,這話更不好說了。
沈清辭走上前,也是跪在了地上。
“臣女參見圣上,”她伏下了身子,也是叩了一個頭,皇帝也是不忍心,都成了這樣,也沒再讓跪著,他只要一想起,這丫頭身上的血都是快要被放光了,他的的頭皮都是不由的跟著發麻啊。
“好了,你起來吧。”
皇帝讓沈清辭起來說話。
“圣上,您還是讓她跪著吧。”
沈定山站在女兒身邊,語氣雖然還是平和,可是鬼都能聽出來,他現在心中是有氣的。
“她站不起來,全身的血都是被放的差不多了,哪還有什么力氣站著?”
好吧,皇帝還能說什么,跪就跪著吧,哪怕她想趴著都成。
可是偏生的沈清辭就只是直直的跪在那里,就連一個動作也都是未曾換過。
她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膝蓋上面,那一雙手白的都是白瓷一般了,也是隱隱的能看到她腕上面的那些傷,幾站都是觸目驚心,有時皇帝想要替那個羞了先人的齊遠求情,可是最后卻最不忍的就是沈清辭這樣。
這孩子可是給他的百萬將士,賺了近十年的軍費了啊。
這幾萬將士的性命,也都是她救的,那個齊遠真是白癡,真的羞死了他齊家的列祖列宗了,他都是替他臉燒。
“清辭,你是不是有事要同朕說啊?”皇帝和顏悅色的,想著,他應該是真的有事要同他講的,否則,也不可能來此了。
是的,圣上,臣女有事要講。
沈清辭抬起臉,就這樣著著眼前的帝,這個皇帝算是一個好皇帝了,只是窮了一些,愛算計了一些,可是大體的國事上面,他很公正,所以她才敢同他談論這些條件
她現是向皇帝叩一首。
“皇上,清辭知道您不想殺他。”
沈清辭的一針見血也是說中了皇帝的心思,而皇帝不由的向沈定山那時瞄了一眼,沈定山卻是將臉扭到了一邊,如果不是他的阿凝來是讓他答應,這件事讓她自己拿定主意的話,他定要那個姓齊的扒皮抽筋不可。
而皇帝輕咳了一聲,果真的面上尷尬。
“清辭,朕也不瞞你,朕確實是不想讓他死,他是忠臣之后,一門英列,如若真的如此的死了,這寧康侯府百年的根基,也都是要斷送在他身上了。”
“羞先人的臉。”
沈定山直接就來了一句。
也是讓皇帝的訕訕的差些捂臉,可是心里卻是認同,果真的就是他的好臣子,他們也都是想到了一塊兒去了,這可不就是羞先人的臉了。
“皇上的顧慮清辭明白,”沈清辭知道,皇帝不會殺齊遠,可能就連沈定山也是料到了此,否則,他便不會自己上門,也只是因為,他知道,哪怕自己提刀過去,最后皇帝也都會千方設法的保齊遠的一條命,當然還有齊遠本人,以前宮中的齊太妃也都是知道。
而沈清辭也不準備要齊遠的命,如若這世上欠了她都是要償命,那么她的手中要沾多少的血。
“清辭,你可愿饒他一命,朕愿意答應你的任何條件。”
皇帝見沈清辭半天都是不開口,只能是如此的善后,也只是希望沈清辭還記著那一份的情義,真的不是非要齊遠死。
“任何的?”
沈清辭對此并不是太相信。
“放心吧,君無戲言,”皇帝自己許下的承諾,自是不會反悔,“只是不是太過分的,朕都會答應你。”
“好。”
沈清答應了。
“阿凝,”沈定山都是急了,這不能答應,這要是要答應了,她受的那些苦不就是白受了嗎?
“爹爹,阿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清辭一直都是很清醒,她自是重生歸來,只有在遇到齊遠的時候,被表現所迷惑了眼睛,可是在其它的地方,她卻從來沒有糊涂過。
沈定山還想要說什么,可是最后還是嘆了一聲。
這孩子,怎么是如此的性子啊,他實在是擔心不已,卻又是無可奈何。
皇帝到是松了一口氣,看起來,齊遠還是大有機會脫罪的。
“皇上,臣女要合離。”
沈清辭將自己放在膝蓋的雙手握緊了起來。
“可以,朕會替你做主。”
“他不能再用同樣辦法害我,”沈清辭知道那個男人一定會找來,只要沈月殊還在,只要沈月殊還是活著。
“你放心,”皇帝自然也不會讓此事再是發生,“朕會命他日后離你一丈之遠,否則朕便令大妃跟他出宮。”
這世間每一人,都有他們心中最是不能碰東西,齊遠雖然心狠手辣,可是他卻是對太妃十分的尊敬,他是齊大妃養大的孩子,也是將齊太妃當成了自己的親祖母,所以為了齊太妃,他日后做事,必會好生的掂量一番。
沈清辭輕輕的抿緊了自己的紅唇,她不知道這樣的威脅是不是有用,可是只要她不愿意,這世間也就沒有人可以再是勉強了她。
她現在這樣的結果,受的這些苦,也都是她自找的,因為她的自找,所以才是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更是令自己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與其說別人狠,不如說她蠢,她以為自己重生了一次,應該是變的聰明了,可是事實上,她其實還是很笨。
“圣上,臣女還有一事。”
沈清辭再是伏下了身子,叩了一首,她沒有么容易就放過齊遠,她那么多的血,不只是要換和離,還有一個永不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