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獨有的,”沈月殊輕攏了一下自己的秀發,那香便越是濃了起來,她在京中已是生活了許久,可是她身上的香卻是獨一無二的。
而齊遠顯然也是極喜歡她身上這味香的。
“獨有?”
沈清辭突是笑了起來,“白竹,你可聞過?“
“自然聞過,”白竹站在沈清辭右手邊,連眼皮也都是未抬,但是若是這些有人一絲的對自家主子的不敬,主子讓她殺人,她便殺人,讓她砸人,她就砸人,讓她打狗,她立馬去打灰狼和天狼。
沈月殊還是在笑,她還以為是沈清辭是故意的,對,這些香是她從沈清辭那里拿到的,可那又如何,就連沈清辭自己也都是沒有了。
“一品香有賣。”
白竹冷淡的聲音,突兀間,便狠扇在了沈月殊的臉上。
“叫相思花,定價不知,”白竹陰冷冷的繼續的說著,“一品香能賣的香,自是所有人都可以買,怎么的就成了你的獨有了?”
沈月殊被噎的面紅耳赤,只能是哼了聲,不作回答。
而此時,沈清辭站了起來,然后走到了沈月殊的面前。
“怎么,還想打她嗎?”
沈月殊挺起了背,也是微抬起自己的下巴,倒還真的希望沈清辭的這一巴掌會落下,就是不知道沈清辭是不是有這個膽子?
沈清辭伸出子手,而她的手已經挨在了沈月珠的臉上。
而沈月殊臉的笑意到也越是重了一些,當然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好啊,打啊,打啊,她等著。
可是沈清辭卻仍是未動手,而沈月殊也是沒有感覺到疼痛。
“你的臉色不錯。”
沈清辭的手也只是輕劃過了沈月殊的臉,而她手指幾乎都是沒有溫度的滲涼,也是讓沈月殊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嗎?”
沈清辭笑道,而她的笑意極冷,“那么你當初怎么的就能喝下我的血?”
沈月殊的臉突是一僵,也是無從反駁。
“這都是齊遠哥哥做的,與我無關,”
”她將所有的事情都是推到了齊遠的身上,有本事去找齊遠,和她的有什么干系?
“你喝我的血,只是因為我是沈家女嗎?”
沈清辭放下自己的手,再是向前邁了一步。
沈月殊必竟沒有沈清辭重活一世之后的定力,所以沈清辭向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畢竟血是她喝的,人,是她冒充的,錯,也都是她鑄成的。
她卻只能向前,卻是不能后退。
因為后退,就是死路一條,不對,是比死還要痛苦,比死還要殘忍。
“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的越來越美了?”沈清辭繼續的說著,而她的聲音不大,可時卻真的如同一根又一根的細刺,刺破了沈月殊的皮膚,刺破了她的血肉,就連她的血肉也是跟著一起糾結著,緊張著。
“你是不是感覺你的精神越來越好,你的臉色越是紅潤。”
沈清辭停了下來,她抬起自己的手腕,而她的手腕上面還有著幾道淡淡的傷疤,而這些傷疤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好。
直到了今日,她還是可以想起,當時他們是怎么用刀劃破了她的手腕,再是一次又一次放著她的血,而后她的血,便是被這個女人喝了下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沈月殊竟是有些害怕,就連她的額頭上方,也都是參出了一些冷汗,還有她心中那種未降卻升的,絲線的恐懼。
沈清辭再是走回了到了自己的軟塌上面,坐好后,懶懶的撐起自己的臉。
“我只是在告訴你,”她輕輕瞇了瞇雙眼,紅唇泛笑,可是聲音卻是刺骨。
“我除了是沈家的女兒,同樣也是婁家女。”
“婁家女,”她輕扯了一縷自己的秀發,放在指尖繞了起來,而聲音未明,“婁家女生帶異香,識百香,辯千味,對了,好像也沒有人告訴過你,婁家女之所以身上有香,便是因為她們身上流的血,是獨有的。”
她的聲音再是頓了頓,就像是玩著沈月殊一般,就是要讓她緊張,讓她害怕,也是讓她恐懼。
“婁家女的血……”沈清辭依舊笑著,可是眼睛卻是越來越冷,越冰越霜。
“喝了之后,會容顏亮麗,面若桃花。”
沈月殊摸摸自己的臉,不由的心中一動,也是難怪的,她感覺自己越是漂亮了,還真的就是因為有這個女人的血。
“但是……”
而沈清辭的下一個但是,卻是讓沈月殊臉上的笑僵在那里。
這世上天道公正,喝人血,本就是有違人倫的。
沈清辭笑著,眉眼仍舊清冷,也似是自方自主的同自己說話一般。
“婁家女的血,足可以令一個女人容顏出色,勝之原先三分,可是卻也會老的更快,很快的,你會感覺自己越來越老,你的皮膚會干黃,你的頭發會變白,就連你臉上的顏色也會退去,你的臉很快會出現皺紋,還有各種的斑點,就算是再好的胭脂水粉,也都是隱藏不了你那張丑陋的臉。”
“不可能,我不相信,”沈月殊摸著自己的臉,她的臉不可能變老的,她也絕對的不會變老的。
“你會的。”
沈清辭輕輕的縷了縷自己的袖子,也是坐了起來,而沈月殊也是跑了出去,可能也是想要找鏡子去看看自己那張臉吧。
沈月殊對自己的臉本就是相當的重視,她從小到大都是愛美的,雖然說她是長相遜色一些,可是只要合體的打扮,名貴的衣服,還有上好的水粉,哪怕只有三分的容顏,也會有十分的長勁。
而她要好好看看,當是沈月殊失去了那一張臉之后,她還有什么?
而齊遠到時,是不是還可以對著一個丑陋到底女人,說一句喜歡,還會不會將她疼入到心底。
而這些不能怪別人,要怪就怪沈月殊自己。
誰讓她如此的貪心,搶了別人的東西,還想要人家的命。
所以她會得到報應的,她要的多,那么以后付出的會更多。
“姑娘,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梅皺著眉頭問著沈清辭,可是真的如此?
“你可以試下,”沈清辭將自己的手腕放在了白梅的面前,白梅連忙的向后退了一步,她沒有喝人血的嗜好。
至于是不是真的,沈清辭只笑著,卻是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