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算是想跑也都是跑不掉。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欠了別人的,始終也都是要還的。
今日不還,便是明日的事。
今生不還,也會有來世。
世間因果,自己種,自己嘗,是不是苦果,也要看你當年到底是種下了什么,是恩,是仇,還是怨
白竹抽出了自己的劍,她的面色仍是干凈,而她的心中此時也是有多了一抹嗜殺,主子不能動,可是那些護士卻是可以的。
沈清辭到是給了她一個不錯的標記,以后的只要遇到了被金雕抓傷的齊家人,那直接下手便行了。
至于府中的護衛過來了之后,見此時無事,也都是跟著離開了。
不久之后,幾個婆子過來了,除了是給沈清辭送來了晚上吃的一些小食之外,也是將金雕的送來了。
幾塊嫩兔子肉,還有兩條小魚,小魚都是十分新鮮的,本來他們是來用熬湯的,這不正好,也是給金雕留下了兩條。
而金雕一見小魚,也是不用人喂的,直接就用嘴叼走了那兩條小黃魚,嘴巴一張,便將小黃魚咽了下去,這才又飛到了沈清辭的面前,也是讓沈清辭喂它。
等到金雕吃飽了之后,沈清辭也是在金雕的脖子上面,掛了一個布包讓它帶回去。
金雕扇起自己的翅膀飛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之時,它再是過來,脖子上面還是掛著那個那個小布包,沈清將布包解了下來,再是從里面取出了一頁紙出來,她只是想要確定一下,是不是這只金雕的腳爪子上面真的有毒的,免的他們不小心的話,要是被金雕劃破了要怎么的進行處理,而不至于長久不愈,也是留下疤痕之類的。
洛衡慮給她的答案,也就是同她想的差不多。
這只金雕的爪子里面,確實是有些毒的,也可以造成傷口的長久不愈,因此,哪怕是好了之后,也會留下不少的傷疤,所以,他也是叮囑她,一定要小心,這只雕平日是不傷人的,如若萬一哪一天,真的被它傷了也沒有關系。
布包里面還有一小瓶的藥,白色的瓷瓶,不大,里面裝的都是一種極小的藥丸,洛衡慮信中所說,如若真的不小心被金雕抓傷,便拿出了一粒出來,用水化開,一半喝,一半用來清洗傷口,一日一顆,只需要三日,傷口也便是可以恢復如初了,當然也不會留下什么大的疤痕。
沈清辭將藥瓶放好,再是讓人準備些小魚給這只雕吃,也不知道這只雕是不是真的喜歡吃小魚,自是吃過了小魚之后,就連肉也是不怎么愛吃了,到是小魚很喜歡,這些小魚都是從結冰的河里撈上來的,到也不是太難弄,只要將冰給砸碎了,就能弄出不少出來,只是撈這種魚的并不多,主要也是因為太小了,只能是用來熬湯,而且也沒有多么美味的,府上的喜歡吃這種魚的也是少,就只有幾個孩子喝一些魚湯。
而這種魚的魚腥味重,大的不好哄,喝了一次之后,就死活也是不喝了,到還是暉哥兒傻氣一些,反正只要給他一點的鹽,他就喜歡,可是他一個人的小肚子能有多大的,一天給他吃上一條小黃魚就好了。
所以也就是便宜了這只雕,這小魚大多的也都是進到了它的肚子里面了。
“姑娘,姑娘……”
白梅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也是不斷的拍著自己的胸口。
沈清辭倒了一杯茶,放在了空中。
“謝謝姑娘,”白梅連忙的接了過來,就給自己的嘴里灌了起來。
“姑娘,不好了,寧康侯府的人又是過來了,說是要咱們的炭,國公爺要將人給打回去的。”
“我出去看看,”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將自己裹的更嚴實了一些,當她到了之時,都是可以感覺到里面壓抑到了極點的氣氛。
“阿凝?”沈定山一見女兒,這紅起的眼睛好像瞬間都是退去了一些顏色,當然也是沒有那般嗜血了。
“阿凝,你怎么來了,是哪個大嘴巴說的?”
而一邊的白梅則是偷偷的揪緊了自己的衣服,心中可是在祈禱著,她家的姑娘可千萬不能把她給招出來啊,不然的話,國公爺真的會扒了她的皮。
“爹爹,阿凝不能來嗎?”
這清辭眨了一下眼睛,“我是過來看林哥兒和森哥兒的。”
林哥兒和森哥兒兩人,現在都是被乳娘給抱到了內室里面,不要說兩個小的,就連兩個乳娘了都是被嚇的不輕,剛才國公爺的那張臉太可怕了,一雙眼睛就像在流血一樣,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人,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睛來著。
而沈定山聽女兒如此說,面上也是不由的有些尷尬,當然更是不想讓女兒知道,那些人又來了。
他們正在休息,阿凝等到他們醒了再是過來吧。
沈定山忙是催著沈清辭離開,斷是不能讓女兒又是攪了這趟渾水。
沈清辭卻是坐了下來,這哪像是要走的樣子,分明就是賴在這里不走了。
“阿凝,”沈定山也是坐了下來,“你先是回去好不好?”
沈清辭端起了杯子,這一杯水還是沒有喝進嘴里。
“爹爹是在擔心什么?”
沈清辭問著沈定山。
而沈定山卻是無法回答,他總能不說,他擔心她再是對那個齊遠有情嗎,再是傻的被他騙一次,他沈定山的兒女怎么能如此的傻氣來著。
沈清辭再是放下了杯子,然后在桌上輕輕的托起了腮,一雙眼睛也是笑成了彎弧。
“爹爹,他們是要拿銀子買炭,為什么不賣,雖然說咱家的銀子不少,可是送上門來的銀子,為什么不要?”
“本國公還不想賣他們。”
沈定山的性子就是如此,他說不喜,就不喜,他說不愿意不不愿意,他說不賣就不賣。
“為什么不賣?”
沈清辭就知道自己親爹這性子的,也確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
“就是不想賣。”
沈定山性子來了,誰也都是沒有辦法改變,他真是脾氣大,又是性子暴躁。
“爹爹……”沈清辭笑著,那一雙眼睛仍是在笑著,也是如從未受過任何的傷害一般,無非也是無怨,“萬兩銀子,你可知道咱們府上這一天要燒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