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也會將你安排好的,聽說貓有九條命,不知道你是否也是?”
“喵……”
妙妙歪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四只爪子將主人的手腕緊緊的抱住。
突然的,沈清辭聽到了外面打雷的聲音。
還真是下雨了。
她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面的已然陰下來的天色,青色的天沉沉的壓了下來,也是令著遠方也是跟著朦朧了起來。
而才是平穩一季左右的平陽,再是隨著這一場的秋雨而起,而變的人生恍恍了起來。
尋河本就是一年一小洪,三年一大洪,可是誰也都是不敢說,小洪會不會變成大洪,會不會又要沖毀了這里的一切。
半個時辰之后,幾乎都是瓢潑般的大雨下了下來,也是在地上濺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泥坑,遠處的天幕,沉陰沉陰的,而尋河,又是開始不平靜了
沈清辭摸著妙妙的小腦袋,然后走了出來。
她將妙妙交給了白梅。
“你幫我先是看著點它。”
“夫人,那您呢?”
白梅抱著妙妙,奇怪的問著沈清辭,這只貓一直都是主子養著的,而主子待這貓極好,平日里也都是不假于別人之手的。
這貓是主人親自養大的,也是最親主人了。
“我去尋河那邊看看,”沈清辭已經命人拿來了油紙傘。
“可是夫人,這雨……”
白梅看著外面的大雨,這么大的雨,如何的能出行?
“無事,”沈清辭搖頭,還是那一句,她的命很大,她的命也是很硬,所以她不會這么容易死,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么也只能說,這便是她的命。
她偷來了一世命,也是應該還于了人家。
丫頭已經拿來了油紙傘,沈清辭也是一手接了過來,當是她要走之時,妙妙卻是從白梅的懷中跳了出來,然后跑了過來,一直都是跟在沈清辭的身后。
沈清辭去哪里,它就去哪里。
還不時的揚著自己的腦袋,也是在喵喵在叫著。
沈清辭低下頭,見它一雙黑溜溜的天藍色眼珠子,到也真是舍不得。
“走吧,我帶你去,”她彎下腰,抱起了妙妙,只要你不嫌弄臟了你的身上的皮毛就好。
“喵……”
妙妙舔了一下主人的手指,也是窩在主人的懷里,一條長尾巴也是搖著。
當是他們的到了尋河邊上之時,這里已經圍了不少過來看洪水的百姓,大家也都是害怕,害怕自己的才是建起來的家園,就這么再是被洪水沖走了。
不一定是一年一小洪,也不是三年一大洪,百年間,平陽的水患連年的也不是沒有過,隔一年的特大水患,也是讓著本來就沒有了休養生息好的平陽,再是受到了滅頂般的重創。
所以大家也都是在擔心,專程的過來,就是為了看尋河水的,只要尋河水稍有不對,可能他們就又要再的搬走,也有可能日后便不會回來。
而死在徒中的又有多少,誰又能知道?
白梅撐著一把油紙傘,沈清辭抱著妙妙也是站在了岸邊,此時就見尋河水確實是大了,不過仍是在河底的那一塊流著,再是加之炸出來的那一條支流河道,也是分去了多一半的河水,所以才是讓尋河水一度的趨于了一種平穩。
當然這樣的平穩,也只是一個開始,至于是否還會遇到更多的洪水,那么他們也就只能等著。
“我們走了,”沈清辭抱著妙妙便要走,妙妙身上的皮毛都是被淋濕了一些,不過還好,它到是沒有動。
宋言不由的再是看了一眼那些洪水。
“我感覺這水不太對勁啊。”
是的,很不對勁,他其實也是過來了尋河幾次,這樣的水流速度,就跟一年前的一模一樣,不對,甚至是更甚,他們的運氣不會這般的差吧,剛才是經歷了一年的洪水,結果又是來了一次。
只是希望朔王爺的治水方法有效,也是希望他們這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若是這一次的洪水被治住了,那么之于日后的平陽而言,那么就是幾欲令他們激動的喜悅了。
再也不用背井離鄉,再也不用妻離子散,也可以同其它地方的村民一般,能夠安居樂業的生存,而有手有腳的,又怎么可能餓死自己?
“我來抱吧,”白竹上前,也是接過了沈清辭懷中的妙妙。
這只貓現在的長大了,也是相當的重,沈清辭很清瘦,幾乎都是風一吹便是要倒了一般,而她都是擔心,這保貓會不會將她給壓倒了。
“喵喵……”
妙妙被人從主人香香的懷抱時在扒了出來,一點也不高興,不但胡亂扭著自己的小身子,也是喵喵的亂叫著。
白竹的脾氣不好,尤其對于這種動物,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耐心,她突然陰下了臉,那種殺氣就連妙妙都是感覺到了,她一手抱著妙妙,一手抽出了自己的劍,然后用力的向一邊的樹上砍了好幾刀,也是將樹都是砍的面目全非了。
“喵……”
妙妙乖乖的這下連動也是不敢動了,當然這是一只十分有眼色,也是十分的聰明的貓,自小到大,都是知道要抱著誰的大腿好,當然也是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它不能惹。
尤其就是這個白竹。
“給我吧。”
宋言連忙的從白竹的懷中接過了貓,免的一會白竹真的氣了,將貓給丟到尋河里面怎么辦,這可不是一般的貓,這可是沈清辭的貓啊。
這雖然只是一只貓,可是沈清辭卻它看的十分重,什么場合也都是要帶著它,若是真的丟到尋河里,他們夫妻兩人莫不是真的要為了一只貓上吊謝罪。
妙妙一離開了白竹,連忙四只爪子并用的,爬上了宋言的肩膀,也是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肉呼呼的身體也都是在顫著。
主銀,救貓啊。
這里有一個很可怕的銀。
她要殺貓。
可是它的主人早就已經走遠了,而它又是不想弄臟了自己身上的光滑細軟的毛,不知道它有多愛自己這身毛的,就跟折風一樣。
誰也不能動它的毛,誰也不能將它的毛給弄臟。
宋言苦笑了一聲,就只能用這樣的模樣走回去了。
而妙妙一直都是呆在他的肩膀上面,死也都是不松爪,當然死也都是不換姿勢,卻是讓白竹一路上不知道要瞪了它多少回,好像也是在考慮著一會到底要砍了這只貓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