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皇帝擺了一下手,真的同她的老子一個模子出來的,他若是今后真的會死,八成也都是被他們父女給氣死了的,難不成,他們就不知道他是君,就只會頂撞于他。
沈清辭站了起來,然后對著皇帝行了一禮。
“臣婦先行退下。”
“對了,這個。”
沈清辭指著桌上那一帳圖,“不知圣上是否還于臣婦,亡夫留下來的東西,并不多,這幅畫也便是其中之一。”
“拿走拿走。”
皇帝實在是不愿意再是多看沈清辭一眼,連忙的扭過了臉,也是真的怕自己一會兒要是氣不過,真的將人給砍了怎么辦
砍了一個沈清辭是小,可是他日后軍費從可而來?沈定山若是鬧起來,非要將整個京城給弄的天翻地復了不可。
若是問在京中最是不能得罪是哪一位,不就是莫過于那一個沈定山。
脾氣又臭又硬,什么都是說的出來,什么也都是能做的出來。
而待到沈清辭離開了之后,皇帝也是無力的跌坐在了自己的龍椅之上,然后拿出了桌上的奏折批了起來,而現在的大臣親遞上來奏折,也都是關于明涼那里水患,現在已經都是淹到了不少的農田,若再是如此下去,怕是那里將會成為另一個平陽。
“讓三皇子過來。”
他對著身邊的胡公公吩咐了一句。
胡公公躬身之后,也便是離開了,不久之后,三皇子趕了過來,也是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明涼那里的水,你去治吧。”
皇帝直接就將手中的奏折丟給了三皇子。
“父皇,兒臣不會治水。”
三皇子接了奏折,幾乎也都是要跟著傻眼了,治水,治哪門子的水?他根本對于治水一竅不通,他學的是治國之道,而不是什么治水。
“不會治可以學啊。”
皇帝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你即日便啟程,你四皇弟都能治得了一個平陽,你不過就是治一個小小的明涼縣,就如此的推三隊四,你不是一直都是想要為父皇分擔,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可是父皇……”
三皇子拿著手中的奏折,真的感覺都是要燙了手。
這治水可不是什么小事,輕則丟人現眼,重責可是要背負成千上萬的百姓的性命,這些不管是哪一樣,他都是受不得,也都是背不起。
“你下去吧。”
皇帝不想多聽三皇子再說什么。
四皇子都是可以將明涼的水患治好,他還不就不信,自己的三皇子治不好一個洪水。
三皇子剛是抬起了頭,想要再說之時,皇帝卻是站了起來,直接便出了書房,也是留了三皇子一人,抱著一本奏折,臉色也是青青白白,十分的難看。
等到三皇子回到自己的宮中之后,三皇子妃便是走了過來,也是噓寒問暖的,若是放到了平日,三皇子可能還會哄上一哄,也是寵上一寵,可是如今這么大一個擔子壓在他的身上,他都已經要煩到了想上吊,還怎么能可能同一個女子再是多說什么。
“殿下……”
三皇子妃一見三皇子難看的臉色,心頭也是不由的一驚,心里也是想著,今晶也不知道怎么的,殿下的好像十分的不高興。
“殿下,你可是有什么煩心之事?”
“你先出去。”
一皇子趕著一皇子妃,畢竟是自己的正妃,也是丞相之女,無論如何,他也都是要給了幾分顏面,而打了她的臉,就等于打了丞相的臉。
現在他還不能同丞相撕破臉皮,所以也就只能忍。
可是三皇子妃平日里也虎是機靈聰明一個人,世家教養出來的姑娘。自然也都是不差的,當然察言觀色也都是會之一二。
可是現在的三皇子妃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沒有聽出來三皇子口中的忍耐,反而是連忙的上前,將手放在了三皇子的肩膀上。
“殿下,可是有事,不知臣妾是否可能替您分憂?”
突然的,三皇子抬起臉,那一雙狠厲的眸子也看瞪向了三皇子妃。
“分憂,你能替本宮分什么憂?都是進門一年左右了,你可是為了本宮生下一兒半女出來,若是能替本宮生下嫡子,父皇又怎么能如此對本殿?”
他伸出手,用力的握緊三皇子妃的下巴,沒用的東西,我當初娶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三皇子妃被罵的只能是哭,可是越哭,三皇子就越是煩燥。
“滾!”.
三于子用力的甩開了四皇子妃,也是將四皇子妃甩在了地上,還是直接就讓三皇子妃趴在了地上,簡直就跟只一只青蛙差不多。
而她如此的丑態,也越是令三皇子越是不待見自己的這位皇子妃。
到底他當初怎么就選了如此一個蠢蛋來著?
為什么別的女人就可以點石成金,就可以年賺百萬兩的銀子,為什么別的女人就能治水,可是他娶的這個,到底有什么用?
要容貌沒有容貌,要銀子沒有銀子,要本事也沒有本事啊,要什么也沒有什么,就連個蛋都是生不出來。
啪的一聲,他直接就將桌上的茶杯給丟到了地上。
“來人!”他對著外面喊了一句。
不久之后,一名黑衣隱衛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去找齊遠。”
待四皇子冷靜了之后,才是對著自己的隱衛吩咐著,治水這事他本就沒有多做想法,卻也一定不能出大太的過錯,他背不起幾縣百姓的性命。
齊遠雖然野心不小,不過確實也是有幾分的小手段,這一次,可能還是要靠他才成。
黑衣隱衛對著四皇子拱了一下手,瞬間便已經不見了人影。
就在一處宅院之內,也是京中之地,或許這也便是所謂的最是危險的地方,也便是最安全之地,而從人都是尋找的齊遠也便是達里。
“找侯爺?”
沈月殊站了起來,雙手也是緊張的絞緊了自己的手中拿著的繡帕,就如失了主心骨一般,本來都是年輕的臉,現在也是跟著無端的多了一些老態。
“寧康侯呢?”
隱衛亮出自己的身份,直接就要去找齊遠。
而他來的目地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齊遠。
“你跟我來吧。”
沈月殊不知道要怎么同這一位解釋,而且眼前這人一身的煞氣,也是令她莫名的懼怕著,她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無端的也是感覺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