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再是找到了老村長,她的神精不是太好,其實她自己也是知道這是因為長久沒有吃鹽的原因,可是她仍是不想吃。
“村子很大嗎?”
她問著村長。
“恩,很大,”村子輕撫著自己的胡子,“我們的祖祖輩輩都是生活在這里,也是將四周都是走完了,這里的與外界隔絕,我們可以在此地一直的繁衍生息下去。”
“村子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嗎?”
她再是問著。
“聽不到的,”村子站了起來,“不管有多大的聲響,外面的聲音我們聽不到,而我們的聲音外面也是同樣無法聽到。”
“這樣啊……”
沈清辭明白了。
她再是走到了那座石頭山那里,然后仔細的摸著這些的石山。
應該是可以的吧,那里都是可以的,這里的應該也是相同。
等到她回去了之后,又是在忙了起來。
“那個姐姐在做什么啊,最近都沒有給咱做好吃的東西?”
幾個孩子圍著小東問著,他們可喜歡新來的姐姐了,這個姐姐長的很好看,而且也會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也是他們沒有吃過的,而每一次姐姐要是想出來好吃的東西,就會給他們先吃,讓他們也是嘗下味道,他們還以為這幾天姐姐忙開了,就是做了好東西了,可是這都是多久了,怎么的姐姐一直都沒有找他們的啊,也是讓他們的心中很焦急,這不,直接就過來問著小東了。
小東撓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其實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沒有吃過姐姐做的東西了。”
“那你幫我們問下好不好?”
幾個孩子都是拉著小東的手,而孩子的世界,本就是如此簡單,前幾日的生生死死,似乎并未在他們身上留下什么,他們仍是笑著,鬧著,也便如沈清辭所說的那般。
以后離開他們很遠,而死也是離他們的很遠。
“不行,”小東將自己的腦袋搖的跟個波浪鼓一樣。
“我娘說,姐姐正在想事情,我們都是不能打攪的。”
小東娘所說的,其實也是村長的意思,沈清辭是是他們村子上千年以來,第一個入村之人,她將千年間的變化帶給他們,同時的也將千百年變遷送于他們,所以才有了那些農具,才有了這么多的好吃的點心。
她每想到一樣東西,對于他們東陵人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也有可能會改變他們的生活,像是那些農具之類的,也都是替他們省了不少的力,以后可以讓他們種出更多的糧食米面出來。
所以才是知道,他們不能打攪姐姐的,不然的話,要是姐姐將自己的要做的事情給忘記了,那么他不就成了整個村子的千古罪人了。
罪人都是十分可怕的,更何況是千古的,他才不要當罪人,他要當個好人,要當像爹和大哥那樣的好人。
而其它的孩子一聽此話,也是安靜的不吵不鬧了。
“那個姐姐一定是在做好吃的點心。”
“她在做農具。”
“一定在做漂亮的頭花花,”一個小女孩摸摸自己的頭發,上面還有姐姐送給她的新花花呢,她可喜歡了。
“我感覺她在做武器。”
一個男孩子卷起自己的袖子,“上次姐姐做弓箭可好用了,又小又輕的,我們都是可以給家里打兔子吃肉了。”
小東連忙的點頭
而不管做了什么,他們都會很開心的。
幾個孩子在外面說了好久的話,而在屋內的沈清辭都是聽到了。
她低下頭看著的做出來的這些東西。
“是不是可以,就要看你了。”
這一日,她拿著一樣東西,到了山腳那里,然后就在那里找起了最是適合的地方。
此時,東陵的村民們正在地里忙著,現在都是莊稼正是長著的時候,而他們也是用著沈清辭帶來的那些新農具,確實是好用的太多,比起以前省力了至少一半,這春耕本來都是要一月左右,現在怕是半月就能完成了。
就在他們都是一心在種田之時,卻是聽到了砰的一聲,好像就連地面也都是跟著跟著抖了一下,也是將膽小的孩子給嚇哭了。
他們的東陵向來都是安寧之地,從來都沒有過地動,更甚至都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地動?
“別急,”村長安慰著村民,“這不是地動,聲音是從山那里傳來的,先過去看看。”
村長將其它的村民安頓好,這才是帶著幾個青壯男子過去,結果當是他們到了之后,卻都是被驚在了那里。
“你們來了,”沈清辭的轉過身,面對著村長他們。
“我只是過來試驗一下,好像比起外面的好炸的多了,”她拍了一下身上的土,也是將自己衣服微微的整理了一下,就是她的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沒躲好,將自己給弄的灰頭土臉的。
她以前做出來的那些炸藥,也是將尋河的那里的山生生的炸出了一條河道,可是她卻是沒有真正的點過火,所以第一次有些手生。
村長突是上前,也是激動的看著被炸出來的那一個大坑,鐵器砍不動,石頭也是砸不開,他們為了這座石山,不知道隕了多少的大好兒郎,就連他的父兄,兒孫也都是死在里面。
第一次的,第一次的,他竟是看到了山上的這些石頭了。
而他抱著這些石頭,竟都是號啕大哭了起來,而那些青壯漢子們,也是紅了眼眶,他們哪一個的沒有失去過親人,哪一個沒有相同的命運,或許下一次去送死的便是他們了。
他們的命與這座大山息息相關著,而如今,似乎他們有了一種希望,一種不必再是為此而喪命的希望。
不久之后,就在村長的屋內,沈清辭拿出了一幅圖,這是歷代的東陵人用自己的生命所畫出來的,而每一次取鹽之時,他們便會帶著這幅圖,也是在因著這幅圖,他們才不會在山中迷路,也才能夠將鹽給帶回來。
沈清辭看著桌上的地圖,她并沒有上過山,所以也是不知道到底山中有何種的驚心危險,也不知道這山到底如何的陡峭,而她只能從此圖當中,大概的算出來,這里離鹽田有多遠的距離。
烙衡慮曾今教過她這些,雖說她只能紙上談兵了一些,不過不得不說,現在會紙上談兵,也比什么也不知的無頭蒼蠅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