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再是坐下,然后做著新香。
而自是她回來了之后,到又是有了幾味的新香出來,不是幾味十分好聞的桃花香,這些都是在她的東陵那里得來的想法。
還有好好幾種顏色的胭脂,也都是賣至了極好。
這些東西,不在于多,而在于一精。
她親手做出來的東西,不會賣的賤,可是買的人了,卻會爭破了頭去買。
再說莫離已經騎著馬到了衛國公府,今日正好的武器司有一日的休沐,沈文浩邀了宇文旭過來府中做客,也是因著林云娘家中又是送來了幾壇子好酒,所以,
沈文浩也是借花獻佛,邀著妹夫一并過來,兩人本就是有一起長大的情份,現在再是加之如今又是姻親,如今這關系,到更似從前。
就是有時他們們在暢談之時,仍是會想起,年少之時,三人一同煮茶論詩之時的愜意,只是最后宋明江卻是離他們越來越遠。
也不知道他在寧縣那邊過的如何?沈文浩晃了晃手中的杯了,頗有感嘆的道。
他們必竟都是京中之人,外面再是好,也都是比不了京中的繁華之色。
“找個機會,將他撈出來吧。”宇文旭端起了灑玉,也是輕抿了一口,這酒香到是好,不賴,卻是味道妙。
“我也是如此想的,”沈文浩其實也是想過了,“不管如何,他總是與我們一同長大,也是救過阿凝一命了。”這一點恩,也都是夠他們記終生了,當初若非是他,可能阿凝也是活不到今日了。
“你就是想太多了,”宇文旭可不同意如此的話,“若說是恩,先不提我母親對他們宋家的幫忙,就是上一次他被彈劾一事,或不是你從中讓岳父幫忙說了幾句好話,他豈是丟官這么簡單,怕這一輩子也都是無心仕途了。”
就宋明江那樣的榆木腦袋,又是不知變通,一生只會讀圣賢書,書是念是好,可是凡事只會紙上談兵,若不是他們二人明里暗里的護著,他早不知道死了十次八次了,不要說現在的還當個七品的小知縣,可能連個教書先生也都是混不成。
本就沒有什么家業,偏生的還要學人家三妻四妾,不對,不是三妻四妾,而是七妻八妾的,這么多張嘴吃飯,還能養活的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家的祖業都是被這些女人給吃進肚子里面的。
所以,恩,他們早就已經報了,也不用再說其它。
他們目前還能想著他,便已是念著從前一起長大的情義了。
只要他沒有在寧縣那邊做出太大的錯事,他們想辦法的,也都會將他給調到京城當中,總也是好過做那么一個地方的知縣。
而宋明江這一輩子,就是被他的母親給害的。
好好的官路沒有了,好好的官運也是失了,便是連俊王妃如此好的一個親戚也是沒有了,若不是錢氏真的太過作死,俊王妃也不可能斷了與宋家的關系,所以害宋明江的不是別人,就是錢氏。
若真是為了兒子好,便不要給兒子塞那么多的女人,她這是把宋明江當成了什么,當成了豬嗎,還是說為了生豬崽的?
“大公子,”外面的小廝走了進來,一禮后這才是說道。
“門外有朔王府的人過來。”
“快請進來。”
沈文浩連忙的坐直了身體,這只要一提朔王府三個字,這心頭也是順暢無比了,他家妹子還有妹夫皆是無事,可真是比起什么都要令他的高興。
兩人碰了一下杯子,自然的也都是面帶笑容。
不久之后,莫離走了進來。
“莫離,是你啊。
沈文浩一見莫離,連忙的招她過來,這禮也是不用行了,莫離可是他妹妹身邊的女護衛,這能讓莫離過來,定然也是妹妹那邊的事情。
“大舅爺。”
莫離再是拱了一下手,她非是一般的丫環,而是護衛,自是不用以奴婢而自稱,而且朔王府的人,也都是不行此禮。
“是否是你家夫人有事找我?”
沈文浩笑呵呵的問道,他與宇文旭相視了一眼,“你說是不是寧縣那邊的一品香有了好消息”
“有可能。”
宇文旭將灑杯放在自己的唇邊,心中也是不由的一嘆,沒辦法啊,他現在都是成了吃軟飯的,可是這有什么辦法,他有九個兒子,還有一個小閨女,他可是要給她存嫁妝了啊。
而每一家一品香給他們的分紅,可是多到了可怕,事關他家小閨女日后的嫁妝,怎么可能掉以輕心,恩,寧縣,宋明江這一次到是好運,有了這個機會,想來想要將他從那里給撈出來的,也便并非是什么難事的。
“是,”莫離再是一拱手,而后從身上拿出了一封信出來,“這是我家主子給大舅爺的信。”
“哦,阿凝的,快來拿給我。”
沈文浩現在酒也不喝了,忙是拿過了沈清辭給自己的信。
他將信展開,也是逐一的看了下去,可是這越是看,臉上的笑也是越少,直到了后來,整張臉都是陰郁不定了起來。
“可是出了什么事?”
而見沈文浩如此的神色,也是將宇文旭給嚇到了一些,這好端端的,又是怎么了,怎么如此臉色?
“你自己看吧。”
沈文浩不想再說,而是將信交給了宇文旭,宇文旭拿了過來,結果一見信里所寫,當場也是氣的牙疼。
“忘恩負義的東西!”
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是腦袋被門給驢給踢了是不是,怎么的連一點的常識都是不知?
就他那樣,還敢打一品香的主意,就連當今的圣上也都是打不得,他到是好,還敢明目張明的關了一品香,京城中的一品香可有關過,哪怕京城下了多少次的暴雪,也未見過一品香關過一日。
要知道,這新店初開,本就是頭幾日最為賺銀子,日后當是新鮮感一過,便開始平緩了起來,他們雖是沒有做過生意,可誰家的府里是沒有幾間的鋪子的?
若是要新開業的幾天,便是關了門,這損失的何止是這幾日的生意,若是被人傳出來,這鋪子是有問題的,這鋪子里面賣的東西,是有問題的,那么這生意還要怎么做下去?
毀人生意,便等于是掘人祖墳。
宋明江膽子大啊。
“哼,豈有此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