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王再是問了一句,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的背上插上翅膀,而后飛回府,看自己的小閨女去,他總算也是有女兒的人了,他一定要先是休沐幾日,多陪上自己的閨女幾日才行。
小廝張大了嘴,可是話卻是說不出來。
而他憋了半天,仍是沒有將話給憋出來。
“說啊!”俊王爺都是有些不耐煩了,他們一會還要進去遞折子去。
“王爺,小王爺……”
小廝看了一眼他們,只能是硬著頭皮道。
“小俊王妃生的是位……”
“郡主?”
俊王父子連忙的接話。
小廝干笑了一聲。
“生的是位……”
“小公子。”
公子?
男丁?
賠錢貨!
俊王爺手中的折子也是掉在了地上,他不相信,明明就是小郡主的,是他的孫女兒的,可是怎么的又是變成了臭小子了。
“父親……”小俊王看著掉在地上的折子,也都是蒙了,現在要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如今的俊王爺簡直主是怨氣纏體,“回去啊。”
他的孫女兒都是沒有了,還需要進去遞折子嗎?難不成,要將小十當成女孩兒養,這不是笑話是這是什么?
小俊王從地上撿起了那道折子,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整整盼了幾年的閨女兒,又是沒有了,以后可能也是沒有了。
怎么辦啊?
沒有閨女兒了。
他真想哭。
而不止他想哭,連俊王爺也都是想哭,而此時才是醒過來的沈清容也是不斷的抹著眼淚,難過的不得了。
因為她沒有本事,她生不出來一個閨女兒,又是生了人賠錢貨。
別人都是想兒子瘋了,可是她的兒子多的愁瘋了
又是一筆的聘禮,她要存到什么時候啊?
“來人,給本王妃拿衣服過來。”
她咬著牙,也是掙扎著坐了起來,雖然才是生產過,可是吃過了幾幅藥之后,那些失去的血氣也是補的快,才是幾日的時間,她便已是感覺太好,也是可以下地走路了。
換好了衣服,她再是對著鏡子,擦上一品香的胭脂,再是打上了一些口脂,此時的她完全的沒有了一絲剛生產過后的蒼白,本就是華貴的她,哪怕再是生過十個孩子,也都是尤如少女生一般,再是加之合適的衣服,完全的不似剛才是生產過的女子。
她也不沒有日日臥床休息,睡都不睡不好,還休息什么
這時外面走進了一名年約十歲左右的小少年,長的眉止清秀,卻又是氣韻沉穩,端的已是一名翩翩佳公子。
“母親……”
他喊了一聲,
沈清容抬起了臉,也是向小少年招了一下手。
“謹哥兒,過來母親這里。”
“是。”
謹哥兒應完,便是走了過來,站了沈清容的面前。
沈清容看著眼前已是長大的兒子,心里也是驕傲不已,雖然說生了十胎,可是謹哥兒在她的心中的地位,永遠是無人可及,這是長子,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雖是雙胎,可卻真是這俊王府中的長子嫡孫。
“母親,孩兒剛才看過小十了。”
謹哥兒抿緊了自己的唇片,幾息之后,這才是開口說道。
“哦……”
沈清容壓根就不想聽小十的名子,就如最初的小七小八小九一樣,也是讓她不待見許久,而小十可能還要更不待見,最起碼小七小八小九后,在還有小十,而小十后面,卻是沒有了。
所以沈清容才是如此的不愿意多提及小十,便是身邊的人,也都是不得提。
“你與母親去個地方。”
沈清容站了起來,也是要到了算舊帳的時候,她沈清辭容可不是以德抱怨之人,她有身份,有十個兒子,有花不完的嫁妝,還有一品香的紅利,她自是出生以來,還從未吃過如此的虧。
他們衛國公府人的什么都吃,卻是絕對不會吃虧,想要讓她將這些虧給咽下去,還是那一句。
不可能。
聽冬見狀,也都是急手忙腳亂,這還是正在坐月子的啊,可是不能出去啊。
可是沈清容卻是鐵了心了,非要出去不成。
事情不解決,她心中憋著這一口氣,這月子怎么可能做好。
謹哥兒忙是扶起了沈清容,此時他都是與沈清容差不多一般高了,也是長大了,更是可以護著自己的母親了。
俊王府的一間地牢之內,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也是縮在墻角,昏燈的燈光之下,是她抖的便如樣篩糠般的身體。
地牢之內,本就是陰暗潮濕,也是無窗無門,唯一透光的,可能也便是從一邊走道那里所傳來隱約的光線。
突的,好似此時所有一切都是亮了起來,一個護衛拿著火把走了進來,而跟在護衛身后的,是披著披風,將自己穿的密不透風的沈清容,還有一直扶著她的俊王府的小世子。
哐的一聲。
牢門上面的鐵鏈響了一下,而縮在里面的女人,便如同見了鬼一般,連忙的抬起了臉,可是一見來人,又是將自己的身體縮在了墻角。
“怎么,怕了?”
沈清容冷笑了一知,她還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這個她從來都是未放在心上,卻也一直信任,也是以理相待,更甚至都是多有照顧的女人,最后卻是在她的心窩子之上桶了一刀。
“謹哥兒,你好好的看著這個女人。”
沈清容冰冷的聲音,響在此地,如同冰一般,更是讓縮在墻角的女人,不由再是激靈靈的抖了幾抖。
“就是她害的你妹妹早產,最后妹妹才是變成弟弟的。”
沈清容憤恨的說道,雖說這是無依據可言,但是她的女兒為何又是變成了兒子,不就是因為這一次的意外,而意外又是如何發生的,所有一切,也都是因這個女人而起。
“兒記住了。”
謹哥兒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女人,那一張稚氣的臉上,此時也滿是陰郁之色。
而這么多的孩子當中,俊王爺選了他當小世子,除了他本就是嫡長子之外,便是他的性格,沉思嚴謹,自持已人,是絕頂的掌家之人。
“好,”沈清容用力長深吸了一口氣,突又是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
“母親!”謹哥兒連忙的扶住沈清容,心中也是著實的擔心不已,母親生了這么多的兒子,除了林哥兒和森哥兒他不清楚之外,余下的幾個弟弟,母親產后的樣子,他都是見過的,從來沒有像是這一次如此的虛弱,便是連生了小七他們三個之時,也都是比如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