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讓此事便終結在十合十美那里便好。
沈清辭抬起了臉,便是看到凈空法師正在笑著,真如大殿中端端坐的菩薩一般,也是莫名的讓她的心生了一種平和與安靜。
哪怕是受了再多的苦,到了此時也都是可以輕輕一笑,而后云淡風清。
只是真是如此嗎?
她知道,這一條路才是走了一個開端,而這背后牽扯的人太多,她只能走下去,也只能做下去,直到那一日的塵埃落定之時。
“老和尚,你說命可改嗎?”
她問著凈空法師,她已經逆天改命之人,而她要改的更多,可以嗎?
“你不是已經在改了?”
凈空法師突是一句,也是讓沈清辭莫名的停了聲音,她再是端起了杯子,也是喝起了茶,凈空法師卻是閉上了眼睛,而后輕輕撥動著手中的佛珠。
“我要的長命鎖呢?”
沈清辭這才是想起,她還有事要問的,當初那個鎖子就是給小十準備的,也是在因著他們都是以為小十是個位郡主,所以做了女孩子用的,結果小十不但的提前生出來了,還是一個小公子,這下以前的那把鎖子也是不能用了,也是要他重新的做上一把才行。
凈空法師睜開了雙眼,而后站了起來,他走了出去,再是回來之時,手中已是多了一個木盒,只是普最普通木料打成,并非名貴之樹,可是這種古撲大氣,到也是有著另一番的味道。
這盒子木香味十足,到也是令天生對香氣親和的沈清辭十分喜歡。
“給你。”
凈空法師很大方的,連木盒一并的給了她。
沈清辭接了過來,將盒子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而后打開,結木盒里面都是長命鎖,是有五六個了吧。
“這么多啊!”
沈清辭從中拿了一個,挺好看的。
她大姐和大哥的孩子,每一個都是有凈空法師的親手做的長命鎖,這幾年間,光是她過來找老和尚,也不知道有多少次,當然也是識貨之人。
而從老和尚這里拿出去的長命鎖,無一不精,無一不好。
“你自己挑一個,留著備用。”
凈空法師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也是淡笑道。
“好啊,”沈清辭還是求之不得,不然的話,每一次都是要等上許久,還是提前備著的好,大姐那邊許是不能再生了,可是大哥應該還能再是生幾個吧。
你幫我挑一個,哪個適合,沈清辭拿起這個看看,再是拿起那個看看,總是感覺好像挑不到適合的。
長命鎖這種東西,也是要講究緣份的。
“那個,”凈空法師隨意一指,便是指向一其中的一個,而那一個最是好認,與旁的不同,旁的那些好似都是大體相同,只有這一個,像是另外做出來的。
“那,就是這個了。”
沈清辭已是選定了這個,等到小十滿月了之時,再是給他送去,至于其它的,先是放著,等日后大哥有了孩子,再是送,也不用再是上山又是找老和尚。
而她也是要下山了才對,她回去還要去做香料,賺銀子。
抱起了木盒,她到是有禮的對著凈空法師行了一禮,而后便要離開。
“老納的茶,記得,讓人送過來。”
“知道了,”沈清辭這話說的相當的不情不愿,她就那么一丁點的存貨了,也都是要被這個老和尚給喝光了。
喝吧,喝吧。
喝光了,就等著明年,她做出來的桃花茶吧,不過再也是喝不到東陵的那種味道了,而東陵于她的這一世當中,也不能再是遇到。
從香覺寺中回來,也都是入暮十分了,妙妙懶洋洋的趴在自己的窩里,也不時的打著哈欠。
沈清辭走了過去,再是蹲在妙妙的面前,然后揉揉它的小腦袋,妙妙再是將自己的小身體縮在窩里,到也只有現在才是老實一些,不然它要是瘋起來,也實在是夠受。
“你的性子最近要改下了。”
沈清辭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腦袋,“就算咱家再是有銀子,你也不能總抓人家的衣服,做衣服不要錢啊?”
“喵……”
妙妙又是四腳并用的抱著主人的胳膊,就這點的愛撒嬌的性子,果真的,仍是一樣的令人無奈。
她再是推了一下妙妙的腦袋,讓它自己去玩,這也才是將懷中抱著的木盒子放好,而后拿出自己一直都是小心放起來的桃花茶。
她將罐子拿了出來,然后打開,里面是一種極香的桃花味,大朵的桃花此時也是蜷縮在了一起,可若是遇到了開水之后,便是會綻出一大朵一大朵的桃花。
而這樣的桃花茶也真是世家少有,在東陵隨處可見的桃花,到了外面,卻如奇跡般的存在了。
她掂了這一小罐的桃花茶,真沒有多少了。
算了,她給自己留下了一些,最多也只夠喝一個月,余下的明日都是給那個老和尚送去,也是免的老和尚天天惦記著她的這些茶,而她也只剩下這么一丁點的了,再多的也是沒有。
她再是打開了那個木盒,再是從里面拿出了幾個長命鎖看著,每一個都是愛不釋手,也是能看到,是放了心思在內的,她自是不能白得了長命鎖,所以這些桃花茶,他也真的是給的不虧。
她再是站了起來,轉身之時,妙妙還是趴在窩里睡著,沈清辭真的不知道自己養的到底是貓,還是豬的,整日不是吃便是睡,現在到是越來越懶了,就連路也是不愿意走,莫不是因為冬天到了,所以它也是跟著要冬眠了?
“喵……”
結果就在這時,妙妙突是爬了起來,然后向外面跑去。
就見烙衡慮從外面走來,一身的冷風,而妙妙還趴在他的肩膀之上,尾巴到是搖的挺歡實的
“懶貓。”
沈清辭嘀咕了一聲,趁著還有些時間,她自己做些香料,反正也不是太困。
烙衡慮拍了拍妙妙的小腦袋,再是將它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來。
“我剛從俊王府過來。”
沈清辭連忙的上前,也是抓住了烙衡慮的袖子。
“怎么樣,小十可好”
現在她擔心的,可不就是小十那個小的了。
雖然說什么先天不足,可能早夭,都是墨飛說的過于嚴重了,可是小十還是七月產下的,不足月的孩子,本就是難以成活,小十萬一要真是出了事,那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