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皇帝遠的,他們老百姓要的可不是誰當皇帝,誰當個皇帝對他們而言都是相同,他們只是想吃飽穿暖,就是如此簡單。
“確實是看不出來。”
年輕公子輕卷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我們先是進去看看,是否這一品香真如同傳言中那般好?”
“是,公子。”
小廝忙是應著,也是高興的跟在年輕公子的身后,任著暖暖的陽光落在他們身上,雖然還是冷的在打著哆嗦,可是這心是熱著,哪還能感覺到冷來著?
他們大步的向前,也不覺的便被此地之人感染了。
一品香開在最是顯眼之時,往前再是走上幾步之后,便已經到了。
剛是到了之時,一品香的三個字,幾首都如度上了華光一般,便加人的眼睛也都是染成了一層的淺金色。
“公子,銀子。”
小廝搓了一下手,銀子,是銀子,好多好多的銀子。
“是一品香。”
年輕公子扇了一下小廝的腦袋,“胡說些什么,在哪里都想都銀子,市儈。”
“公子,你不市儈嗎?”
小廝摸了下自己的頭,這十步還想笑百步,誰是出了名的守財奴來著,可不就是眼前的這一位。
年輕的公子再是拿起了扇子,而小廝連忙抱緊了自己的腦袋,他知道不能再是亂說話,否則一會這腦袋都要被打腫了。
年輕公子卻是收回了扇子,而后邁著方步向著一品香而去。
剛是一進去之時,迎面而來的熱氣,到也是令他的周身,也都是通體的暢快了起來。
他將帽子拿了下來,微微的熱氣迎面而來,確實是十分令人喜歡。
而他不過便是在此地站上了幾息,從他身邊而過的,也不知道有了多少人,上下兩層的地方,下面是香料,而上面,則是一些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
而在木架上方,都是放著牌子,上面也是寫著價格。
一品香的香料,都是明碼標價,也絕對便是童叟無欺。
年輕公子一邊看著,一邊也是記著,這世間,怕也只有這一品香敢是如此做了,他從下往上一層一層的在看,下面的香料到是便宜一些,可也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而越是向上,他便越是貴,直到最上面之時,盡都是有千兩萬兩的一瓶。
而且就算是如此,這上面也是缺了幾瓶貨,想來也是被人買走了。
這世間能用起萬兩香的人,誰又說沒有的?
只要人家能擺的出來,便會有人買走,而且買的還會很多。
物以稀為貴,有時他們所掙的不只是一瓶香料,而是一個名氣。
年輕公子走到了掌柜那里,未語先笑。而掌柜也自是擺出了一張笑臉。
“公子可是有事?”
年輕公子的唇角再是抬了一下,心道,便是連掌柜也都是如此的不同,他到越是想要見一下,這傳聞中一品香的真正的幕后之人了。
“不知在下是否能見一下你家的主子?”
年輕公子負手而站,手中還拿有一把折扇,卻是不知的,被他握的緊了幾分。
“公子可有事?”
掌柜并未拒絕,想要見家的主子的人很多,至于是不是有資格相見,那便不太好說了。
“在下百楚千家,千子塵。”
年輕公子拱手行禮道,“勞煩掌柜待為引見。”
千家人?
掌柜心中到是一驚,怎么的連千家人也是來了,他們來此地之時,本就是做足了功課,因為長臨不比其它的地方,這里的所云集的便是三國之人,所以他們提攜掌柜之時,也都是學過其它幾國的風土人情,還有了解了他們一些主要的人物,而千家在百楚,算是數一數二的一流人家。
“公子請稍等。”
掌柜對著千子塵,比了一個請字,“請先上坐。”
“謝了。”
千子塵自始至終都是十分客氣,他上了二樓,也是坐在雅間之內,而掌柜也忙是差了店里的伙計,專程的給主子送了一封信。
外面的門吱嚀的一聲開了,千子塵連忙是坐直了身體,也是是望向了門口。
而后從外面走進來一名身著天青色長衫的公子,雖是一身的素衣,卻是貴又凜然,千子塵的眼力不錯,到是一眼便能看出此人絕非是一般的商人。
“請恕子塵叨繞了。”
年輕公子連忙的站起了身,也是行了一禮。
烙衡慮走了過來,坐了下來。
“千家的三公子,千子塵?”
他一眼便已是道破了千子塵的身份。
“是。”千子塵是笑道,“公子好眼力。”
“名子。”
烙衡慮并未有什么好眼力,本就是陌生之人,也只是聽過此名,卻是未曾見過人,若不是他說了自己的名子,他也認不出來。
“呵呵……”千子塵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都是忘記,剛才他其實已經是自報了家門了。
“請問公子名諱?”
千子塵再是恭聲問道,他都已是自報了家門,那么此人是否也是要?
“烙衡慮。”
烙衡慮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也是開始泡起了茶,他的動作十分的灑脫脫俗,雖然普通的泡茶動作,可是讓他做來,卻如一幅上等的水墨畫一般,墨色濃郁復又淺染,終是染盡在了這一片畫紙之上,而他便這是畫中唯一的一人,亦也是唯一的一景。
烙衡慮端起了一杯也是放在了千子塵的面前。
“請。”
“謝謝,”千子塵單手拿起了杯子,也是放在自己的唇間輕抿了一口。
便覺這茶有絲微微的清香感,微苦,微澀,也是微甜,到是好茶。
“王爺果真是泡了一手好茶。”
烙衡慮自己也是拿起了一杯,兩人都是自報了家門,便也是他們做生意的最初。
單是看此時,千子塵便知,這一筆生意,足有三成的可能性,另外的幾成,除了他所開出來的條件,余下的便要真的聽天由命了。
“王爺是否有將一品香開到我百楚之意?”
“目前并無此打算。”
烙衡慮放下了杯子,在它國做生意,很難,除了要走很多的關系之外,所要面對的還有重重的壓力,他還未想過要在百楚或者北齊再開上一家,沒有那般多的精力?
這話直接的,讓千子塵都是有些泄氣了。
“如此大的商機,不知道王爺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