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地本就是他們留下來的,也都是想種點好一些的菜,便是連土都是細細的捏碎過了。
烙衡慮蹲下身子,再是從地上抓起了一把土,土質比起其地的土要細的很多,想來,也是趙家人好生打理過的。
“我要用這塊地種些東西,你們再是好生的打理一下”
烙衡慮大概量了一下這塊地的大小,足有半畝左右,沈清辭給的種子,最多也便只能種上半畝,至于能不能出芽,他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他更是不知道。
可是不管是何,要下種子的這一塊地,定然也都是要最好的才成。
“給你們的一日時間,可夠?”
烙衡慮問著趙老漢,雪菜一事事關重大,他現在一日也是不能等,這越是等一日,種子也便是沉舊一日,可能對于日后的出苗率會有很大的影響。
“半日便夠了。”
趙老漢連連的說道,他們趙家這么多人,還都是壯勞力,不過就是半畝地,不要說給他們一日,幾個時辰后,他們便能將地好整理好。
而且還有耕牛幫忙,這地本就是整理過了,想要再是精細一些,那還不容易?
“那行,你們盡快,”烙衡慮同長青他們站在一邊,看著趙老漢一家收拾著那些地,不過他突是皺了一下眉頭,似乎他們站在這里有些多余,而且趙家人的樣子,也是十分的拘謹。
“我們先是回去。”烙衡慮轉身,便也是沒有再此地多呆,此時沈清辭應該是醒了,他還要去陪沈清辭用早膳,同時的也是要問一下,這些要如何的種?
必竟這些種子太過精貴,萬一種不成的話,那便實在有些太過可惜了。
而在他走了之后,趙家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那種被人時時盯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了,他們都是要感覺自己的手腳不受指揮了。
直到見幾位貴人離開之后,他們也才是都是松了一口氣。
“爹,你說這位貴人是什么人啊?”
趙家老大問著趙老漢,全家就是趙老漢當年走南闖北時見識最為多,若是他不知,那便無人知道了。
“問這么多做什么?”趙老漢瞪了自己的大兒一眼,“還不快些做事,咱們不管那位是誰,只要做好了這些事,就不會有差。”
幾個人一聽,也確實便是此理,而且知道人家的身份又有什么用,他們的腦袋上也不長朵花,莊稼里面也不可能多長出一些東西。
想要過的好,還是要靠他們的雙手才成。
這半畝地他們翻了又翻,便是連里面草根之類的,也都是撿的干干凈凈,肥也才是催好的,所以這畝地現在可是肥著呢。
至于烙衡慮已是同沈清辭用過了早飯,順便也是問了這雪菜到底如何去種?
沈清辭將自己知道的都是告訴給了他,其實雪菜在東陵那里就不是什么稀罕的菜,東陵人種它,就是隨意的一把種子灑上去便成,這種菜十分的容易成活,只要有一點水便成。
雖然是如此說,可是烙衡慮自然不會真的便是將一把種子扔下去,這些種子,他最后決定,沒有全部的都是種上去,種了一半,最后也是留下了一半,以防萬一。
趙家人將河道挖開了,也是將這塊地給澆好了,為何說這些地是村子最好的良田,也就是因為這些地正在河邊,想要引河水澆田,本就是容易不過的事情,所以這塊地十分的肥沃,全部也都是上等良田,這長出來的作物自然也會十分的好。
烙衡慮將種子交給了趙老漢,他可以看的出來,這里論種田,趙老漢當仁不讓,畢竟都是種了幾十年的莊稼了,怎么可能沒有一星半點的本事。
而旁的不提,對于莊稼,趙老漢確實是十分有心得,他的手腳利落,也是力氣大,更是眼界好,年輕之時,沒事就在幾個村子里面亂跑,也是學著人家種田的方法,后來這東學一些,西學一此,到也是自己捉摸出了一套好的辦法,也是讓他們趙家的莊家在村子里種的也都是數一數二,就是時運不濟,家里不是這個病人,便是這個病了,后來又欠了一身的債。
把地也是賣了不少,而沒有了地,一切也都是空談,哪怕他們種地再是好,可是巧婦也是難為無米之炊,自此之后,趙家也是跟著窮到了現在。
這一窮便是窮了十幾年,一直以來也都是靠著那些地,養活著家中的這十幾口人,便是連現在的趙家老三,都是二十好幾的大后生了,偏生的還是沒有娶親,因為根本就沒有敢給他說親,這家里窮的,就只有一口溫飽的飯可有,要是多拿出,全家人也都是要跟著餓肚子。
還好,這一次貴人給了他們如此的一個好機會,有了這五十來畝的地,他們定然可以翻身的,當然這日子也會越過越好。
趙老漢此時手里拿著種子,簡直都是要握不住自己的手了,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種子,卻也知道這種子定然是精貴的。
這位貴人給的種子,想來也都是稀罕之物,他拿著種子的手都是抖著的,更是不敢灑上一顆,直到他戰戰兢兢的將種子都是種完,整個人都差一些虛脫了一般。
而不只是他緊張,就連烙衡慮也是相同,奈何他真不會種田,若是會種,這些事情,他必會親力親為,畢竟種子實在有限,成了,大周大姓的日后的日子便有很大的改觀,若是敗了,有可能這便是他們這一生當中,最是遺憾之事。
種子種下去了之后,其實誰的心中都不好過,當然也不可能放松下什么,畢竟這是種下去了,可是發不發芽,長不成長,卻是不知了?
第二日,天氣尚好,趙家人繼續在田里忙著,烙衡慮一早便是過來了,雖然現在種子才是種下去,比不可能長出來,可是他仍是想要親自過來看看,看看是是否缺了水,哪里又是多了一些土塊。
當是他過來之時,一見這塊地一切安好,也是放下了心。
而此后的每日一日,烙衡慮便會過來,看著這些種子是否會發芽,只是王日過后,仍是不見種子發芽,就連趙家的人都可以感覺到,他身上那些郁氣泛起一種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