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愿意走,還是不愿意走的,最后也都是離開了,而現在這里也就只有五叔還有五嬸了,以及一個沈清辭。
沈清辭正在廚房里面收拾著那些野菜呢。
五叔與五嬸兩人都是相視了一眼,然后對這頭黑熊也是大眼瞪小眼的。
也不知這黑熊要怎么處理的好?
“我去問下小亞去。”
五嬸也是做不得這主,她連忙走到廚房里面。
“小亞。”
沈清辭回頭,也是在自己身上擦了一下手,她正將摘來的野菜清洗干凈呢。
“外面那……”
五嬸知道,沈清辭是能聽到的,她不會說話,也只是因為中了蛇毒的原因,可是她的聽力卻是沒有一點的問題。
沈清辭一聽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應該是那頭黑熊被抬了出來。
她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而后再是一見那頭堆在地上的黑熊之時,不由的,也是咽了一下口水。
這個好像是有些大。
其實這個到底有多大,她當初也是沒有注意,她都是急著救孩子去,更何況里面還有一個小寶,而她只是知道,黑熊一定不會太小。
當初黑熊倒在地上之時,地好像都是動了一下的。
可是卻從來都是沒有想過,會是如此大的……一頭。
這八成幾個人都是抬不起。
沈清辭清走了過來,也是伸手放在了黑熊身上,還是溫著的。
莫不成還沒有死?
她連忙的收回手,也是用眼睛問著五叔,再是指了指地上。
五叔起先還不知道沈清辭在說什么,這都是比上了半天,他好像才是猜了出來。
“小亞,你是在問,這是活著的嗎?”
沈清辭點了點頭,她問的就是這些的。
“還有絲氣的。”
五叔回答道,剛才他也是看過了,確實是有一些氣息,不然的話早就硬成石頭了。
“放心,”五叔還以為沈清辭這是害怕了。
“我一會給它灌些藥下去,也活不了多久,灌了藥之后,就會安靜了。”
沈清辭明白,就是給這黑熊灌些迷藥。
而她可是一點也不怕五叔查出來什么,比如這頭黑熊是怎么摔倒的,她用的是迷香珠,而非是那種淡藥之類的東西,
她的迷香珠無色無味,銀針探不到,大夫也是看不出來,就連宮的太醫也都是不知道,更何況是五叔這種半調子的游方郎中。
至于五叔的醫術,沈清辭并不知道有多好,不過應該是同太醫無法相比的,當然也是跟墨飛不能相比,不過他應該也是發現不了迷香的才對。
小亞,你說這個……
五叔也不知道這頭黑熊要怎么辦,總不能一直放在這里吧,他們晚上是不是不敢睡了,這東西再說也都是值了上百兩的銀子了,村上的人不要說上百兩,就連幾兩銀子都是少見的。
所以這東西放在家中始終不是什么好事,哪怕村上的人不會打什么主意,可是難保的外村的人不會,哪里沒有幾個地痞無賴,光是他們雙河村里,這種無賴也不會不少。
他們倒不會明搶,可是這暗偷卻是敢的。
沈清辭想了半天,然后她指了一下地上,也是張開嘴,艱難的發著音。
“賣了。”
這一聲沙啞的很難聽,絲毫也都是聽不出來她以往的音色,而就算這么一個字,也都是她發出的最大的聲音了。
她也只能說出這么一個字出來,多的,她也是說不出來。
而她這一聲沙到了極點的聲音,也是讓五叔聽出來了。
“小亞,你說賣了?”
沈清辭點頭,“賣。”
“現在?”
五叔再是問了一句,他還沒有忘記,剛才沈清辭剛才抬頭看了看天色。
沈清辭點了一下頭,然后伸出手也再是摸了摸黑熊還有些余溫的身體。
她的聲音很難聽,比含了沙子都是難聽,而她除非在五叔五嬸面前說話之外,在其它人的面前,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也對。”
五叔都是感覺自己的太過沾前顧后了,現在的天又不黑,為何不賣?而且這黑熊還是活著的,身體也是溫著,拿去了之后,還能再是賣一個好的價錢,這可要比一頭死熊來的值錢多了。
“等下,我去找牛車過來。”
事不宜遲,五叔連忙的便是找村中的何富貴借牛車去了,這一次正好的,他們小亞可是救了何富貴的一對孫子的,這可都是何富貴全家的命根子,這牛車想來,他應該是借的很痛快才對。
當是他去了,說明了來意之后,何富貴自然是滿心的愿意,他這正愁著這救命之恩要怎么報的,莊家人都是實誠,這平日里面,都是不能欠了別人什么,這欠了總是感覺心中有事,更何況還是救命之恩。
正巧的,五叔就過來借牛車,他怎么可能不借?不但是要借,還要連人一塊兒借。
他親自的趕了牛車過來,也是讓幾個兒子過來幫忙,何富貴家可是有著不少人口的,這何富貴娶的婆娘是個特別能生的,一下子就給何富貴生了五個男丁,還有兩個閨女。
閨女都是嫁人了,前面三個兒子也是娶了親,老四老五還小著,離娶親也早。
不過就他幾個兒子都不太能生,三個兒媳婦娶進了家門,也就只有老大那里有了消息,也是一連生了兩個男丁,可是老二老三這里,卻真的連一點動靜都是沒,這都是幾年了,一直都是無所出。
所以家里的兩個大孫子,也就是何富貴的命根子,也是老何家唯一的兩條根,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也同樣的,是老頭子的命根子。
所以這一聽說,要過來幫忙,何富貴的幾個兒子,二話不說的都是過來了。
幾個人七十八腳的,費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是將那頭熊抬上了馬車,黑熊現在還是有著一口氣,身上也是軟著,溫著的。
“這不會有事吧?”何富貴看著這頭黑熊都是害怕,“不會突然間就跳起來,吃人吧?”
“放心,”五叔笑道,再是伸出手輕拍了拍牛車上面的黑熊。
“我給它灌了一些藥,也就只剩這么這一口氣了,到時也能賣個活的錢。”
何富貴也是不斷點頭,可不就是如此,還是活著好賣,賣一頭死熊便宜不少,而這活的可是不同,這活的,身上的血還是流著的,什么都是新鮮著,這新鮮的東西,也都是要比死的多賣不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