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可是新的,絕對不是她那一床蓋的都是發硬了的被子,廚房里面放滿了糧食還有雞蛋,而且還有精面精米的。
大姨這到底過的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與他們家比起來,大姨過的可不就像是神仙一樣,而她在心里更是決定,一定要留在大姨這里,有著這么一個娘家在,日后她哪怕嫁了,也都是可以在婆家抬起頭來,日后斷也是無人敢欺她,有一個好的娘家,這對于一個外嫁女而言,是多大的助力,她不可能不知道?
再是加之她日后的嫁妝豐厚的話,不但婆婆會給她三分的體面,就連那些妯娌也都是要被她壓上一頭。
而她都是可以看到自己日后所過的好日子,可是前提那就是,她一定要幫著大姨將啞巴給趕出去。
沈清辭自然是不知道,俊蘭可是打著將她趕出去的主意,她已是將柴房收拾過了,就是沒有被子,也是沒有枕頭。
還好現在的天本就不冷,將就一夜也就都是過去了,最起碼還有一個可以遮風擋雨之地,她手中還有二百兩的銀子,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后,可能她已是離開了。
而她也是感覺,
其實她與五叔家的緣份,已是開始到了頭了。
這一夜無人過來喊她吃飯,當是她過去之時,五嬸卻是在收拾著碗筷。
“哦,小亞啊,你還在,我以為你已經在外面吃過了啊,現在也是沒有你的飯了。”
而她說完,便是將那些碗筷拿進了廚房里,這樣明顯的拒絕,沈清辭不可能看不出來。
趕人走的話,五嬸還不敢說,若是被五叔知道,那也都是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她有的是辦法,讓人離開。
有這么一個瘋子在,她怎么可能會安心,夜里都是睡不著,也是惡夢連連,她總一日會被逼死的。
沈清辭并沒的說話,她抿緊了自己的紅唇,也是走了出來,再是回到了柴房里面,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也是餓到了發疼,在沒人之時,她走進了廚房里,也是想找到能夠吃的東西,可是當她一進去之時,卻是發現,這里不管是米缸還是面缸,竟然都是空著的。
她早上起來,還是給自己煮了一些東西的,那時的米缸與面缸可都是滿著的,怎么的,現在卻沒有了,她再是去開柜子,柜子里面有她才是帶回來的雞蛋的,可是她拉了半天,柜門卻是紋絲未動過,而在柜子上方,竟然也是落下了鎖。
而她在廚房里面找了半天,卻是連串一點能吃的東西都是沒有,就只有一些曬干的野菜,還有她撿回來的那些柴火。
她從柴房里面抱了一些柴火進來,也火給點著了,給自己煮了一些野菜吃。
廚房里面就連一點的鹽巴,他們都是沒有給她留下,她能吃的也就只有這么一盤的水煮野菜。
只是這些又怎么能吃飽?
“姑姑……姑姑……”
沈清辭一回頭,就看到小寶站在廚房外面,一雙眼睛也是不時的看著她,然后他見沈清辭回頭,一點也不怕的跑了過來,也是抱住了沈清辭的腿,還不時的蹭著自己的小腦袋。
“姑姑,小寶可想姑姑了。”
沈清辭蹲下了身子,也是摸了摸小寶的小腦袋。
“姑姑肚肚餓了嗎?”
小寶的眼睛咕嚕轉著,因為他聽到沈清辭的肚子正在咕嚕叫著,他若是肚子餓了的話,肚子也是會叫的,叫的越厲害,他就會餓的越狠。
沈清辭再是捏了捏小寶的小臉,不管其它人怎么樣,小寶就是小寶。
沈清辭再是轉過身,繼續給灶里加著柴火,鍋里面的野菜也都是要煮熟了的。
小寶歪了一下腦袋,而后也是想到了什么,轉過身就跑,而沈清辭這一回頭,就發現他已經跑的不見了人影。
她搖搖頭,將鍋里煮好的野菜撈在了碗里,也是沒有什么調料,不過也是虧本來就不算是難吃,所以哪怕是沒有鹽,沒有調料,也不算是難以下咽。
就在她吃著野菜之時,一只小手伸了過來,而小手里面,也是拿了一個很大的白面饅頭。
“姑姑餓,吃。”
小寶用自己的兩只小手,才是可以抱起比起的他的臉都是要大的饅頭。
沈清辭突是感覺自己心一暖,她抬起手摸了摸小寶的小腦袋,再是拿起了饅頭,一口一口的咬了起來。
“小寶!”
外面的王嬸又是在找小寶了。
小寶的身體一個哆嗦,也是站了起來,就跑著找五嬸去了。
當是小寶從廚房里面跑出來之時,五嬸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的不好了,這該死的啞巴,竟教唆她孫子偷東西。
而她似乎是忘記了,她嘴里所說的啞巴是什么意思?
既是啞巴,又怎么可能說得了話,而不能說話,怎么又可能教唆別人去偷什么東西?
五嬸此時的心里也是越加的厭惡著沈清辭,而只要有這么一個人在,那么遲早有一日,她會成為他們家的禍害,而這個人必須要趕走才成。
是夜,沈清辭就坐在了幾堆柴火當中,而這些柴火也是替她將那些冷風都是擋了起來,所以也沒有感覺有多冷的。
而此時萬物沉靜,便是連天邊的星子也都跟著暗淡了很多,沈清辭坐了起來,而后她拿過了一根木頭,也是站了起來。
再時走到了五叔家的地窖處,五叔家的地窖本就是挖在柴房這里的,所以再是進進出出的也都是吵不到睡的人。
她可以在此聽到的五嬸打著呼的聲音,雷大的,怎可能聽不清楚?
她將地上壓著的東西搬到了一邊,而后進到了地窖里面,從里面抱出了一袋糧食,她知道自己可能會提早離開這里,在她沒有辦法回家之時,便會被五嬸掃地出門,這里唯一可以為她說話的五叔,也不知道被五嬸支到了哪里去了,而不管去哪里,沈清辭知知道,五嬸在沒有將她趕出家門之時,是不可能讓五叔回來的,至于到時要怎么說她的事,五嬸的一張嘴,足可以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而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就算被趕出去又如何,她照樣可以活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