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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相信,這樣的藥,烙衡慮手中就沒有多備幾瓶?
可前提得是。
他托起自己的臉,有些事情,總是要表示一下,不然的話,他舍了自己這一張臉,怕也都是舍不得一顆藥。
“來人!”
他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外面的護衛一聽到他的聲音,連忙走了過來,恭敬等著主子的吩咐。
“去開門。”
淥王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然后又是好笑的點了點小狐貍的額頭,“你說我把你抱回家養怎么樣,給你吃好的喝好的。”
小狐貍一歪腦袋,再是跳到了一邊,就像他是哪里來的拐狐貍的騙子一般。
外面的護衛轉身便是上前,將自己的手也是放在門上,然后直接一拍。
“小姐,小姐……”
一個婆子連忙跑了進來,就連門也都是忘記敲了。
唐楚心的手抖了一下,這一次也是將香料倒了太多,香味很雜,也仍是那種浮于表面的東西,屬于一品香的香味會消散的十分快,最后余下的就是原本的香,這種俗氣的原香,誰還會買,誰又敢拿去賣?
唐楚心本來就心情不好,一張臉也都是沉到了可怕,如果是以前,這個婆子非是要嚇的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了不可。
可是外面現在那個更是可怕。
“小姐,外面……”
婆子指著外面,也是哆嗦著嘴唇。
“淥王爺到了。”
唐楚心也是被一驚,半天也才是回過了神。
當她急匆匆出來之時,結果眼前的白影一閃,她的臉也是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再是將手拿到眼前之時,卻是看到了一手的血。
“小姐,你的臉!”
婆子驚懼著聲音,一雙眼睛里面,也是映出了唐楚心半面都是血的樣子。
“我的臉!”
唐楚心顫抖著自己的雙手,也是跟著尖叫了起來。
容貌對于一個女人何其的重要,尤其是一個絕色美女,臉比她們的命都要重要。
耳邊傳來這一聲尖叫,也是讓淥王不由掏了掏耳朵。
所以才說女人就是這一點最煩,最是不可取。
小小的一點事情,都能讓她們叫的跟只鴨子一般,實在是吵人。
還有,他低下頭,也是無奈看著在自己袖子上面擦著爪子的小狐貍。
“本王的衣服,你可是擦的高興了?”
小狐貍將爪子擦干凈了之后,這才又是跳到淥王的肩膀之上,小白團子一般,到不像是真的,著實的像了裝飾品。
“讓她能安靜一些嗎?”
淥王真的聽的耳朵難受,有這時間雞叫,都是沒有時間去找大夫,或者將臉上的血擦干凈嗎?
還有,這只狐貍能再是出手狠一些嗎?
“你好歹也是一只公狐貍,咱們能不能有一點男子應有的風度,對一個女人動手就好嗎,而且非要往人家的臉的臉上呼。”
“這還沒有嫁人呢,怎么,你這是想要人家一輩子都是嫁不出去?々
小狐貍扭過了腦袋,然后舔起自己的后背。
淥王摸摸它的小脊背,其實多少的還是能看到一些傷。
小狐貍嗚嗚的叫著,然后又是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你是說……”
淥王垂了一下眼睛,這見鬼的,他怎么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猜到這只狐貍的意思了。
他伸出手指了一下。
“是她傷的你?”
“嘰……”
小狐貍叫一聲,這聲音又委屈又是可憐的。
一個小眼神兒就讓淥王的心軟了。
“好了好了。”
他安慰著小狐貍,“一會等本王問完話,讓你再是抓兩爪子。”
“嘰嘰……”小狐貍這才是高興的,又是往他的肩膀上面一趴,去當他的裝飾品去了。
而此時,一名護衛過來,立馬橫刀站在唐楚心的面前。
“我家的王爺在此,爾敢喧嘩!”
唐楚心何時見過如此的陳式,當然也是無人敢用刀對著她。
猛然的,她打了一下激靈,等到回過神之時,她才是發現四周都是人,她的祖父,父親,還有母親,以及府內的那些族親都是在。
而她的雙腿一軟,不由的也是跪在了地上。
而此時,她竟有了一種滅頂之感。
護衛這時才將自己的劍收了回來。
而有時最為暴力的方法,也會是最為有效的方法,看吧,不就是如此了。
淥王坐在上座之上,身邊也是站有好幾名護衛,一邊的護衛連忙的將茶水端上了起來,恭敬遞到淥王面前。
淥王接了過來,本來準備自己喝的,卻是鬼使神差的,將杯子拿到自己肩膀那里,去給小狐貍喝。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烙衡慮養著這只狐貍之時,那種無奈的表情代表什么了吧?
這只小的還真是挺招人喜歡的。
他將杯子拿下,也是放在了一邊,這才是端過另一杯茶,放在自己的唇間。
現在他的心情很不錯,尤其這身體吃了那些藥之后,就一直大好著,每日清晨初一醒時,也都是精神大好,尤其是今日,雖然這天還是極冷,可是吹在他身上的風,卻似加著初春的暖,以及這里若有似無的,香。
淥王又是托起自己的臉,另一只手也是平放在了桌上。
“本王近些日子到是聽到了一些事情,需要親自的查驗一下。”
他說著,唐家的人卻是連頭也都是不敢抬,尤其是唐楚心,她的臉仍是冒著血珠,更甚至這一半臉也是麻木的疼著。
可是她卻連動也都是不敢動一下。
淥王唇角的笑微一落,當他再是抬起眼之時,那一抹的玩事不恭也跟著完全退去。
“將人帶上來。”
他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
護衛行了一禮之后,對著外面使了一下臉色,而后有一人便是被押了進來。
正是做著買賣人口的人伢子。
人伢子軟著雙腿,根本就不是走進來,而是被人給生生拖進來的,這一松開,整個人就像是爛泥一樣。
提都是提不起來。
“你是此地的人伢子?”淥王問著她。
可是人伢子現在只是張著嘴,哪還有什么聲音?
“起來回話!”一名護衛伸出腳,直接踢了人伢子一腳,人伢子趴在地上,她現在也只能看到一截衣角,上等的衣料,以及上面所壓著的金線。
非富即貴,不對,大富大貴。
也不對,這是龍紋,在百楚境內,也就只有皇族中人才能用這般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