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事,他們會慢慢忘記了爹娘的樣子,最后能找回來的,就是那幅一直都是存于圖畫當中人影,他們也才能夠找回到爹娘當時的影子,卻仍是從他們記憶當中逐漸的退色而去,就連烙衡慮也都是記不清自己爹娘的樣子了。
林云娘是嗎?
你父母雙全,有人為了你擋去了所有,讓你的一生平順如夢。
是誰將你的從天牢里面救了出來,是誰免了你削發了此余生,是誰讓你有了這一品誥命,又是誰也是讓你母親也是得了誥命之位?
是誰送了你那么多的銀子,讓你的吃喝不愁,用度不虛,可是你都是忘記了,現在卻是拿著當初的恩,狠狠的給了那人一刀。
而烙衡慮很久都是沒有見過沈清辭如此的哭過了。
哪怕遇到了再多的難事,受到了再多的疼,哪怕一人一路,靠著自己的雙腿走回了家,也沒有見她掉過一滴眼淚,可是她卻是想娘了。
她眼睜睜的目睹娘死在自己眼前,她親手埋了娘,她一個人守著娘,也是一個人護著那么一個風雨飄搖的家,現在還要護著整個大周。
因為她知道,只有大周平安,她的家人才能平安。
她的爹爹,她的兄姐,的她的侄兒外甥,還有她好不容易才是生下的四個孩子,她將所有的一切都是壓在自己身上,沒人的為她負罪而行,她自己為自己,為了他們而來。
我沒事了,沈清辭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可是眼睛卻是紅的就跟兔子一樣。
烙衡慮讓人拿了用冷水浸過的棉巾,讓她敷到了眼睛之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是沈清辭再是睜開雙眼之時,好似眼睛也是輕松了很多,當然也是沒有那般的酸澀了。
她再是拿出自己畫的已然都是快要成形的圖。
娘,你看,阿凝很厲害的,阿凝很快就可以完成,只要完成了,阿凝就真護住了爹爹,也是是護住了整個大周,阿凝也是讓婁家的姓氏可以永遠的流傳下去,讓婁家香也是跟著一并的流傳永久。
她再是拿出了筆,繼續的畫了起來,快了,再是給她幾日的時間,就應該可以了,這圖她當初用了好幾年的時間去研究,一直也都是記在她的腦子里面,她相信,這樣畫出來的圖,一定也就是最為完美的。
對了,她怎么將那件事給忘記了
“白梅。”
她沖著外面的喊了一聲,怎生的不見烙衡慮了?
他剛才還是在的。
白梅連忙的走了過來。
“夫人,怎么了?”
白梅這剛是進來,一見沈清辭又是正常的神態,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還好,無事了,夫人就是夫人,非是一般的女子。
“公子呢?”沈清辭再是繼續的畫了起來,當然等這些都是畫好了之后,她就可以拿給烙衡慮去看了,而她從蒼濤那里帶回來的融鐵術,也是可以重見了天日。
不管是什么,這兩樣也都是要成就一樣才成。
不然她費了半條命弄回來的東西,要是真沒有用,她想跳河。
“公子啊?”白梅想了想,然后指了指外面,“公子溜狐貍去了。”
“好吧。”
沈清辭不說什么了,她再是在紙上開始聚精會神的畫了起來,一品香的事情,她現在也都是的交給了白梅還有謝思,她不在的一年時間,她們兩人都是做的很好,想來,日后除了出新香之外,她們二人完全可以守住這兩家一品香,而她也就可以放心的再是離開京城,去籌備新鋪面之事。
至于現在,她要將這些圖畫好才行。
白梅見沈清辭的不再說話,連忙的也是跟著出去,順手也是輕聲的幫著關上了門,再是盡責的守在這里,不會讓任何人進去打攪到了夫人。
而此時的烙衡慮確實就是在溜狐貍的。
一只白團般的小東西回來跳下了馬車,再是一蹦一跳的小跑到了衛國府的門口,也是站在那里等著主人。
而衛國公府的護衛也就是未曾看到小狐貍一般,小狐貍跳進來再是跳進去,似乎也是同著這些護衛玩著,就是跳了幾次之后,它自己都是感覺無聊,這才又是跑進了大門里面,而衛國公府大門也是打開,將馬車迎了進去。
那些護衛都是恭身而站,也是微微的彎下了腰,不再多有何種造次。
“你怎么來了?”
沈定山到是奇怪,烙衡慮怎么過來了?他現在還因為自己的小果兒不見了正在炸著雷呢,結果烙衡慮就來了,這正巧的,有個人給他炸,這府上的人,一個個都是沒出息的,不要提人,就連狗都是沒有,灰狼和天狼都是長青給帶走了,說是要借用幾日。
而到了現在也都是沒有還給他,他到是無所謂,反正現在也是沒有什么戰事,所以有沒有它們都是可以。
可是現在一個人也沒有,也是連狗也都是半條,就令他的心情有些不怎么的舒爽了。
“嘰……”小狐貍順著主人的腿爬了上去,再是坐到主人肩膀上面,要是一動不動的話,確實不像一只真狐貍。
烙衡慮向沈定山行了一禮。
“云益此次過來,正巧有事同岳父大人相商。”
沈定山抓了一把自己炸起的胡子,再是一屁股就往一邊一坐。
“成,說吧。”
烙衡慮再是一禮,禮數向來都是十足,皇家人的身份,向來也都是在禮數之間,讓人挑不出一絲的問題出來
“何事?”
沈定山再是問了一句。
“其實也無大事。”
烙衡慮拿起了壺,給沈定山倒了一杯,其實一聞都是知道,這是香覺寺的靈霧隱茶的,看起來,那些茶都是送到了沈定山這邊。
若是沈定山日后還想喝的話,他讓舅舅再是多送一些便行。
“岳父大人,日后可否別讓林云娘再是出來見阿凝了。”
烙衡慮不需要給別人留有什么余面,他是敬沈定山,卻是沒有說過要敬一個林云娘。
“怎么又是她?”
沈定山現在一提林云娘的名子,心中就煩燥不已。
這是哪一門子的當家主母,如若管不了這個家,他直接就請個管家進來,把他的外孫還有果兒差一些都給餓到了。
現在林云娘已經被尚書府接了回去,林尚書那里都是自身難保,更不要提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