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救二傻啊!”
傻子,不對,這是墨飛啊,自喻醫術天下無雙,也是京中出了名的青年才俊,現在就是這樣的。
長青忍不住的翻了一下白眼,“我出去透透氣,”他真的都是有些受不了,他都是怕自己一會會忍不住的,就去抽他一巴掌。
“拿我的令牌去宮中請幾名太醫過來。”
烙衡慮對著身邊的長意吩咐了一句。
“是。”
長意領了命,也是不敢多做耽擱的,就連忙進了一次宮,等到他再是回來之時,身后已是跟四名太醫。
能找來的都是找來了,就連本來都是在被子里面睡覺的,也都是被他給挖了出來。
就是不知道這些太醫是否可以治的好墨飛
也是可憐了黑飛,醫者不能自醫,他現在這樣,就連自己是誰都是不知道,還怎么自醫不對,可是要比不知道自己是誰麻煩的多了。
因為他傻了啊。
一名太醫在墨飛的腦后摸著,一個好好的人,怎么可能直接變成了傻子,這八成就是腦袋受過了傷,他們幾名的太醫也都是診過了,這病人脈相平穩,除了腦子不是太清楚之外,其它的,到也沒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說,完全的健康一人。
無病也是無痛。
既不在他身上,那么也就應該是在頭上。
“找到了,”一名太醫在墨飛頭上摸到了一處傷疤,據他的經驗所看,這傷疤都是有一年左右了。
所以人變成這般,定然也都是同這處傷有著很大關系,十有八九的,也都是因著這傷而來。
“那何時恢復?”
長青可不想聽這些,當然也是不想研究,到底墨飛以前經歷了什么,他現在只是想要知道,有沒有辦法去治,總不可能讓人一直都是這樣傻著吧?
幾名太醫你看我,我看你的,對此也是實在想不出辦法,現在也就只能幫著開一些通竅的藥,每日再是加以施針,希望可以將人給扎醒。
可是能不能有用,其實幾名太醫也都是沒有底,畢竟關乎了人的腦袋,他們沒有哪一個,可以肯定的說,自己會治,也能保證自己治的好。
而從這時候起,幾名太醫也是輪翻的上陣,藥是一碗一碗灌了下去,針也是扎了一次又一次。
不愿意就強給灌,捏了鼻子,幾人壓著給灌著。
結果這么折騰好幾日之后,就連長青他們也都著受不了了。
“怎么的,還是沒有好嗎?”
白梅走了過來,也是幫忙長青捏著肩膀,她的力道也沒有多好的,當然也是沒有什么用,不過就是讓長青感覺窩心。
當然不想某些事還好,想起來時,就是一肚子的嘆息。
“都是要拿他當成豬在養了,這藥怕也都是關了幾百碗下去,腦袋上面也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針,可就是不見效果。”
再是這樣下去,先不提墨飛是不是可以好,單是他們也都是要累死了。
“那以后就真的傻了?”
白梅這一想,怎么的都是有些可惜啊,主要是可惜了他的那些銀子,好像都是攢了幾十萬兩啊。
長青聳了一下肩膀,對此,他是一點辦法都是沒有的。
幾名太醫也都是束手無策了,他們還能用什么辦法?
就是可惜了這一代神醫,最后卻是成了傻子。
沈清辭拿了一個包子過來,再是蹲在墨飛面前。
墨飛一見是她,也是嘿嘿的笑著,可能也是因為她長的十分面善,不但動物親近于她,現在就連傻子也都是對她沒有什么戒心。
“給你吃吧。”
沈清辭將手中的包子遞給了墨飛,就是見墨飛這樣,心中也不太是滋味兒。
如果真的以后都是這樣了,可能他們也就要這般的養著他了,只是這樣的不清不楚的活著,真的也就是墨飛所要的嗎?
他還說要教逸哥兒學醫術呢。
“夫人,他真的一輩子都要這樣嗎?”
大香也是蹲在沈清辭面前,感覺這太可憐了,如果讓她這樣活著,那她還是死了的好。
沈清辭托起自己的臉,有可能吧。
她再是想起自己被木棍砸了腦袋的事情,真的感覺自己真的太幸運了,所以這一點,烙衡慮到是說對了,就是娘親在天上保護著她呢,所以她才能遇難呈祥,逢兇化吉的。
她才可以平安回到家,可是墨飛就沒有一個好娘,所以同樣被砸了腦袋,她是失憶,而他卻是傻了。
“夫人,我聽我爹說過啊……”大香突然想起了什么。
“恩?”沈清辭問著她,“你爹說過什么了?”
對于大香所說那個爹,她一直沒有多少的好感,連一點的擔當都是沒有,大香娘離開他,到也都是對的,現在她與自己的三個兒女,不就是過的很好。
大香嘖了一聲,再是拿起了帕子,替墨飛擦了一下臉,此時這哪是什么男人,分明就是一個孩子罷了,而他們對于孩子,向來也都是極能容忍的。
而大香這一邊擦也是一邊說著。
“我爹以前說過,這還是發生在我們村里的事情,說是有一家人的兒子,被人給誤砸了一下腦袋,這當場就給砸暈了,等到醒來之時,人就傻了,找大夫看病,花了不少的銀子,這都是治了好幾年,都是沒有治好,家里的錢子是治完了,房子也是賣了,親戚也都是借銀子借的怕了,怕的都是與他們斷了親。”
眼看著一家子人的日子都是過不下去了。
后來那家夫妻兩人合計著,這樣下去也不是什么事。
明眼的,他們都是要活不下去了,等他們這兩個老的一去,這兒子又是沒個媳婦,也是沒兒沒女的,這后半輩子也是要活不下去的,與其這日后活的跟條狗一樣,不如他們現在就送兒子走算了,然后再是下去陪兒子。
于是,那家的男人就將兒子帶到了山里面,也是拿著木棍砸向傻兒子的腦袋,當場就將傻兒子給砸暈了。
“只是后來您猜怎么了?”
大香轉身問著沈清辭,還向她賣著關子。
而沈清辭顯然的,也是聽的有了一些興趣。
“你說,怎么了?”
大香捂著嘴笑著,“還能怎么樣,人啊,非但是沒有被砸死,這一醒過來,最后傻病竟是好了,這一棍將人給砸的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