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個可以炸穿了山頭的東西。
是他抱來的。
親手。
抱來。
而差一些他就要被這東西,給炸的連骨頭也是不剩,這何止是尸骨無存,根本就是措骨揚灰啊。
撲通的一聲,文淵帝的雙腿再是一軟,再是向著地面跪去,烙衡慮伸出手,強行將他給拉了起來,也是免的在此直接就出了丑,龍臉不保。
文淵帝扶著烙衡慮的胳膊,半天才是將自己身上的力氣找了回來。
“剛才……剛才……”
那個,他沒有看錯,也是沒有做夢吧?
真的,將山給轟出了一個坑。
烙衡慮回頭,不由的一撫額……
“沈清辭。”
“恩。”
沈清辭眨了一下眼睛,連名帶姓叫她的名子,這情況不對啊。
“胡鬧。”
烙衡慮現在不止是拉臉,就連臉色也都是沉出了冷霜。
好吧,沈清辭知道,她連忙站在一邊也當木頭人,結果這一只腳沒有踩好,也是踩到了人家的手背上,生生的將那個才是被嚇昏過去的小絲,給踩疼的坐了起來,可是一見自己對著的那個鐵疙瘩,兩眼一翻,又是昏了過去。
“好,好……”
文淵帝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他現在的激動的什么話也都是說不出來,只有這一個好字,還有便是滿心的驚訝與震驚。
這就是火器,好東西,真是好東西,這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他們的八牛弩已是令各國無比忌憚,這火器,還不令他們聞風喪膽了。
皇堂兄,你說,這一次朕要怎么感激于你們?
文淵帝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汗水。
這一次他們不擔是得了蒼濤的融鐵術,便是連火器也都是造了出來,要知道蒼濤之所以如此的強大,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的融鐵術天下第一,他們所鍛造出來的兵器,也是天下第下,所以與他們的軍隊交戰的話,光是這一些,就是欠了人家不少,所以蒼濤在百余年間,一直都是凌駕于各國之首。
更是不用提那些名不見經轉的小國,也不知道了被他們滅了多少?
其實文淵帝一直都是擔心著,那就是蒼濤會不會有一日對大周出兵,若真是如此,他們的凡鐵是否可以低檔得了人家的那些精鐵兵器。
而現在,他只要一想起,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是將融鐵術學了過來,再是慢慢用這些精鐵,將他們所有軍士的盔甲與兵器,都是換掉的好,那么他們大周的兵力,又何止是兵強馬壯,勢不可擋。
當然還有這種旁人都是不敢想象的火器也是在手中。
不說別的,便是蒼濤也都是可以無所畏懼。
烙衡慮將一只手負于自己身后,“圣上,這本就是臣等應做之事,為了大周就是為了自己,所以此事,不說感激。”
“若真的非說的話……”他低下頭,就看到了沈清辭握著自己的手,這何止在握,都已經是在掐了。
“圣上若真提有此意的話,”烙衡慮轉過身,聲色也是如此的認真,卻也是無奈。
“讓我們見過蕭哥兒他們。”
沈清辭不斷的點頭,她不要什么獎賞,也不要感激,她只想見自己的兒子們,她已有一一年多沒有過他們了,誰又知道,這一年間,到底是什么支撐著他,一個人走了那么一路,沒有被逼死,也是沒有被逼瘋。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在因為她的那幾個孩子。
“這……”
文淵帝有些為難,這是祖訓,進去的孩子,未到十五,斷都是不能相見的,就是連她,也都是見不得自己的小皇子。
“朕去想想辦法。”
文淵帝并沒有拒絕,融鐵術是沈清辭帶回來的,火器也是烙衡慮造出來的,這兩樣對于大周而言,足以讓大周在數百年之間,一飛而躍。
所以他想要試下,是否可以說動那些老古板們,這十幾年間每年只想見一面,確實是有些過分,總歸的,他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現在就是……
他上前也是站在火器前,可是卻是不敢伸手去摸。
“里面沒有火球,你可以認為它是死的。”
沈清辭抬了抬臉,已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所謂的殺傷力,是在那顆黑球之上,若是沒有黑球的話,那么說來,也不過就是一個鐵疙瘩而已。
所以鐵疙瘩這個名子,叫的到也是不差的。
文淵這才是將的自己手放在了火器之上。
這個,定也要多做上幾臺才行。
他不是嗜殺的帝王,當然也是沒有太皇那般的野心,心里只想著侵略,可若哪個不長眼的打到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么他定然也是不怕的。
而如他所愿的火器一共造了十幾臺之多,而造完了火器,便是兵器,盔甲,也都是要好生的做上一批。
再說文淵帝回到宮中之后,便是找了四休學院的院士,這也是他們大周有名的大儒,當然也是一個相當的古板之人。
對于祖訓,這位大儒何止是堅持,幾乎都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最后文淵帝費盡了口舌,才是用令這位大儒松了口。
若非是一般,他可能還真的松不了口,可是烙衡慮與沈清辭不同,他們對于大周的好何止是大,便是這位大儒的都是連連稀奇,也都是贊不絕口,本身還有幾月才是放出之日,就此也是提前了。
這一日,烙衡慮與沈清辭抱著果兒到了四休書院之內,也是被帶進了會客之地,四休書院本就是皇家重地,不屬于他們,便是連帝王到了,也都是要遵守此地的規矩,四休書院不允外人進入,不允外人的喧嘩,也不允隨意相見,也只有因此,才能教出最為優秀皇室學子。
當是被內侍帶著三個孩子過來之時,沈清辭不由的感覺自己的鼻子微酸,可是最后卻是沒有掉淚。
她很清楚,有時的分別,也只是為了日后更好。
這也才是之于他們的而言,最適合的一條路,能為他們做的并不多,就是在為他們賺夠各萬再創人的銀子,做為他們的成人之禮。
幾個孩子走了過來,比起一年之前,要長高了很多,到不像是三歲的稚兒,反而如同五六歲那般,到也是比之前又加了幾分的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