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臨向來也都是如此將東西送往京城的。
越是小心,越會引人懷疑,越是無意,也就越是平順。
而這一次表面上看來,都是長臨的普通官兵,可是事實上面,這些都是烙衡慮所找出來的最是強銳精兵,而這些東西,也會在三月之后,到達京城之內。
轟的一聲,也是將長臨與開河兩邊百姓嚇到了。
其實他們都是知道,這是朝廷在炸山修路,當然兩邊的百姓也都是樂見其成的,這路只要修通了之后,之于他們兩邊的百姓而言,都是極好的結果。
開河那邊可以就近賣長臨東西,長臨的百姓也可買開河之物,這說來,可與比從前的兩地之間,要近的多了,到時兩邊的百姓,還可以通婚,而且長臨聽說十分富裕,這對于開河百姓而言,無疑的,又是多了一個生財之地。
百姓自是知道起,就已是在等著了,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突然,還將兩邊的百姓嚇了跳,那一陣的地動山瑤當中,有不少百姓還以為這是在地動了。
結果后來才是知道,原來不是進動,而是在炸山。
當然所謂的炸山,不可能一炸便成,有時都是需要炸上百次之多。
就像當初尋河那邊一樣,最初這一炸,就像炸在百姓自己身上,也是將百姓炸的差一些三魂失了七魄。
這第一日,可能人人恍忽,可是等炸了一日又一日,后來聽到這些,也全當是沒有聽到了,直到陸續的炸完,都是到了一月之后,再是用了一月,已是修成了丈余的路,雪山頂上仍是白雪皚皚,只是從中被一為分二,各自為營,也是互不牽扯。
此時一輛馬車,也是從山中穿過,雪山中下過了雪,可是路上卻是沒有,新修的路,十分平整,也是用過碎石壓過,日后哪怕再是下雨,這條路始終都不會泥濘。
“娘親,爹爹……”
正在抱著布老虎玩著的果兒,直接就站了起來。
宇文謹連忙站起,也是走了過來,然后握住了妹妹的小手。
“可是你爹娘來了?”
“恩,”果兒點頭,“果兒聞到娘親和爹爹的味道了。”
宇文謹捏了捏她的小臉。
“你這小鼻子還真的是挺靈光的。”
果兒歪了歪小腦袋,“哥哥聞不到嗎?”
“自然是聞不到的。”
宇文謹可是沒有妹妹這般好的嗅覺,他們全家就只有妹妹是婁家女,日后他們這些當兄長的,可都是靠著妹妹多賺銀子呢。
“走了,”他再是握住妹妹的小手,“哥哥帶你去見爹娘。”
而等到他們到了之時,果真的,就見烙衡慮與沈清辭到了。
果兒一見到爹娘可是高興了,跑過去就讓爹爹抱,她都是有好久沒有見過爹娘了,不過或許也就是因為,她自小就被外祖偷去,養在外祖身邊,所以到也是沒有那般非要爹娘在身邊不可,這都是幾月未見爹娘了,也是乖乖的不哭不鬧。
“見過姨母,姨父,”宇文謹忙是上前,也是行了一個晚輩之禮。
“可有誤了學業?”
烙衡慮問著他,“莫要出來便是失了自律。”
“謹自是不敢。”
宇文謹自是幼之起,便是自律行事,不管夫子在與不在,皆也都是嚴格要求自己,他是俊王的嫡長子,日后也是要承襲了王府的爵位,自是要比一般人都是要規矩自我,當然這府中也是數他最為大,也要與家中的弟弟妹妹做一個好的榜樣才成。
烙衡慮將果兒放了下來,再是握緊她的小手。
“這里要開一家一品香,你也好生的看著一些。”
“是。”
宇文謹自是應著,能有幸參與到一品香的開業當中,之于他而言,也是一種難得的經歷,一般人也都是求而不得的。
而烙衡慮也是放心宇文謹,將一品香的所有事情,都是交給了他,當然也是存了教導他的心思。
宇文謹也是難得,第一次接觸此事,他以前一直都是與書本,與同窗相對,都是一些簡單隨意這事,可是現在,當是這些都是壓至他身上之時,他才是知道,原來這生意,要有多么的難做?
每日天不亮便是要起來,到了入夜十分,還是不能睡,
也是多虧的有個桑掌柜幫他,不然的話,他可能也就真的要焦頭爛額了。
而如上的日子,他過了整整一月左右,才是將在開河這里的鋪子整頓了妥當,而鋪子里面一切也都是于京中一品香相同。
簡單是卻不失精巧,繁復卻又未失簡便。
開河這里的一品香,開業到也都是與從前相同,可以用順利而言,這里所有的香料,有從京城當地運來,也有長臨所造,也有沈清辭近些日子親手做成的。
一品香大名,眾人皆知,慕名之人何其之多,尤其是此地本來就離蒼濤不算是太遠,所以也有不少的蒼濤商人,往來于此。
也是將此地的生意炒到了十分之高。
“掌柜,為何又是有了一名的新掌柜?”一個小伙計連忙問著桑掌柜,他這心里都是挺替桑掌柜心疼,“這來了新的,莫不成是要趕了舊的不成”
桑掌柜為了一品香盡心竭力的,從來沒有一日松懈而過,他本來還以為將桑掌柜調離長昨那邊,就是為了當這邊的掌柜,結果到是好,這又是來了一名的新的掌柜,這不是擺明了,就是想要趕走桑掌柜的。
“你胡說什么?”
桑掌柜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我即日便要去京城做京中兩家鋪子的掌柜,自然是要將人給教出來才行,不然,這里無人看管,我又怎么有走的放心”
而小伙計都是將自己的下巴給驚掉了。
“掌柜,你要去京城”
“是啊,”桑掌柜笑道,繁華之地,誰又不想去?而且是兩家一品香的掌柜,還有屬于自己的宅子,比起長臨,京城顯然的,就是他們這些人最是要去之地,而他們所有的報復,都是在那些繁華之間。
至于他怎么就能調到京城那邊,其實就連他們也都是不知。
不過不管是何種原因?能去京城,他自然也都是高興著的,他本就是京中人士,到也是可以回歸本家,當然也是用著另一種身份,一種讓以前的那些欺他,害他,入他之人好生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