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清容一見妹妹神色不是太好的樣子,就連忙的問道。
“可是逸哥兒出了什么事?”
她連忙將懷中的小團子交給一邊的乳娘所著,也是將讓乳娘帶著他去外面,現在她心里也是有些急,也是真的怕烙宇逸會出事。
“姐姐看看便是知道了。”
沈清辭將手中的信交給了沈清容,也是要好生的想上一想,此事要如何的解決,還有這人,到底保還是不保,說實話,已經是保了很多次了,這一次又一次的,到底是在挑戰著誰的底線,也是拿著誰的命去拼?
沈清容拿著信,越看臉色也越是不好,最后好像都是成了鍋底灰了。
“真的?”
沈清容還是不愿意相信。
“小三兒帶回來的消息,不會假。”
沈清辭相信自己的兒子,若非事情扯上了衛國公府,他自己就可以處理,而非是將信送到她這里來。
“我去找她。”
沈清容呼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也是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她好大的膽子,還強搶男子,私自的屯兵,這是想要做什么,想當女皇帝嗎?”
“噓……”
沈清辭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間。
“此話不敢多說。”
這世上不是沒有過女皇帝,也非是女子不能為皇,只是這再是為皇,卻是不可能出現在大周,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絕對不能說出去。
按著大周的律法,就那個花如月所犯的罪,不說其它,就是私自屯兵一事,就已經觸到了天子的逆鱗了,若是放在先帝在位之時,被人再是添油加醋的參上一本,真的都是可以誅九族了,還有那個黃金做成的宅子,這到底砸了多少兩銀子進去了?
那些一品香的分紅,是暉哥兒還有景哥兒的,何時是給她林家花用的,這天天往娘家帶,她沒有說過,這一次也是太過了吧。
沈清辭將信放在一邊。
“姐姐想要保她嗎?”
沈清辭問著沈清容。
烙宇逸帶回這封信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要問一句,是保還是不保?
保了,衛國公府仍如以前那般,林云娘是林云娘,暉哥兒與景哥兒仍是有著嫡母,可若不保的話,那么這可能就是大周前幾百年,后幾百年,第一個因為給親戚蓋了金屋的,沈夫人。
日后整個衛國公府,甚至是俊王府,還有朔王府也都是要一并算起。
她連累了林家,那也都是她活該,可若是連累了朔王府與俊王府,連累了十五個孩子,還有小團子那么大小的孩子,這不是讓別人將他們都是往死路里面推。
也是讓他們幾府都是被人笑掉下巴嗎?
“保,還能不保嗎?”
保了一個人,就等于保了他們三府。
保了一個,就是保了這三府的百年清譽。
沈清辭在桌上撐起自己的臉,“那就保吧。”
“可是要怎么保?”
沈清容知道要保,可是現在怎么保,此事,必是要圣上知道的。
“實話實說啊。”
沈清辭也是想不出什么辦法,這件事藏不得,也是瞞不得,就只能承認,而且,還必須要讓文淵帝知道。
“誰去說?”
沈清容現在都是頭疼的緊,而現在她越是頭疼,她就越是恨著林云娘,恨不得將林云娘塞回林夫人的肚子里面,重新生上一次。
都是一把年紀了,怎么的就一點的腦子也是不長,這幾年的銀子是不是拿的多了,腦袋卻是長草了。
“還能讓誰去?”
沈清辭早就想好了,此事交于烙衡慮最好,文淵帝不賣誰的面子,可是烙衡慮的面子卻是一定是會賣的。
說白了,她就是拿著人家的烙衡慮的臉去賣。
可是烙衡慮賣臉,總比她去賣臉強,也總比林云娘送命的強。
“看來也只能如此。”
沈清容的心中還是十分的恨,還是恨的緊,都是怪那個女人,給他們惹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而他們都不知道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收了多少次爛攤子了。
“你說,她怎么變成這樣的?”
沈清容就真的不明白,明明以前也是知書達理的,才是幾年的時間,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樣。
如果早知道她的性子是這樣的,可能他們衛國公府就不會讓她進門。
“一個女人最大的底氣就是娘家了。”
沈清辭微微的抬了抬眼皮,自是林尚書故去了之后,林家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而林云娘所有的心思,也是開始放在娘家人身上,好像娘家再是不強一些,自己就會被掃地出門一般,還是說,她就非要同她們相比。
可是林云娘能比得了誰?
她大姐,還是她。
她為大周可是做過什么,她這是生了十個孩子還是一胎四個
這人若是變起心來,還真的太過可怕了。
“不行!”
沈清容這就要出去。
“我得找她。”
“找她做什么?”
沈清辭問著自己的大姐,她大姐姐的睥氣近幾年到也是漸長了。
“扇她兩巴掌。”
而現在的沈清容何止是想要扇林云娘兩巴掌的,她根本就是想要將她的臉,給扇腫了不可。
“那是大嫂。”
沈清辭醒著大姐。
“哪怕不看在別人的份上,也要看在大哥的份上。”
“她自己不要臉,還想我們給她臉?“
沈清容都是氣的自己的胸口疼。
沈清辭就知道勸不住大姐,她也沒有想要真的勸住,她大姐是什么性子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上輩子大姐為她而死,死的還是如此的憋屈,這一輩子她只是想要大姐隨心所欲而活,說的難聽一些,她的親人就只有大哥與大姐,林云娘上輩子也對她沒有什么恩,兩相選擇的話,她自然是選大姐的。
讓大姐去也好,不然的話,她還真的怕,要是將大姐給氣病了怎么辦?
不過她也要多說一句。
“大姐,不能扇臉。”
沈清容的身體征了一下,“你放心,”她用力咬著自己的牙,“我不扇臉,我什么也不會做,我就是想要讓她知道,她到底又是做了什么蠢事,上一次的教訓還是不夠嗎,這一次又是給我整出什么做妖的事情了”
“你說,她咋就不上天呢”
沈清辭抬頭望了一天外面的青天,“天也不希望林云娘掛在上面,因為能上天的只有吹起來的那些牛。”
沈清容忍不住的噗嗤笑了一聲,然后走了過來,再是掐了一下妹妹的臉,“就你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