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了其它人,他們的戒備心思還是十分強。
“白哥兒,你要不要換上一個?”
白梅對白哥兒建議道。
那個當哥哥的性子十分不好,而且對于別人都是存有一種天生的敵意,也不讓別人動自己的弟弟。
你這要了哥哥,也是等于要了弟弟。
這可不是種雪茶,買一送一的就有多好的。
所以在白梅看來,還是換上一個的好,換上一個好的,愛笑的,這里就有幾個很不錯,當然白梅也是偏出于其它人。
她還是想要將這兄弟二人,送去一品香那里,那里都是這般大小的孩子,哪怕是真的做錯了事情,也不可能受到多大的處罰。
可是這跟在白哥兒身邊。
到時要真是犯了錯,她可是幫不到他們什么,還要勞煩夫人才行。
可是夫人又是什么身份?
她又怎么可能顧得了,這些名不見經見的小人物,而去專程找一次的白相,再是欠了白相什么?
白哥兒抬頭看向白梅。
“白婆婆,不想是他們嗎?”
“是啊。”
白梅本就如此的打算,當然也是沒有隱瞞白哥兒,“小樹的性子不是太好,婆婆真的怕,他若傷到你怎么辦,我們也沒有辦法給白相交待。”
夫人給白哥兒找書童,也是好事,可是萬不得的,這好事最后卻是成了壞事。
“可是……”
白哥兒再是想了一想。
他也是想過找別人的,卻是沒有什么意思了。
祖父說過,凡是第一眼過去,感覺對的,那便是他想要的,別人所說的,那也只是別人的好,卻非他的好。
祖父也說,萬事皆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心。
若是三心二意,那么他的成就也就有限了。
一個人這一生,并不是走一條平坦之路,就是幸福,而是將無數的不可能,變成可能的經過。
“白婆婆,我還是想要他們。”
他說一個他們,而非是一個他。
既然白婆婆說過,這是一對兄弟,那么他為什么不能要兩人?
可以要兩個吧,白哥兒再是問著白梅。
“你不再選了?”
白梅還以白哥兒會喜歡長的好的,笑的甜的,就跟團子一樣,還要挑長酒窩的。
怎么的,白哥兒的性子就與別人不同嗎?
“可以嗎?”
白哥兒再是問了一次白梅。
“可以到是可以。”
白梅既是帶著他們過來,定然的,也都是可選之人,她也沒有說過小樹,白哥兒不能選。
“那就他們了。”
白哥兒就選他們了。
“白婆婆,我先是走了。”
白哥兒也是到了溫書時間了,先讓他們過去收拾東西,不過若是他們不來的話,那么也是沒有什么,他現在也不是非要書童不可。
“那好吧。”
白梅讓人先送了白哥兒回去,這才是走到小樹面前。
小樹還是沉著一張小臉,至于小木只是睜著一雙大眼睛,膽小卻又是有些羞澀。
“剛才的事情,你知道嗎?”
白問梅了小樹,小樹點了點頭。
他知道,是剛才那位小公子在挑書童,而那位小公子挑的就是他們。
他與小木。
他是丞相大人的獨孫,也是丞相大人親手教導出來的,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日后定然也會出仕,而且極有可能會是一代良相。
“你們跟著他們,日后也就等于是丞相身邊之人,只要你好生努力的話,或許,你也會有當官一日,”白梅頓了一下,再是繼續的說道。
“若是你們拒絕了,他也不會的對你們做些什么,你們依然可以呆在府中,只等這一年的荒年過去,到時我會將你們送到了一個地方,在那里學習做香料。”
“小樹,你好生的想上一想。”
白梅伸手摸了摸小樹的腦袋,“若是你們同意了,就去收拾東西,若是不同意,只要搖一下頭就可以。”
小樹再是握緊弟弟的小手。
直到他再是抬起了頭,對著白梅點了一下頭。
“白大娘子,我和弟弟愿意去給小公子當書童。”
而他低下了頭,也是對上了弟弟無邪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要保護好弟弟,就要出人頭地,而若是同其它的孩子一起做香料,他能到的,也就只是一個工匠。
可是跟著那位小公子,興許真如白大娘子所說的一樣,他可以為自己拼一個前程出來,到時才能更好的護著弟弟。
而在不久之后。
小樹再是拉著弟弟的小手,到是白哥兒院前。
“小公子,你要的書童已是送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白哥兒放下手中的書,也是站了起來。
而后外面的門打開,小樹牽著弟弟的小手,走了進來。
小樹咬了咬唇角,然后拉著弟弟跪了下來。
“小樹參見公子。”
“小木也是參見公子。”
小木握起了小手,也是學著哥哥的樣子,憨憨厚厚的。
“起來吧,”白哥兒再是坐到了書桌前。
小樹這才是拉著弟弟的手,而小木看看這個,再是看看那個,最后一雙眼睛也是放在桌上的那盤點心之上。
那個是點心吧,點心長的這么好看的,那一定也是十分的好吃的,對不對?
那他可不可以吃上一塊,真的,只要一塊就好。
不,不要一塊,給他半塊也行,就算是不能吃,,他也可以聞聞。
白哥兒低下頭,視線也是落在桌上的那一盤點心之上。
“你們過來吧。”
白哥兒對著他們說道。
小樹猶豫了半天,仍是站在原地未動,當然他也是在考慮,這若是過去了,會發生什么事,會被硯臺砸,還是被筆摔。
以前他大伯發火,讓他們兄弟過去之時,就是這般的。
白哥兒在等,而他們同樣的,其實也是在等。
直到小樹握緊弟弟小手,這才是帶著他上前,不過卻也時時注意著,桌上那些隨時,都有可能丟過來的東西。
而等到他們站在書桌前之時,白哥兒仍是平靜著一張小臉。
他的眼睛十分干凈,也似可以折出了小樹心中所想一般。
他指了指桌子,“這一方的端硯,是我祖父從當今圣上那里得來的,祖父送與了我,也是我最喜歡之物。”
他再是拿起桌上那一方鎮紙。
小樹本能的,將弟弟擋在了身后。
“這是在我五歲生辰之時,我姨婆送的,這是上朝之物,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