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團團餓。”
他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就連自己現在人在哪里都是沒有多想,甚至有可能他連去過朔王府的事情,也都是給忘記了。
而能讓他記在心上的,就只有今天吃了什么,他一會兒又要吃什么?
朔王府之內。
沈清辭揉揉自己有些酸脹的肩膀,這才是回到了屋內,自是大姐走了之后,她就一直都是呆在香室當中,就連屋子也都是沒有多是來過。
現在這里已經都是被白梅收拾干凈了,就連塌上的那些被褥也都是換過了。
“點上香安息香吧。”
沈清辭坐在那里,也是有些昏昏欲睡。
雖然說,這些安息香對她而言,真的沒有太大的用處,不過,點著也總是好上一些,總歸的可以讓她不至于睡的太沉。
當然也不至于讓她睡醒之時,越發的會泛困。
別人點安息香都是為了睡好,而她點安息香,則是為了少睡一些時候。
白梅聽到后,連忙的就走到了香爐那里,然后打開了一邊的香盒,從里面也是拿出了一顆安息香的香珠出來,結果當是她打開那個香爐之時,卻是發現里面竟是有著一粒香珠。
這是誰放的?
白梅心中有些了納悶,卻也是沒有多想,有可能是小梨放的,也有可能是她上次放的,只是忘記拿出來了。
她現在的年紀越是大,記性也就越發的不好了起來。
也是同那些年輕姑娘不能相比了,所以她也真的感覺自己不比從前了。
而她搖了搖頭,并沒有拿出那粒香珠,而是拿起了火折子,將香爐里面的那粒香珠點燃。
這才是蓋上了香爐。
不久之后,一縷青煙也是微微而起,而后再是四散了開來。
并未有多少的清香,這是一品香中,最貴的安息香,當然也是賣的最好的一種,無味也是無香。
沈清辭趴在桌上撐起自己的臉,而后,她再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能發現她眼中的那些疲憊,都是有些難掩了。
“你們都是出去吧。”她輕輕的擺了一下手,也是讓白梅她們出去,“不用在此伺候了,我想要安靜一些。”
她現在只是想要休息一些時候,不想聽到任何的聲音。
白梅明白走了出來,也是關上了門,屋內也只是留了沈清辭一人。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半瞇著眼睛換好了衣服,這才是拉開了被子躺下,被子都是上好的綢緞做成,里面也都是今年才是彈好的棉花,洗過了好幾水,同樣的也是在太陽底下曬過了,到是聞不到什么味道,也是未熏過香。
所以這也正和了她的意。
她輕輕抒出了一口氣,眼睫也是輕輕的合上,不久之后,這屋內便是傳來了她極為均勻的呼吸聲,她這到是睡著了。
而香爐那里的安息香仍是燃著,那些香味很奇妙的,從香爐之內而出,很快的也便消于不見。
可是不見,卻不意味著,這些香料,并不存在,它們還是在,在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也是在沈清辭的四周,還有她的鼻息之間。
她的吸呼也是越發的平緩了起來,而后便是靜,是一種極靜,靜的哪怕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也都是能知。
nbsp;沈清辭似乎是睡了很久,當然也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所睡的最為累的一次,她有時想要睜開眼睛,卻總是困卷再是睡去。
而她似乎能聽到耳邊好像有著很多的腳步聲,也是有著不少人在說話。
這是白梅他們嗎
可是她不是說過了,她想要安靜一些,怎么的,白梅將她的說過的那些話給忘記了,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在做夢.
沒有腳步聲,也是沒有人聲。
這只是她的那些夢。
又是一連醒了好幾次,每一次她都是想要清醒,可是每一次,她卻又都是被一種因卷再一次的拉進了睡夢當中。
耳邊的那些聲音仍是在,甚至還她還可以聽到哭聲。
這夢到也越是做著離奇了一些。
就是,她這醒醒睡睡的,也是夠了,她雖然習慣的想要幾時醒便是幾時醒,也是活的比起其它人都是要隨意自然,可她也不可能就真的太過放任了自己。
只是為何她卻是無法睜開雙眼,就連手指似乎也都是沉重的,無法動上一下。
耳邊又是傳來了那種哭哭啼啼的聲音,又像夢中的那些聲音,有人在哭,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在哭她才對。
“阿朵……”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來,你再是不醒來,阿娘都是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阿朵,咱家已是沒有銀子給你買藥了,娘只能賣了房子,可是那些個趁火打劫的,說咱家的房子又老又破,也是值不了幾個錢,就給了一兩銀子就給打發了,可是這一兩銀子,就連你的三幅藥都是不夠。”
“阿朵,你要爭氣一些好嗎,如果你若是不在了,阿娘也是不想活了。”
女人邊哭邊說,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聽的不是太真切,卻可以從這一言一行,一字一語當中,聽的出來,女人此時心中的難過與崩潰。
沈清辭聽著,到也是聽懂了一些。
她還以為是哭她的,原來不是。
是哭一個的叫做阿朵的。
而聽這個名子,便知是一個女子的名子。
她就說,她不過就是睡了一個好覺,怎么的,會有人在她面前哭的。
她正想著,結果好像有什么也是灌進了她的嘴里。
苦……
她對于這種苦味十分的抵觸,她是渴了,也是想要喝水,可是為什么要給她灌藥,她又無病,而且如此苦的,根本就不像烙宇逸開出來的藥方。
她家老三那一手制藥術,也是如她的制香術一般,皆有自己的獨到所在。
她的香是香,是清,是雅。
而烙宇逸制出來的藥,則是甘,卻非是苦。
所以現在灌進她嘴里的藥,怎么就能如些苦來著還是苦的,她想要起來罵人,若是被她知道,這是誰做的好事,看她不罰他一年的月銀。
“喝了,喝了……”
“阿朵,你喝了。”
那道聲音再是響起,也是帶著一驚喜,還有那些極易聽出來的哽咽。
而后再是更多苦藥也是灌了進來。
更是讓沈清辭都是有些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