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袋所裝著的,正是荷香與蘭香,若是換成了別的,自然的,這出來也是別的香味。
她伸了手,手心當中也是有著一顆香珠。
這個可以用來熏衣,也可放在屋內當成熏香,而后滿室生香。
當然還有一個妙用,你自己好生的捉摸去。
紅素連忙也是抱過了箱子,然后將沈清辭手中的拿著的香珠,一把抓了過來,寶貝似的抱的極緊,嘴里也是嚷著,“你別亂動,萬一沒味了怎么辦?”
“一顆可以用上一月左右。”
沈清辭對于紅素這種強盜動作,也是不置可否。
其實她做出來香珠,不是那般容易沒有味的。
這一月之后香味是淡了,可也不代表沒有,仍會有絲隱隱的清香而來,而此時的味道,也如入了自己的體香一般,若隱若現,也是若似若無。
只有親近之人才能聞到。
當然這樣的香,只有聞過之人才能知道,到底是何種的妙法。
就是她現在,只能做出這么幾味出來,像是一品香那種千兩香萬兩香,她自是不會做。
不是說她忘記了,而是真心做不出來。
沒有婁家隱香,有些香就會差了味道,她能將這些香做成了這般,已經極為不易的事了。
說來這還只是一品香的香,卻非是婁家香,而真正的婁家香,必是要婁家最為純正的血脈而來,也就只有這樣的血脈,才能與香產生一種共鳴。
誰說香沒有生命
婁家人天生的血脈當中,就有對于花香的接近,否則不可能會留下那么一句。
婁家女生帶異香,能識百味,識千香,是天生的調香者。
所以好的香,她是做不出來,但是這些就已經是她能做出來的,最好的香料了。
“紅姐姐,你好生的細品下此物,到時我們再說其它。”
沈清辭不是白做的,而是要賺銀子的。
“知道了,小狐貍。”
紅素嬌笑了一聲,又將那個箱子抱的緊了緊。
“你放心,阿姐這少了誰的,也不可能少了你的。”
“等阿姐回去,先是將那些事幫你解決了,你以后就專生的做著這些,到時與阿姐一起賺銀子,賺遍這天下所有的銀子。”
“天下?”
沈清辭定定的也是看向紅素那里。
“紅姐姐認為的天下有多大?”
“自是整個大涼。”
“大涼之外呢?”
沈清辭再問,天下有多大,誰又真的知曉?
“大涼之外,也不知道生活了多少人,多少的國家,多少的文化與習慣。”
“大涼之外?”
紅素瞇起了雙眼,也不過幾息,她復又是睜開了雙睛,而后再是盈盈的笑了起來。
“無人知道大涼之外是什么?不過我阿爺說過,大涼之外有著很多像是大涼的地方,他說我們大國涼經過了一場地動而來的,自是有史料記載之時,這里就叫做大涼。”
至于外面有什么,可能以后會有人知道吧。
他們會坐著很大很大的船,去更多更廣的海,也是去更遠的地方,卻不是現在。
沈清辭聽的心中卻又是沉了幾分。
“我想去海之外。”
“好啊。”
紅素到是沒有笑話她,“其實我一直也有這個愿望,那就是去海之外的地方,也是想要知道,那里是什么樣子的?”
“到時我們一起坐船,然后出發。”
沈清辭不知紅素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對于她而言,紅素的這番話,卻是給了她一個可以努力下去的目標,一起賺銀子,賺更多的銀子,而后造一艘大船,再是回家。
大周是一個對女子相對寬容的國家,相信紅素應該會喜歡的吧。
紅素抱緊了懷中的箱子,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她要將臉上的這一層的水粉洗干凈,再用新的香粉,想來,定然也是可以令她再是美上三分。
她喜歡的女子妝容,就應該是干凈,也是清透的,而非是抹的一臉粉,只要一笑,或是一動,就會有粉掉下來,哪怕是衣服上面,也都會落滿香粉。
所以她回去好生的研究下才行。
再是用著自己妝容,讓別人知道,她的千紅莊又要有新東西,當然要做就做到最好,不但要賺銀子,也要得到更多的名聲和才行。
這一次若是不將七彩樓弄死,她就不叫紅素。
當然,她自也是沒有忘記,答應沈清辭的那些事情。
她先是回了自己的千紅莊,將箱子寶貝般的放好之后,這才是走到了桌前,寫了一封信,然后將信交給了一邊的阿妙。
“你親自跑一次城主府,將信交給那人。”
阿妙接過了信,也便出府送信去了。
而在城主府當中,里面一名青衣男子接過了阿妙遞過來的信,展開之后,便是翻看了起來。
“陳正?”
男子念著信上的名子。
“這人是誰?”
一邊執筆師爺想了想,這才是回道。
“大人,是一名小官吏,上次紅掌柜專程打聽過了此人。”
“小官吏?”
男子的唇角微是一抬,這笑也是有些冷。
“既是小官吏,為何她要如此的注意于他,還是親自的打聽,那人可是有著絕色的容貌?”
“那人?”師爺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沒大人好看。”
“他有什么資格跟本城主比?”
男人哼了一聲,不過這一臉的陰郁到是少了很多,也沒有那般的陰云罩臉,當然也是綠光滿頭了。
“阿妙……”男人再是問著站在一邊的阿妙。
“你家掌柜為何要如此注意這么一個人物來著,這阿貓阿狗的,能進她的眼中嗎,她不是向來都是眼高于頂,非是好看的東西不看,而人也是相同。”
阿妙福了一禮。
“大人有所不知,我家掌柜最近認了一位干阿娘與干阿妹,這陳正是她那位干阿妹的仇人,到是與我家掌柜無關系的。”
“干阿娘。”
男子緊蹙了一下眉頭,“為何要認干阿娘?”
“起初是為了銀子,后面到是真心的。”
阿妙還真是敢說,當然另一個敢做,而現在這個也是敢聽。
“人品如何?”
男子再是拿過了信,將信放在自己眼前,到也是比起剛才要平和的多了,當然也是理智全回,四周也是沒有剛才那種酸不溜溜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