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家如何能容的下你,這林修海若是還在,可是能容的下你,就算他不在,他的魂也是容不得你,用他名子而命名的學堂。
就是容不得田家人。
林家容得這村上的任何人,哪怕與他們曾今不睦的,也沒有說過,就不讓他們進學,只要秦夫子選上,便是能去。
按著她的話而言,父母所做之下,不會能累到了孩子。
但是他的容得,也只是其它村民,而不是一個田家,當然還有一個左家。
左阿奶一家子到也是沒有什么感覺,反正他們家沒孩子。
阿爹,田家媳婦這一聽,他們的孩子沒有機會,都是抱著孩子哭了起來。
可是沈清辭卻是沒有給他們生出半分的同情之心。
當初他們可有誰有為林阿朵說過一句公道話,他們的心中可是有事非公斷?
現在他們卻是哭了,有這么多人在看,可是當初阿朵母女的眼淚,誰看到過,誰心疼過?
“阿娘,我們走了。”
沈清辭不想再是呆下去,她既是同意讓秦夫子過來,那么就將一切交給了秦夫子,只要不是選的田家人,那么她都是認同。
阿朵娘擦了一下自己眼淚。
“恩,走吧。”
她跟在沈清辭身后,然后望向那一片還能看到眾多房子的學堂。
修海書院。
“阿娘,阿爹應該喜歡那里吧?”
沈清辭問著阿朵娘,她想應該會喜歡的,這是一個讀書人的報復,也是一個讀書人的遺憾。
阿朵爹一輩子就收了三個學生,兩個笨,一個心術不正,沒有一個人學到他的本事。
可是現在以他冠名的書院,卻會出來一個又一個好學生,而在百年,甚至是千年之后,仍是會有人記著他的名子。
林修海。
還有那一間修海書院。
“阿娘……”
沈清辭等了許久,卻一直沒有得到阿朵娘的回答,就只能再是喊了她一聲。
“阿娘……”她再是一聲。
“恩,阿娘在。”
阿朵娘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聲音也是沙啞。
“你阿爹生前最想要一家書院,也是想當夫子。”
阿朵娘停下了步子,也是轉過了身。
她伸出手,放在沈清辭的發絲上面,“你與你阿爹可真是像。”
阿朵娘笑著,可是眼中的光,卻是有些奇怪。
可是奇怪哪里,沈清辭卻是不知。
“我們走吧。”
阿朵娘再是拉起袖子,將自己的臉擦了干凈。
沈清辭的步子微微的一頓,然后亦步的,也是跟上了阿朵娘。
身后的村子似乎仍是白雪融融,可能這雪很快就可以融化了吧,那么這天,是否可以再是暖上一些?
只是沒有想到,到了這一夜的入夜,又是開始飄起了雪花。
等到第二日,昨夜被他們踩出來的那些腳印,再一次的被冰雪所覆蓋,又是一個安靜的村子,也像一個沉重的村子。
可是這一日,卻是絕對不同的,天還未亮,村中的燈也是亮了起來,每家每戶的炊煙也是升了起來。
當天亮了之時,家家戶戶的門也都是開了,一些穿著嵐白相間校衣的孩子,被大人牽著小手,而這些孩子的家人,無一不是抬頭挺胸的。
歷為他家的孩子,已經被夫子選中,也是要成為了小學子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