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不是她的阿弟,她也不可能會有阿弟了。
沈清辭知道后阿美突來的失落是什么?沈清辭收好了信,也不想勸她什么,人都是要自己走出來,這世間人與人的緣份,有時緣淺,有時緣深。
只能說,終不是適合之人,終也都是陌路人。
當是馬車到了鎮上的那間宅子之時,才是停了下來,沈清辭下了馬車,也是從里面抱出了阿青。
秦夫子揭開了馬車的簾子,自己也是走了出來。
他的面色如常,好似也是沒有特別的反應,到也是讓沈清辭再一次的感嘆,這才是好的定力,恩,好厚的臉皮啊。
結果她還沒有走幾步,就聽到了砰的一聲。
回過頭時,秦夫子將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撞在了一棵樹上,就連頭發也都是撞亂了。
沈清辭嘆了一聲。
對于裝這一個字,她沈清辭的,自嘆不如,還能裝的如此面不改色的,她更是嘆為觀直。
阿朵娘才是喝過了一碗藥,到也沒有感覺有何不適的,那位大夫再是幫她診過了一次脈,說她與孩子都沒有大事,雖然說她以前的身體是有些虧空,可也多虧了這半年好生的休養,再是加之心緒平穩,所以這身體已然的,也是在不知不覺的養好了不少。
大夫也說,人之身體,養身重要,可是這養神,卻也必不可少。
唯有身心皆好,才也才能算是一個康健之人,當然這若過了病氣,自然也是要比別人要容易好上很多。
所以說,大夫也是讓她如此養著,等過了八月之后,說她絕對可以平安的產下孩子,而那位李大夫甚至還告訴于她,說以他這么多年替人診脈的經驗來看。
阿朵娘這一胎八成是一個男胎的。
阿朵娘這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感激的。
她還以為自己這一生是無兒之命,想不到上天還能再給她一兒,若真是兒子,哪怕讓她現在死了,她也都是甘愿。
外面突然伸進來了一顆小腦袋。
“阿青,過來阿娘這里。”
阿朵娘向阿青伸出了手,阿青跑了過來,然后趴在塌上,也是眼巴巴的盯著阿朵娘。
“阿娘有小阿弟了”
“是啊,”阿朵娘摸摸阿青的小腦袋,“以后就有小阿弟陪著阿青一起長大,日后我們阿青出嫁,小阿弟會給我們阿青撐腰的。”
她拿阿青當自己的親生阿女,哪怕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樣也是疼阿青,當初撿回阿青之時,她又不是沒孩子,那么大的一個林阿朵擺在那里,可她仍然也只是疼著阿青要命。
而日后也是相同。
“阿青也會照顧小阿弟的。”
阿青握緊自己的小拳頭,也沒有自己被拋棄的感覺,她還小,自也是不知道這些,而府中也是沒有多嘴之人,會給阿青教什么不好的話。
比如你本來就是買來的,以后有了阿弟,就沒有你的存在之類。
阿青自是回來,就長在阿朵娘身邊,后來又是有了阿爹,她現在的性子還沒長成,當然也是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等到她長大了,才會知道,原來,阿朵娘真的沒有騙自己。
她在阿朵娘與秦夫子心中,仍是他們最是重要的阿女,沒有之一。
而外面,紅素與沈清辭站在一起,到也是奇怪的問著沈清辭。
“你為什么不過去”
沈清辭將自己的雙手背于了身后。
“既是要離開,那便讓他們早些習慣也好。”
紅素也是沒有多想,還以為沈清辭所說的,是以后自己出嫁之事,而她確實也是說的對,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日后定然也是要離開家的,就算嫁到了本村之人,也不可能長久于家中,與父母朝夕相處。
更何況紅素也不認為,就沈清辭如此的性子,可以讓自己圈于一個小地方之中。
在她看來,沈清辭就是一個小鷹,她應該有更高的天空,才能讓她展翅高飛。
不說那個小村子,哪怕是臨江城這個地方,可能也都不夠她施展的,不要問她為何會有此感覺,反正她就知道。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當然也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力。
而她也是等著,等著她走到那種別人無法仰視的存在。
“正好,你也是在此地,那就多是做些東西,別人走親訪親友的,也是多送一樣,你算是再是做的多,我也都是可以賣的出去。”
“可以。”
沈清辭知道,這一次她可能要在鎮上呆上好幾月,而在這里,她又是無事可做,總不可能天天都是擼貓,逗阿青的,她確實要多賺些銀子,好給自己未來的阿弟,也多是留些家底才行。
現在他的家底還是有太過薄了一些,所以她要多是賺上一些,最起碼,在她離開之前,賺到足夠他們一生所用的東西。
而且有著秦夫子在,想來她未來的阿弟,也不可能長成一個小紈绔的。
沈清辭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怎么的都是感覺,自己肩膀好像重上了一些。
而這一個年,他們是鎮上過的,也就只是因著阿朵娘年歲有些大,再是加之這一胎不是太穩,三天兩頭的,都是要大夫過來。
藥也沒有少吃,當然也是靠著這么一幅又一幅的藥下去,總算的,到了年前之時,這胎到是穩了很多,當然也是可以隨意走動了。
就是大夫說,這馬車最好還是少坐為妙,而他們也就不準備回村子,便是在此地過年就好,沈清辭也是趁著這個要機會,再是大賺上一筆。
至于村中的事情,有阿美在,她到也不用擔心什么,林家放著的那些原料,初來之時,她本就是想到了如此,所以也是專程的留下了不少東西。
而這些,也是可以讓阿美忙上兩月之余了,而兩月之后,他們自然的也是可以回到了村中才對。
沈清辭將自己做好的東西,讓紅素帶走,哪怕這里只是有她與阿平兩個人,也足是做出來上千盒之多的胭脂與水粉。
紅素到也是一個經商奇才的,她竟是定制了一種十分漂亮的錦盒,里面所鋪著的都是極好的綢緞,將胭脂水粉,還有各種的唇脂都是放在了里面,一套能賣到一百多兩銀子,可就賣的如此貴,仍是有人搶著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