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宮里人,那便是宮外之人,而能在宮中不怕惹事的,就只有……
那個人不會是……
沈清辭吧?
烙衡慮抬起了臉,一雙清透的眸子落在了,一臉尷尬的文淵帝身上。
“你的妃子,好生的厲害,我家王妃給她讓了路,她到是好,這一根鞭子使的好,誰都是敢抽,她如此的草菅人命,你可是知道?”
文淵帝……
他,其實知道的
不過一直以來,都是多有縱容,畢竟他著實的也是有些喜歡,李美人敢做敢為的性子。
只是沒有想到,她這敢作敢為到是太大了,怎么就能犯到沈清辭身上去。
難不成,她不認識沈清辭嗎?
對,他怎么忘記了,李美人才是進宮沒有多少時日,而沈清辭已有半年未進過宮,當然也是未曾出現過,再是加之,她那妖孽一般的長相,一般人還真的無法將她與朔王妃三個字聯系在一起,所以李美人,大概,也許,可能,應該也是不認識才對。
文淵帝想要掐死李美人的心都是有了,你向誰揮鞭子不好,這宮中的女人,你隨便抽,可是為什么偏要對沈清辭動手,他都是敬著那女人幾分的,若真是傷了那女人,他皇黨兄先且不提,沈定山會提刀上門拆了李家的。
而現在不要說文淵帝,李貴妃也都是被嚇的蒙了。
那個打了李研的……
不對,是李研先找事的,而那人是沈清辭。
怎么可有是會是沈清辭的?
而她剛才說了什么,讓文淵帝剝了沈清辭的皮,斷了她的四肢,還要殺她全家。
沈清辭是皇親,是烙家人,而文淵帝也是烙家的,這不是要同時的殺了文淵帝的意思。
“圣上……”
她顫抖著自己的紅唇,再時重重的匍匐下了身子。
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那是朔王妃,請念在研兒年歲尚輕,且已受過了教訓的份上,饒她一命,她定然不是有意與朔王妃動手,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若她知道,那是朔王妃……
是她如何,不是她又如何?
烙衡慮淡淡的打斷了李貴妃的話。
“若不是她,就可隨意的動手,一根鞭子揮向他人,也是讓人皮開肉綻,疼痛入骨嗎?”
“誰不是父母所生,父母所養,都是人,為何你們的命,就比別人的命精貴,都是大周的子民,都是大周的百姓,那些將士拼死護住了江山,就是為了百姓不受人欺凌。”
“而他們用命護著的百姓,就是由你們這些人如些不放在心上,如此的當成了豬狗一般對待嗎?”
文淵帝一聽此話,也是如一桶冷水被潑到了身上一般。
對,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那都是大周百姓,都是他的子民,這樣傷他百姓,辱他子民,與它國的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有何不同
李貴妃癱軟在了地上,剛是想要再是解釋,文淵帝卻是抬起腳,對著她就是一腳。
“滾,給朕滾出去!”
李貴妃用著一品香的東西,妝到是是沒有花,就是臉色十分難看,當然也能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老態,也是讓文淵帝越看越是不順眼,越想也越是討厭,可能他今后能想起的李貴妃,就是如此的這幅模樣。
帝王薄情,本就是如此。
這宮中,從來不缺好的顏色,也是從來不差美人,不提若干年后,哪怕是如今,文淵帝也都是有些憶不起,曾今他也是極寵過李貴妃,可是至此,也只是剩下了嫌棄與厭惡。
李貴妃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結果可能也起的太猛,一時間也是有些慌不則路,左腳被右腳一絆,她直接就向前摔在了地上,當然也是無人敢是扶她,此處都是男子,連個宮女都是沒有,而她想讓誰扶,文淵帝,還是烙衡慮?
此二人都是不扶,胡公公又是離的遠,所以李貴妃直接臉朝地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摔,跟只青蛙一般,四腳朝地,也是丑陋無比。
直接便讓文淵帝幾近都是黑了臉。
胡公公連忙讓人將李貴妃給扶了下去,而地上還有著一顆白生生的東西,那似乎是……
李貴妃的牙齒。
待是這里只是余下了烙衡慮還有文淵帝之時,文淵帝才是長吸了一口氣。
身為帝王,自也是有著帝王的尊言,他的龍臉也是要的吧。
可是他非是指鹿為馬之人,也是分的清楚對錯。
這世間,對就是對,錯也就是錯,理也就是理。
“皇堂兄,此事,朕會給皇堂兄一個交待的。”
文淵帝認錯,雖說犯錯的人不是他,可是他卻也是幫兇,若非是他太過縱著李美人,李美人斷然也不會如此的囂張跋扈,最后差一些就傷到了沈清辭。
若是傷到了沈清辭,讓他以后怎么面對烙衡慮,面對還給他守著邊關的沈定山。
他都是可以想象到,到時,皇學兄一家棄官離京,沈定山直接辭官不戰,他這江山怎么辦,他身邊也就只有這么幾個信任之人。
烙衡慮向文淵帝伸出了手。
文淵帝連忙將自己的腦袋遞了過去,還以為這是烙衡慮要打他的,而他都是幾十歲的人了,也是當了十余年的帝王,可在烙衡慮面前,還是跟個孩子一樣,在很早的以前,每當他犯了錯,都會如此,烙衡慮會拍拍他的頭,而他也是知道了錯。
結果這一次,烙衡慮并沒有動他的頭,而是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之上,然后輕輕的拍了一拍。
此事與你無關,你日里萬機,自也不知這后宮之中的事情,不過,李家人野心到是過大了,你也是趁此好生的敲打一下。
文淵帝突是感覺自己的臉十分的滾燙。
他其實早就有了懲治李家之心,不過就是沒有找到機會,竟是沒有想到此事,還要讓用沈清辭的安危來做為文章。
那皇堂嫂喜歡什么,朕找出來,給她送去,也是給她壓下驚,而他也是想著國庫里面還有什么好東西的,對了,夜明珠,沈清辭最喜歡夜明珠,正巧的,他這里有一顆很大的夜明珠,還沒有暖熱呢,就是這個了。
“她喜歡……”
烙衡慮自也是要給沈清辭要些東西的,她不是白受驚的,雖然說她膽子大,也是無事,不過有些人確實也是煩了她,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