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東西,明眼人一眼也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出來,所以這婚事,仍是成的不怎么算是風光,而且想要同沈清容當年的十里紅妝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誰讓這位表姑娘沒有一個叫沈清辭的妹妹,也是沒有一個沈清辭妹妹會為她準備十里紅妝,更沒有一月百萬兩銀的分紅,甚至就連娘家也都是指望不上。
所以常說的門當戶對,不只是因為家世,而是因為各家的那些繁復復雜的關系,有時娶了一人,便是娶了幾家,也會令家族更加的牢固與昌盛。
就只有林云娘反其道而行,她當時并未想到這些,只是當時的逆反心思作祟,誰讓沈清容竟是手長的,管到她的身上,也是管到了她兒的婚嫁之上。
所以才是一氣之下,直接就出了那么一計,兒子是她生的,是她養的,她想讓他娶誰,便是娶誰,反正這本來就是她已是決定的,莫不成還要娶那個朔王府的郡主不成,娶了那么一個,呵……
她這個沒有封號的,沒有娘家扶持,難不成,還要向晚輩行禮,她若是敢動那丫頭一根頭發,不要說沈清辭,沈文浩先會撕了她,更何況,那可是皇室中人,皇帝都是護著。
她就算是天大的擔子,也是不敢同有封號的郡主動手。
只她沒有想到,她千算萬算的,最后卻是算錯了一樣,那就是家世,沒有一定的好家世,就連一份像樣的聘禮也都是拿不出來。
當初她選這個表侄女就是因為她性子軟,也是好拿捏,日后定然也是同她一心,而非是與她針對而行,結果,她當初最喜歡的,最是不在意的,如今卻是狠狠的扇了她的臉。
她這一次為了體面,貼進去了多少的銀子,其中的心疼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事情已是至了此,就算是心中再是不快,她也都是要將這個面子給撐起來不可。
好在,因著沈定山與沈文浩現在都是為國出力,而不能回來之際,皇帝派人送了一堆賞賜了一大堆的東西,當然這也正是讓林云娘最為滿意的。
她猜就會如此,不管如何,那位定然也會看在沈家一門忠烈,且又是國之棟梁的份上,會賜下一些東西,不至于落了衛國公府的顏面,果真的,還真的就是如此,而且賞賜下來的東西,也都是極精美之物,這些東西雖然不能輕易拿出去賣,卻是可以撐起一府門面。
御賜之物,也是讓眾人都是不由的心生敬畏與羨慕。
而現在林云娘等著的可不是這些御賜之物,這些東西,她本就是知道,圣上會賜下來,至于多少,她雖是不知,卻也明白,不會太少。
而且也如她所想的這般,也更是令她的滿意。
現在她等的則是沈清容與沈清辭兩人,她就不用擔心,她們不會過來,自己親侄兒的成親,她們若是不過來,可是是被人說成無情無義。
就算這兩人再是不待見于她,可她知道,為了衛國公府的面子,她們便不會讓她這個衛國公府的當家主母過于難看。
就是,她仍是等有的些急燥了,眼看著馬上就是要吉時了,怎么的現在還未過來,時間越是過去一刻,她的心中,也就越是難寧難安。
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她是真的怕,怕她們不來,怕她們真的讓她沒臉。
“那兩位來了沒有?”
林老夫人見著四周無人,也是將林云娘扯到了一邊。這都是快要到了吉時了,她們若是不來,今日咱家不就成了天下的笑柄。
或許兩家都會惹人嘲笑,但是那兩位,誰人敢說,誰人敢指,最后罵的人還不就是林云娘,罵的是她林家。
“你確定貼子送去了?”
林夫人擔心那貼子是否真沒有送過去,到了那兩人手中。
“定是送過付出的,”林云娘可以肯定,“我一連讓人送了五六回,專程還要讓人交到她們手中,這一兩次沒有送到,也是情有可緣,可是五次沒有送到了,那不可能。”
“除非她們不想過來。”
而說到了此,林云娘的整張臉都是陰了下來。
“那可如何是好?”林老夫人畢竟只是深宅夫人,若是那兩人不來,不就是將他們的臉涼此地了,雖說成仍是可以成,人也是可以娶進門,可是到了明日,怕是滿京城的人都是知道,衛國公府嫁出去的那兩位王妃娘娘,有多么的不待見林云娘,還有他們的林家,他們不就是成了京城之中的笑柄了,雖說,他們實則也是沒有多少的臉面,可就是想要借由這一次,好生的挽回一些,也是讓世人皆知,他們林府還未倒下,只要有林云娘在,有衛國公府在,哪怕林府沒了林尚書,沒了一個可以光耀門楣的男丁,可是他們還有林云娘這個衛國公府的大夫人。
而若是那兩位不來,明日一早,他們便會聽到那些風風火火的傳言,比如他們真與兩府不和,這世上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而落井下石的人,最是多。
他們林家在這幾年間,接連的敢是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可能現在已經是在摩拳擦掌的,就是等著他們沒落了,到是再是咬上一口,不咬下一塊肉來,想來都是不會甘心。
而現在的林家,本就是搖搖欲墜,不堪動蕩。
林云娘再是有本事,也不可能真的完全就能顧得了林家,她總要給自己留下一些體面,免的別人在背后罵她吃里爬外,不顧夫家,只是顧著娘家人。
這一次,她讓自己的兒子娶了表侄女,其實已是有很多人說著閑話,如他們這些位高權重之臣,皆也都是要娶一名門當戶對女子,衛國公府如今的地位與權勢,不要說高門貴女,便是連公主郡主也都是能娶得,怎能將就的娶了一個小門小戶,家中就連官位也都是沒有的人家
若是還是沒有人撐腰,八成的又會輪為一次新的笑柄。
“母親……”
暉哥兒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走了過來,除了這一身衣服的喜氣之外,身上全完半分喜意,似乎今日并非是他成親,而是他立馬的要上斷頭臺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