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沈清辭又是想到了什么,她從身上解下了一個荷包,塞在了小七手中。
“這個拿著去玩。”
“謝姨母,”小七眉開眼笑的,這不用打開,也就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么了?
自是金銀珠子,夠他花用上很久呢。
他家姨母向來最是大方,他每次過來,姨母都會給他金銀珠子,而他這么幾年來,日子過的如此滋味的,姨母還真就是功不可沒。
姨母如此直接之人,向來也是不喜歡同他們這些當小輩拐彎抹角,也是不會在他們面前玩什么心思,明明就是如此心思簡單直白之人,怎么的,景表兄就是看不到呢?
反到是他那個娘,一肚子的鬼心眼,也是一身的算計,尤其這幾年,越是變本加厲了起來。
都是將兩位表兄給教壞了,還好,暉表兄到是年長一些,大多都是被外祖帶在身邊,所以的性子也是耿直,就是有時太愛鉆牛角尖,所以有些拐不過彎,可是大體之上,卻仍是有著一些正氣在,可景表兄呢,他怎么都是感覺,要徹底的要壞了心子了。
他纂緊手中的荷包,財迷般將荷包裝進自己的胸口前,這些金銀珠子,再是拍了拍,恩,很滿意。
待是他從沈清辭的院中出來時,先是準備將藥給景哥兒送去,讓他將他那個娘給治好。
與烙宇逸說過之后,他便先是去了門口,結果這一到門口,就見年年蹲坐在府門前,而白獅子則是趴在一邊,就像等著什么一般。
小七總算的,也是相信烙宇逸所說的那些話了。
年年記仇,也是在等著報仇,它聰明的知道自己的孤爪難行,所以還要帶上桃桃,以及妙妙那只皇家貓,一起報仇。
一只一爪子,若是真的這么抓下去,那還得了。
小七走了出來,就見景哥兒不時的在外面來回走著,有好幾次都是想要硬闖進去,可都是被門外的護衛給攔住了。
當他見到了小七之時,連忙也是走了過來。
“藥呢?”
他伸出手,也沒有問其它,就只是向小七要著藥,活像是小七欠了他的藥一樣,也是讓小七心中多少的有些不舒服。
雖然說,這藥是他主動要的,本來也是要給的,當然也是沒有想過要什么回報,可是一句謝謝總應該也是有的吧。
他又不欠他什么。
“藥呢,快給我!”
景哥兒都是有些不耐煩了,他還要拿藥回去救她母親呢。
小七抿緊自己的唇片,從身上拿出了一個藥瓶,他的手還沒有拿穩當呢,就被景哥兒一手給抓了過去,還差一些沒有劃破他的臉。
“怎么用?”
景哥兒拿到了藥,語氣也像對自己府中的下人一樣。
小七哪怕是再是好的脾氣,現在也都是有些不痛快,也是難怪都說,景哥兒挺討人厭的,以前他還不太相信,可是現在,他總算也是相信,這位沈小公子確實就是十分討厭。
一點禮貌也都是沒有,一點的感激之心,也是不曾存在。
“一半外敷,用清水調和,一半用來用內服,忌走動。”
小七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更是懶的同小七多說話幾句話,烙宇逸說過,只要林云娘別做太過做妖的事,這些藥足夠讓她好轉,可若還是沒事就找事,再好的藥,也都治不得他的病。
因為她不但是臉爛了,同樣的,心也是跟著一并的爛了。
所以他給他加上一句誤走動,就好生的躺著就好,躺著不就不用到處的作妖了。
“只有一瓶?”
景哥兒記住了用法,就是,他甩了甩手中的瓶子,這么一瓶能用幾次?
“一次一滴,”小七翻了一下白眼,“都是能用一月左右了。”當烙宇逸的藥是雪茶嗎,這一拿就一大把的,這么一瓶,都能用好久了。
若是拿出去在賣,不知道了要賣掉多少,他還沒有收他的銀子呢。
“就只有一瓶,省著點用。”
小七警告著他,“讓你母親好生的躺著,這藥不多。”
“到時你再找他拿一瓶就行。”
景哥兒沒有感覺這是個問題,在他看來,這還是最不成問題的問題。
小七忍住踢他一腳的沖動,“逸表弟要出門游歷,不知何時會再是回來,若你母親隨意處的亂跑,導致藥效不好,那么你就去宮中求圣上去,圣上那里還有幾瓶。”
景哥兒臉一僵,抬起頭時,就發現小七沉著一張臉,還有眼中那些明顯的厭煩,他就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問題,其實他也是想要道歉的,就是自己的面子有些過不去。
“那你為何不要多幾瓶?”
景哥兒感覺小七太過沒用了,“多是藥上幾瓶,不就不會出現此事。”
“那你自己去要啊。”小七甩袖子就想走啊,“這藥所用的藥材都是極珍貴的,你以為你想要多少瓶就多少瓶?”
景哥兒被說的,真感覺臉疼的很。
“還有……”小七指了一下里面。
“你看到了沒有,那頭白獅子就在門口,那是找你報仇的。”
就在景哥兒話落的瞬間,白獅子吼了一聲,也是讓景哥兒差一些沒有將手中拿著的藥瓶摔在了地上。
他幾乎都是有些落荒而逃的離開,心中也越是不愿再是過來朔王府,一個對他不待見的姑母,一些看不起他外家的烙家人,還有找他的尋仇的白獅子。
果真的就是太欺負人了,這里以后哪怕是請了八抬大轎,抬他過來,他都不會過再是過來。
小七搖了一下頭。
真是白讀了幾年的圣賢之書。
他所性的,也是不愿意再是管景哥兒與林家之事,反正,母親所吩咐的事情,他已經做完了,也是做到了,藥也是給了,余下的事情,也都是與他無關,而日后舅母家的事情,別找他就行。
恩,他決定了,他要同逸表兄一起去游歷,他也要去外面長長見識,省的他只知道讀書,卻是不知窗外之事,到時也是讀成了一個書呆子。
他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那個荷包,這些金銀珠子,再是加上他攢下來的那些私房銀子,夠是他瀟灑一路了。
就這么的愉快的決定了,他這就同逸表弟說去。
“你要同逸兒一同游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