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老的多了,沈清辭淡淡勾起了自己的紅唇,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吧。
李錦秀如同見了鬼一樣,雙腿也是向后退了好幾步。
此時此刻,她真的以為自己見了鬼,哪有人還是保有原來的面容,可是眼前的這個,明明就是十幾年前的模樣,甚至似乎還要更是顯的小了一些。
雖然臉黑了一些,可是五官卻是沒有變,尤其她的表情與神態,她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會忘記。
“你不是她,你不可能是她。”
李錦秀搖頭,不可能,絕對的不可能。
沈清辭走到了石桌那里,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她再是淡淡的望著李錦秀,也是讓李錦秀不由的低下了關,心中更卑微至沒有底。
“我是不是她,你心中最是清楚。”
沈清辭好歹也是活了這么多年,要猜對一個人的心思,雖然不能說是輕易而舉,可也能猜六七分,甚至還是七八分,至于李錦秀,少說也都是有九分了。
一個沒有底蘊的暴發戶,一個滿腦子都是算計的女人,她又有幾分的智慧與聰明,她就那么一點的智慧,八成的也都是用在了算計素潔身上,這幾年間的智慧都是在倒著漲的。
對于一個很不聰明的女人,對付起來,真的沒有一點的樂趣,而現在能讓她找到了樂趣的,就只一個林云娘。
“李錦秀……”
沈清辭喊著李錦秀的名子,“我記得當初我教你染香術之時,可是明確的告訴過你,染梨術是我送與素潔的嫁妝,你可是給了她?”
李錦秀哆嗦著唇角
問到了,終于是問到此事,這十幾年間,她一直最怕,最恐懼的事情,發生了。
還是說,你將我的染香術,占為了已有?
沈清辭站了起來,再是走到了李錦秀面前。
李錦秀的身體雙腿一軟,也是跌坐在了地上。
沈清辭微一揚唇角,也是居高臨下的俯視于她。
“那東西我想給誰就只能給誰,你莫不成以為我當初中看中了你,所以才是救你們母子三人的,若非是看在你女兒有幾分像了幼時的我,我管你們是死是活。”
“李錦秀,人是要學會感恩的,感恩才能活的久。”
她在李錦秀的面前蹲下了身子,也是欣賞著李錦秀臉上越來越是升起的恐懼。
“染香術我可以給了你,也可以拿回來,我不喜歡別人拿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也很厭惡那些敢是算計我的人,那是我的東西,我想給就給,想毀就毀。“
“你既是不給王素潔,那就給我還回來,只是吃了我的,還要好生的給我吐出來。”
烙宇蕭走了過來,也是在沈清辭面前,他知道他娘動了氣,可是這樣的氣下去真的好嗎?
他的眉毛都是往中間擠著,心中還是在思索,他要不要將娘給打暈了,再是扛回去
為了這些不知道哪里來的阿貓阿狗動氣,實在也是不值得。
“蕭兒,把他們丟出去。”沈清辭站了起來,對于眼前的這些橫七豎八的人,著實的也是心煩,你找些人,好生的守著門口,他們若再是過來,就給我丟出村子。
娘,我知道了。
烙宇蕭連忙扶住了沈清辭,娘放心,我一會就將人丟出去。
沈清辭現在的心情很差,當然也是見不得一點王家人的影子。
“娘,一會我找大夫過來。”
烙宇蕭小心的同沈清辭的說道,就怕他娘性子來了,拒絕看大夫,這些大夫,哪一個開的藥,都是苦的,她娘偏生的又是受不得半分的苦。
這太后也是太難伺候了。
可這是自己的娘,再是難伺候,也都是繼續的伺候。
“你在罵我嗎?”
沈清辭的回頭,陰陰的瞇起雙眼,就連聲音,也都是跟著陰郁了下來。
“兒子不敢。”
烙宇蕭哪敢,這是娘啊,這不是別人,可以打可以罵,也是可以打暈,再是扛回去。
“我看你敢的很。”
沈清辭哪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感覺自己是最好的娘了,有她這么一個娘,還不滿足嗎?
她這么年輕,這么美的。
不久之后,村中的那位的游醫過來了,也從沈清辭的腕端移開了手指。
“姑娘,可是受了誰的氣了?”
游醫問著沈清辭。
沈清辭對于游醫的這一句姑娘,都是習慣了,反正又非是他一個人稱她為姑娘。
素潔站在一邊的,半句話也是不敢說,只是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藏在鞋子里面。
“你這身體養的不容易。”游醫嘆了一聲,“你再是這般的氣下去,還要多養上幾個月。”
沈清辭也不想生氣啊,可是這世上總有那么些人,讓她的怨氣,蹭蹭的向上漲,漲的太多了,就,暴了。
“我給你開些安神藥。”
游醫走到一邊坐下,提起了筆,也是寫起了藥方。
“公子,還是相同嗎?”
游醫問著烙宇蕭,藥有貴賤之分,雖說有時藥性相通,可是好的藥,便是好的藥,不過好的藥,是要用銀子頂著的。
這位向來用的都是好藥,這次也是相同嗎?
“麻煩大夫了。”
烙宇蕭自是要用好藥,這位的游醫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也只是村中的一位普通游醫,不過醫術卻是不差,這也可能就是所謂的民間出高人吧。
游醫很快便是開好了一張藥方,也是拿給了烙宇蕭。
烙宇蕭拿過了藥方,大概的也是看了一眼。
里面大多的都是補藥,而他不由的也是搖了一下頭,雖說他不是太懂著醫理,卻也知道,如此多的補藥,放在一張方子之上,那就是大補之物。
若是一般人喝的話,非要補過了。
可是他娘喝著這些藥,一碗一碗的給自己的肚子里面使勁灌,卻是連一點的水花都是不起,可見他娘有多么虛的,以往老三給娘開的藥,補藥極少,老三也是說過,娘的身體,如她的模樣兒一般,是朝氣勃發,也是生機盎然的,可是這一次,這藥啊……
他不怕將娘給補死,反而是怕,補不夠。
沈清辭扭過了臉,不想理兒子,現在這不是兒子,而是一會要逼她喝藥的劊子手。
烙宇蕭親自去鎮上抓了藥,也是反復的將藥方確定好幾次,感覺萬無一夫之時,才是將藥提了回來,讓小姚娘拿去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