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先且別急,待日后那位若是氣消了,我們再是找白嬸嬸去求求情,還有那位俊王妃,也是同白嬸嬸是姻親,夫君還有可能再是恢復官職的。”
孫夫人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你扶我進去。”
她無力的說道,真的感覺,包氏這樣的女人雖然沒有本事,可也是不惹事啊,她生的那個,也沒有見有多少的本事,可是惹事的本事,卻是一個頂了幾個。
孫家是何種的雞飛狗跳先且不提,白梅已是帶了和離書,回到了王府之內。
沈清辭拿過了那張合離書,到是很滿意。
不過有些東西,到不是一張和離書,可以阻止的,有些東西在人心,而非這一紙東西。
“夫人,孫家真會將胡氏送回去守孝嗎?”
白梅可是因為著那一句老賤人恨及了那個孫英,若是不弄殘她,她心中可是不會高興。
沈清辭將合離書放在了一邊,而若問到底孫家會不會舍了胡氏?
“這個到是不難猜。”
“就要看孫家重要,還是孫英重要了?”
“自然是孫家。”
白梅想也沒有想的便是回答著,這只是要個有腦子的人,定然保的都是全家,而非是一人,保了一個孫英,孫家就倒了。
孫氏又不是真傻,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嫁了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拿整個孫家去跟別人賭。
“你將這個拿給素潔,日后她便是跟在你身邊。”
“好。”
白梅答應著,當然也是感覺自己真正的松了一口氣,夫人,我現在的年紀也是大了,也是成了老梅子,不如以前那般的鮮嫩,當然也是沒有以前那樣能干,若是找不到一個能接下我手中活計的,我真要被勞死了。
“你是想陪秋天玩吧”
沈清辭還能不明白白梅的心思,這有了女兒,就天天想要賠女兒,連活也是不愿意做了。
“呵呵……”
白梅不好意思的笑道,沒辦法,她還真的就是如此的。
“你先是教會她再說。”沈清辭白了白梅一眼,“她到是能信過之人。”
白梅點頭,這一次到是正經了臉色。
“性子雖弱,卻也是剛,而且知道事非,能辯對錯,心性也是堅韌,若舍便不會留,到是一個好苗子,而且她還想的更多。”
她還想要將月月也是留在府中,到是與她的秋天一并長大,若是她們愿意,便能在日后接下她手中的這些活計,也能同她一般的威風,斷然的也是不會被別人起伏了去。
她算是看透了,這間啊,有了銀子,什么都是良善的,沒了銀子,連命都是活不下去。
“下去吧。”
沈清辭擺手讓白梅下去。
白梅屈膝行過了一禮,這才是走了出去,而后整個屋子,便只是留下了沈清辭一人。
她扭過了臉,拿起了桌邊放著的那封信,這是從邊送帶來的。
爹爹要班師回朝了,而林云娘的事情,也是要落下帷幕了。
她將信拿了過來,再是展開,其實現在卻是有些不知,要如何的同爹爹說起此事。
“怎么,你爹爹回來,到是讓你為難了,以前不是時常想著岳父回來?”
烙衡慮抱著烙白走了過來,腳邊也是跟著年年,年年一進來,便是給自己的找了一個地方趴好,而烙白則是睡成了一只軟狐貍。
沈清辭伸出手,也是抱住了烙白,然后摸了摸它的圓滾滾的肚子,這在宮中吃不了不少吧,肚子都是快要撐破了。
她將信再是放在了一邊。
“我自是希望爹爹回來,可是我怕我爹會打死景哥兒。”
她爹那性子,她還不能知道嗎?自小到了大,她在爹爹的心中,那就是獨一無二的,為了她這個當女兒的,就連命也都可以不要。
若是他知道,林云娘還有景哥兒對她出手,定然的會打死景哥兒。
“這是他必是面對的。”
烙衡慮不同情景哥兒,“做了就要承擔后果,他又非三歲稚童。”
沈清辭知道烙衡慮不喜歡景哥兒,沒有對他出手,已經是看在衛國公府的面上了,若非的景哥兒姓沈,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幾千幾百次。
可是人的容忍力卻是有限的,一次兩次尚且可忍,可是景哥兒做了太多的錯事,已是沒有辦法被原諒了。
“你可是想要我原諒他?”
烙衡慮問著沈清辭,“若是你要,我到是可以想想。”
他嘆了一聲,最終還是有些不忍沈清辭的為難,雖然說,她的為難,會讓他郁氣上好幾年,頭發也是跟著白上不少根。
“不用。”
沈清辭淡垂下了眼睫,“我不都是想原諒,日后兩不相見吧。”
這是她能做到的極點了,或許以后的會隨著時間過去而淡一些,可是現在,她著實的也是不愿意見到景哥兒的那張臉,至于景哥兒會不會被他親祖父給打死。
沈清辭到是有著幾分的信心。
打不死,也是打不殘。
畢竟還有大姐與大哥在,暉哥兒也不會看著自己的弟弟死,最多的就是幾月起不了床,而后再是被送出京城,許是會去邊關,許也是會被送去打鐵。
還沒有人做了錯事,而是不用負責的,當初宇文謹,不就是被送去打鐵了,謀害自己親姑母的罪,可是不輕。
烙白翻了一下白肚皮,也是用爪子抓了一沈清辭的袖子。
沈清辭將它交給了烙衡慮,也是讓烙衡慮幫它好生的揉下肚子。
當初烙白的狐貍血也是白流了。
沈清辭對于烙白白胖的小身體,心中卻也是不由的再怨上景哥兒一分。
狐貍尚且知道報恩,更何況是人呢?
而在衛國公府之內,此時沒了女主人,一切似仍是未變,只是除了少了來來往往的人,也是少了一個向來都是瞧不上別人的林云娘。
興許也就是因為少了一個林云娘,而顯的越發安靜了一些,也是不怎么的那么烏煙瘴氣,變的安靜,也是干凈了。
就是此時,在這一片的安靜當中,傳來了一句不是太過合事宜的尖叫聲,如同被什么東西劃破了長空一般,越是顯的刺耳了很多。
怎么辦,景哥兒不時的到處走動著,整個人也是暴躁無比。
“大哥,祖父會殺了我的,他一定會殺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