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幻想萬華鏡
“我也想和大家玩。”金發的宵暗妖怪小拳頭緊握在胸口說道。
“那我帶過去吧。”葉悠朝前伸出一只手。
但小蘿莉還是很猶豫，她有些害怕的說道“我聽其它妖怪說，里面的巫女很兇。”
“既然這樣的話，干嘛來到這里啊”
“不知道。”小妖怪回答的很干脆。
“好吧，總之現在就是像到神社去，但又怕巫女把給治退是吧？”
“嗯。”露米婭楚楚可憐的點頭。
“安心好了，靈夢那家伙雖然沒什么節操，又很懶，還很貪財，但人還是不錯的。”
葉悠想起穹進行‘靈引’的那個晚上，一向懶散又小氣的巫女，居然跑到人間之里買了幾份杏花糕和炸油豆腐，這讓葉悠大為意外。
她和魔理沙還買了清酒，喝酒也是用的能裝下一瓶容量的大盞杯，考慮到她們的年紀，葉悠不得不佩服兩人的酒量。
那一晚葉悠和穹也啜飲了少許，發現味道居然還不錯，除開不可避免的沖鼻酒精味，但和了兩口習慣后也反而覺得醇厚芬芳，入口也是爽凈綿甜，與葉悠認知中的白酒似乎不是一個種類。
但酒精帶來的后遺癥也是不小，第二天，葉悠起了十多年來為數不多的晚床。
“那個，人類，叫什么名字。”
露米婭超前伸出手握住葉悠的手掌，微涼滑嫩的觸感傳來。
“葉悠。”
“葉悠！我記住了。我是露米婭。”小女孩仰著頭，朝葉悠綻放出笑容。
兩人手牽著手，朝神社的石階上邁去，兩旁是在春意下越發茂盛的綠葉枝丫，抬頭看到的盡頭是若隱若現的紅色鳥居。
“啊啊，真是的，為什么葉子不一次性落完啊。”
剛買上有些年代的小參道，就聽見巫女的抱怨聲。
靈夢拿著掃帚在地上來回晃蕩著，黑色長發和其后扎成大大蝴蝶結的頭飾隨風搖曳。
“那就等傍晚時一起打掃不就好了嗎？”葉悠領著露米婭走來。
“這可不行。掃地也是巫女修行的一環啊。而且如果把掃地的時間空出來，我該做些什么呢。嗯？葉悠，那是？”
靈夢注意到了葉悠旁邊的宵暗妖怪，眼神略微一滯。
“來參拜的妖怪。”葉悠說道，露米婭則是看到靈夢注視過來的目光，躲到了葉悠的身后。
“是嗎？只要給供奉錢，人類也好，妖怪也好，都沒差啦。”巫女拄著掃把。是啊，沒差的。
“喂。別躲在身后，這樣怎么能行。”葉悠將露米婭輕輕拉倒身前，小聲的說道“先和她打個招呼吧。”
盯——
露米婭抬起頭，凝視著靈夢。
巫女和妖怪在參道上就這么相互對視著，讓葉悠感受到了一種時間靜止的錯覺。
大概是邂逅的某種命運，此刻兩人的對視，就是給人如此的感覺。
然后。
“啊——嗚！”
露米婭張開大口，一口包住了靈夢的彎曲的手肘，小妖怪就這么掛在靈夢身上，分泌的水漬從口中滴出。
“喂！干什么啊，這只妖怪放開我。”靈夢額頭皺起井字，手臂用力的上下甩動，而露米婭卻像牛皮糖一樣黏在她的身上，露出開心的笑臉。
葉悠注意到靈夢的臉色逐漸陰沉，知道她似乎馬上就要暴走，想著要不要趕緊開溜，但把露米婭帶來的人是自己，讓她獨自承受靈夢的怒火，總感覺會留下陰影。
于是在一旁尷尬的笑道“啊哈哈，知道的。妖怪嘛，總是對日光沒轍。尤其是像她這樣弱小的妖怪，如果長期暴露在陽光下，就會感覺腦袋空空，身乏力，到后面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葉悠一邊說一邊抓出露米婭的腋下，將她扯開，但她似乎黏在靈夢手肘一般，用力一拉，連帶著靈夢也拔了過來。巫女腳底一空，砰的摔到地上。
華麗撲街，大概就是指的這個吧。
靈夢面朝下，屁股朝上，朝前屈身的手肘上還粘著不斷溢出扣口水的露米婭。葉悠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似乎能看到一層黑氣從巫女身體溢出。
“我說，們啊！！——夢想天生！”
博麗神社亮起璀璨的光芒。
午間，葉悠和露米婭并排坐在神社的階梯上。一人一妖的頭發都根根朝上豎起，像極了刷子。
他們沉默的遙望遠處的森林，清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樹木的冠頂接連一片，如碧波蕩漾。
“好像搞砸了。”
露米婭搖了搖頭，站起來朝著葉悠比了個v的手勢，“明天我還會再來的。”
說著便朝天空飛去，在飛到樹木高的時候，露米婭周邊化成了一團漆黑，如被黑夜包裹。
剛才那是勝利v的手勢吧，她從哪學來的。
宵暗的妖怪剛飛走，就傳來紫的信息。
「十七歲她可是，食人的妖怪。」
果然這閑者一直在偷窺嗎？
「青空我知道。」
葉悠回道。
這個人類的回答讓妖怪賢者的瞳孔略微凝滯。
「十七歲不介意嗎？」
「青空不知道。」
沒有激烈的言辭，也沒有自以為是看破世界的道理。
葉悠只是想了想，然后回道。
這次的回答讓八云紫嘴角掛上了笑意。
「十七歲不過露米婭的話，很笨拙就是了。而且，現在的她，十分抗拒食人這個行為。」
八云紫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從上面兩個回答，妖怪賢者已經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十七歲覺得幻想鄉怎么樣？」
「青空很好，就是單調了些，我覺得們應該引進網絡以及相關設施。這一點，永遠亭就做的很好。」
「十七歲那可是很麻煩的工程。」
「青空河童重工也不行嗎？」
「十七歲不是指硬件上的問題。準確的說，是時機還未到。」
這么一說，葉悠似乎有點理解妖怪賢者的擔憂。網絡可以讓信息高度集中，然后又能瞬間傳遍每一個角落。它的高度傳播性、滲透性所帶來的沖擊不亞于核彈洗地，或者說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青空這樣啊。對了，穹的事情，十分感謝。」
「十七歲有點困了，睡覺了。晚安。」
葉悠透過泛著白光的樹葉，看了看天上高懸的金陽，回道，
「青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