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只是想這么做
葉悠又找八云紫詢問了下穹的情況,她說一切都在穩步進行中。妖怪賢者的‘穩步進行’和自己的概念大概不一樣吧,等回去,穹或許就成為了靈術師。
退出聊天室,葉悠繼續學習帕秋莉所給的日曜的魔法。
第二天,東京的金陽從黑色的大地邊際升起,朝臥室刺入一縷晨曦時。房間的門鈴被摁響了,是奈葉。
“師傅,疾風醬邀請我去她家。”奈葉坐到沙發上說道。
“挺好的啊。她出院呢?”葉悠端上來兩倍冰鎮可樂,放下,笑道。
“嗯,昨天辦理的出院手續。對了,帕秋莉姐姐呢?”奈葉左右張望。
“在看書。”葉悠無奈的說道。
他以前以為自己是一個愛學習的人,直到遇到了帕秋莉。
奈葉哦了一聲,說道:“我回答疾風醬說會帶兩個朋友。她很高興的答應了,師傅和帕秋莉姐姐也會去吧。”
大概是因為守護騎士的緣故吧,畢竟剛打了一架,奈葉想拉著葉悠一起。
“我倒是沒問題,但帕秋莉不好說。”
neet姬只是調侃,帕秋莉是真正的宅女,只要有書,就會覺得很幸福。出去跑動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十點鐘我會在翠屋前面的站臺等師傅。一定要來哦。”得到滿意的答復,奈葉喝完飲料,歡快的跑出去。
葉悠和魔女小姐說了這回事,理所當然的并沒有被答應,反而差點被罵了一頓,說打擾到她學習了。
中午和奈葉來到了疾風家。
維塔對上次奈葉的‘偷襲’還耿耿于懷,一直用那兇惡的吊角眼狠狠的瞪著她,嬌小的個子配上火紅的頭發,給人一種超兇蘿莉的感覺。
此刻的她穿著現代的服裝,懷里還抱著一只形似兔子的詛咒人偶,就這么用灼熱的視線盯著奈葉。像磨牙的幼獸。
“維塔,不許這么沒有禮貌哦。”
疾風推著輪椅從旁邊過來,輕輕敲了下她的頭。雖然不痛,應該說連打擊感都沒有,但維塔還是雙手抱住腦袋,一臉委屈的看向疾風。
“好啦,不要撒嬌了,今天有你最喜歡的漢堡肉哦。”
疾風摸了摸維塔的頭。
小女孩偏過腦袋:“哼,我才不喜歡吃那種東西,我先上去了。”
說完踩著棉布拖鞋蹭蹭蹭的跑上二樓。
“你就是奈葉的......朋友?”
無奈的目送維塔離開,疾風將視線落到葉悠身上。
但年齡會不會太大了點。
哦哦,明白了,原來是那樣啊。奈葉喜歡成熟類型的嗎?
“嗯。你好,疾風,我叫葉悠,奈葉的朋友。今天打擾了。”葉悠當然不知道疾風內心奇怪的想法,自我介紹道。
“不會,葉悠哥哥能來這里,我就很高興了,這個家里很久沒有像這么熱鬧了,里面請。”
疾風非常開心,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正如她所說,從父母去世后,這間房子比想象中的還要清冷,這或許也是她一直住在病院的一個原因吧。
疾風拉著奈葉坐在客廳,開心的談論什么。
而葉悠和劍之騎士希格納姆以及湖風騎士莎瑪爾來到了房間外的院子。
“上次的魯莽,真是抱歉。”希格納姆挺直了背板,再次道歉。今天的她穿著一身麗人裝,上半身是純白的女士寸衫,下半身是過膝的黑色裙子,純粹的搭配,看起來更加清爽干練。
而莎瑪爾是一身藍色的連衣裙,胸前用緞帶系著淺色的蝴蝶結,在金色短發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純而溫柔,讓人有一種清風拂面的愜意。
“你們的衣服,是疾風準備的吧。真好看呢。”葉悠避開上次的爭端,說起了照著。
“啊?是的。多謝葉悠先生。”希格納姆一愣,剛毅的臉上不禁涌上一層柔和。
是的,是她溫柔的主人特意為她們裁縫的。
因此聽到夸贊,會很高興。
“今天葉悠先生也能過來,真是太好了。”莎瑪爾由衷的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呢?”葉悠問道。
莎瑪爾垂下眼瞼,說道:“我們只是主人的騎士,而葉悠先生和奈葉能成為主人的朋友。”
葉悠搖了搖頭,笑道:“我和奈葉只是疾風的朋友。而在疾風心中,你們可是她的家人啊。她應該說過類似的話吧——‘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這個家里的一員’。”
稍微沉默一段時間后,葉悠問道:“暗之書的搜集,你們準備的怎么樣呢?”
“你為什么......”
希格納姆和莎瑪爾同時露出戒備的神情。
“不要那么警惕,我并不隸屬任何組織,也對暗之書沒有任何想法。”
葉悠語氣輕柔到:“只是,在這么下去,可不會有什么好事情發生。這一點,你們很清楚吧。”
莎瑪爾露出悲傷的表情,緊抿著嘴唇。
希格納姆捏緊了拳頭:“主人她......不希望我們戰斗。”
劍之騎士的眼中閃過追憶的碎片。
不知道多少年了。
一直在戰斗......
一直在戰斗!
一直在戰斗。
遍地鱗傷,麻木不仁。
好不容易有了歸宿,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
流于心中的這份溫暖,沒想到竟可以輕而易舉的融化不知多少年月積累起來的冰牢。
葉悠理解她們,凡是都有個過程。
原本軌跡中,隱瞞主人,再次踏上征程,云之騎士們想必也是經歷過極為痛苦的掙扎吧。
“所以,才更需要戰斗。”葉悠說道。
“從解放暗之書開始,已經過去兩天了。預計,還有六個月左右,暗之書就會全面侵蝕疾風,奪去她的性命。而唯一的解決之法,就是將666篇書頁搜集完成。”
“要遵照主人錯誤的意志,像小孩子一樣在她面前撒的度過最后的時光嗎?還是憑自己的意志踏上修羅之路,戰出一條希望之道。”
希格納姆和莎瑪爾同時閉上眼睛。
她們又何嘗沒有想過,和疾風一直生活下去......
擺在眼前的道路,從來就只有一條吧。
只是,
“你的目的是什么?”希格納姆眼睛變得銳利起來,直視葉悠。
“要說為什么......只是想這么做而已。”他的回答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