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侖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不知道說什么的他,只得不停的點頭來表示自己同意。
這些太子殿下所說的化妝品他已經使用過了,至今手上還殘留著芳香,臉上原本干燥的皮膚都感覺水潤了好多。
張侖明白,這里面任何一個東西拿出來都可以很輕易的賣出高價,張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它們將來的火爆程度。
而如此神奇的東西,它們的造價據太子殿下方才所言,居然能用不值一提來形容。
這是肯定能賺大錢的生意啊,聽到太子殿下問自己要不要合伙的話語,如何能讓張侖不興奮。
朱厚照看著張侖那神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邊扶他起來一邊提醒道。
“我剛才說的造價不值一提,僅指你用的那些東西,外面的那些包裝是未算在里面的。”
張侖聽到后迅速的點了點頭,已經從那個興奮勁中緩和過來的他主動說道。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貨靠包裝,這些我都明白,您要是信得過我,就把這包裝的差事交給我來辦,絕對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朱厚照聽到這話,再看看遠處王二還背著的那個包裹,朱厚照相信在這點上,張侖的感悟確實比一般人要深刻。
“那好,這些東西我會在宮內生產,然后由你在外面進行分裝和包裝。”
“我會每樣生產三種等級,你在外面的包裝也按著每樣三種等級去劃分。”
“記住,包裝要舍得花錢,讓人一看就感覺很貴的那種。”
“店面的裝修要由我定樣式,你負責找人裝修即可。”
……
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一遍后,張侖看太子不再說話了,有些膽怯的輕聲問道。
“公子,那個紅利如何分配啊?”
朱厚照也沒反感,直接反問回去。
“你想要多少。”
張侖在心中開始核算起來,自己要準備包裝、找人分裝、再裝修店鋪,心里有了定數的張侖對著太子扭捏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朱厚照一看,心里開始琢磨起來。
‘這一根手指是指一半的紅利嗎?雖然多了點,到是也可以接受,鋪面其實都是張侖的,自己這邊也就只是制作而已,其他的事情都是由張侖出面,這一半的紅利到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朱厚照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可以。”
張侖聽著太子殿下點頭應允,高興的差點在椅子上站起來,似乎不敢相信朱厚照會答應的張侖,看著朱厚照的眼睛再一次確認道。
“一成紅利您確認同意了是不?”
朱厚照聽到這話后,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接著突然反應過來。
媽的,不是一半嗎?
原來是一成啊!可是才一成就把你高興成這樣。
我都占了九成你看我高興了嗎?
張侖看見朱厚照點頭確認,這回是真高興的跳起來了,身上的肥肉都隨著張侖的跳動而顫抖著。
看著如此興奮的張侖,朱厚照突然有些內疚起來,自己僅僅只是制作化妝品就獨占了九成的利潤,而且自己在宮內的人工花費幾乎為零,甚至不給那些宮女太監們增加例銀,他們也說不出什么。
當然,朱厚照是不能這么做的。
最后,看著興奮未消的張侖,本著合作互贏心態的朱厚照,又給張侖加了半成的紅利。
突然又多了半成紅利的張侖,呆住了好長時間才清醒過來。
看到太子殿下這么‘敞亮’,張侖直接將那‘不值一提’的化妝品原材料也算到了他的頭上,這樣一弄,朱厚照好像只靠制作化妝品的人工費用就獨占了八成半的利潤,而人工好像還不花錢,越談下去朱厚照竟然越發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商討完之后的兩人,折返回了鋪面,打開門后看著里面的裝飾,這種古風古色的裝飾放到幾百年后,肯定會獲得滿堂喝彩,可是放到如今這個年代,就有些平淡起來。
看裝飾這里原先是一個茶館或者飯莊,一樓大廳居然還有一個平臺,看來是以前唱戲或者說書的地方。
二樓有一些包廂,地方到是寬敞,一樓以后可以用來銷售,二樓做成vip小隔間,沒事還可以擴展點美容一類的業務。
看著這些古香古色的裝修,朱厚照有些懷念起后世那種爛大街的裝修風格,突然他靈光一閃,為什么不讓工匠們去試著制造一下玻璃呢?
有了玻璃,鏡子也就容易了。
這可是一件賺錢撈錢的大殺器啊。
朱厚照心里開始盤算起來,到時候柜臺找木匠一做,玻璃臺面加上鏡子立面,這得吸引多少人的眼球啊,到時候不要說化妝品本身的價值,就是這個豪氣的裝修,也會為化妝品增色不少。
想到這里,朱厚照轉身沖著谷大用問道。
“宮中哪個局是燒制琉璃器物的啊?”
谷大用聽到朱厚照的問詢,撓了撓頭,想了一下。
“宮中沒有負責燒制琉璃器物的,但是順著咱們這條街道向西,就有一座琉璃廠,原先是為建皇城建造的,皇城建完后,基本就是每年燒制一些器物送進宮里了事。”
“去看看。”
張侖搞不懂怎么看著鋪面突然又想起琉璃來了,不明所以的他也不敢發問,只是緊緊的跟在后面,可本來就胖的他,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再加上鎖門耽誤時間,等鎖完門后發現朱厚照三人已經走出好遠了。
張侖撩起前裾就要追趕,這么好的和太子殿下套近乎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
“張侖!”
聽到身后有人招呼自己,張侖回頭瞥了一眼后停了下來。
“二叔。”
來人正是張侖的二叔張欽,京師十二團營之一果勇營里任千戶一職,張侖焦急的朝著太子殿下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此刻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心急的張侖趕緊對著張欽說道。
“二叔,沒什么事我就先走啦,我這有點急事。”
說完的張侖就要繼續追趕,可是張欽一把拽住了要走的張侖,張侖的力氣哪里比得上常年習武的張欽,一下子就被拽了回來,張欽看著張侖笑呵呵的說道。
“什么事這么急啊,我就告訴你個事,建昌候托人找到我,說這個鋪面,還可以再加五千兩銀子,二萬五千兩他就收了,要我說,差不多就賣給他得了,反正這處鋪面生意也不好。”
張欽說完,心虛的看了一眼張侖,其實建昌候已經給到了三萬兩銀子的價格,可是張欽因為前陣子賭博,欠了些外債,所以才隱瞞了那剩余的五千兩,準備借著賣鋪面的由子,弄點錢好把欠下的那些債務清了,順便還能有點余錢干點別的。
張侖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二叔會突然來這里,原來張欽這是奔著這個鋪面來的,看來他還沒得到這個鋪面已經送給太子的消息。
估計英國公也沒敢和家里的其他人知會,畢竟張侖雖然武藝不成,可家里確實需要他的賺錢能力,真若惹急了張侖,撂挑子不干,那英國公府又得回到過去苦哈哈吃俸祿的日子去。
張侖知道,小張國舅一直就對自己這個鋪面虎視眈眈,之前也曾多次找過張侖,可是當初張侖均未同意,如今鋪面易手,小張國舅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二叔,已經遲了,昨天小侄已經將這個鋪面送……賣出去啦。”
“賣出去啦?”
張侖點了點頭,自己這么說也沒什么毛病。
看著已經愣在原地的張欽,張侖悄悄的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快速的朝著琉璃廠的方向追去,這邊愣住的張欽也醒悟過來。
“不對,這小子在騙我,昨日就賣了,為何今日還能開門進去?好小子,敢騙我。”
張欽原本還想冒些狠話出來,可是一想到自己沒錢的時候還得求這個侄子,語氣也就軟了起來。
“罷了,過幾天看看情況再說吧,如若沒賣就再來勸勸吧。”
想到鋪面沒聯系成功,原本還精神抖擻的張欽瞬間變得萎靡起來。
“我得去哪搞錢還賭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