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熊繡真的有些糊涂起來,心中更是暗道。
難不成蕭敬親自登門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可又有什么畫稿,能讓蕭敬放下侍奉皇上的大事,親自跑到兵部衙門之中,尋找自己幫忙呢?
熊繡心中不解,但是大概也猜到了蕭敬之前一副冷漠神情的緣由。
攫欝攫。所以此刻的他,干脆沒有出言問詢,拿著蕭敬遞過來的畫稿,就開始翻閱起來。
打開畫稿的第一眼。
熊繡就被入目所看到的一切所震撼。
眼睛猛然瞪大的同時,心中更是充滿了震驚。
琴棋書畫,身為讀書人,熊繡多少也都有所涉獵,不說出類拔萃,但是其在各方面的造詣,也絕非尋常人可比。
不過即便這般,當他看到手中的這幅畫稿之時,還是忍不住被對方的功法和技巧所震撼。
這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畫法,讓熊繡心中震驚不已的同時,更是很快發現了問題。
這幅畫稿是臨摹的,根本不是原稿!
發現這個事情的熊繡,心中的震撼更是無以復加起來,要知道一副臨摹的畫稿,都能讓他這般驚詫震撼。
這如果能看到原作的話,豈不是將更加震撼人心。
想到這般的熊繡,下意識的就想轉過頭去,向蕭敬詢問這畫作原稿的所在。
可是剛剛將目光轉過去,問詢的話語還沒待出口,一旁一直在等待熊繡辨認的蕭敬,就一臉激動的開口問詢道:
“熊大人,這人你認識?”
“啊?”
厺厽 笔趣阁 flyncool.com 厺厽。熊繡在聽到蕭敬的問詢之后,將要出口的話語就是一滯,神情也隨之開始變得尷尬的他,在輕輕的搖了搖頭之后,趕緊停下自己問詢畫作原稿的念頭,收回目光開始全神貫注的辨認起手中的畫稿來。
第一頁畫作看完……不認識。
熊繡滿面震撼,輕輕將手中的畫稿翻過,小心的舉動,似乎生怕弄壞了這張臨摹的畫作一般。
第二頁的畫稿中人,和之前的那張完全不同,但相同的筆法和技法,依舊將那畫中之人描繪的栩栩如生。
可是縱使這般,熊繡在感嘆了半天之后,還是沒有想起自己曾在何處見識過這個相貌。
時間慢慢流逝。
巘戅筆趣閣FlynCOO戅。熊繡翻閱過去的畫稿,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多。
但是縱使這般,熊繡還是沒有找到一個看著眼熟之人。
此刻的他,心情已經不復之前初見畫稿之時的震撼,他現在的心中,更多的則是不解。
而且這疑惑的情緒,隨著畫稿的漸漸進入尾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厲害起來。
忍耐了半天的熊繡,終于再又翻過一頁之后,轉頭看向一旁的蕭敬,出言問詢道:
“蕭公公親自來尋本官,難不成是認為本官能在這其中辨認出哪個?
可是這畫稿馬上就要臨近結束,本官也未發現有看著眼熟之人,讓蕭公公失……
嗯?”
熊繡的話語聲突然一滯,原本還想要說讓蕭公公失望的他,猛的停下話語不說,更是瞪大了眼睛,盯著手中的最后一張畫稿,大聲驚呼道:
“李士實!李大人!”
突然的高喝聲,在房間之中響徹起來。
坐在旁邊一直緊緊關注著熊繡的蕭敬,在聽聞到他的這句驚呼之后,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不說,神情也變得越發激動起來,接著更是向前伏身,盯著熊繡確認道:
“熊大人,你可看清楚了?此事牽扯甚大,可不是兒戲啊!”
熊繡聽到蕭敬的話語,眉頭緊皺的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畫稿,就這般沉默了許久之后,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的他,仿若是確定了什么一般,轉頭沖著一旁的蕭敬答道:
“不管這畫稿中的人是誰,但是李士實李大人的容貌,就和這畫稿中人一般無二。”
蕭敬聽聞到熊繡的這般話語,神情頓時開始有了笑容,重復確認道:
“當真?你確定這是李士實?”
熊繡神情頓時開始變得嚴肅起來,看著面前說出這番話語的蕭敬,趕緊開口解釋道:
“蕭公公,本官方才說的是,這畫中之人的容貌,和李士實李大人一般無二,但是也不排除天下有如此相像之人的可能。”
熊繡不知道蕭敬拿著這些畫稿讓自己辨認是為何故。
但是他還沒有傻到稀里糊涂參與到此事之中。
所以在聽聞到蕭敬的話語之后,神情變得嚴肅之余,也趕緊一字一頓的將這話語解釋清楚。
坐在其對面的蕭敬,聽聞到熊繡的話語之后,神情微微有些愕然之后,更是抬手輕輕拍了拍腦門,臉上開始浮現了笑意的他,看著面前的熊繡,出言說道:
“對不起了熊大人,是咱家的話語有毛病,有毛病。
說實話,咱家在初見這幅畫稿的時候,只是感覺有些眼熟,辨認了半天之后,方才想到這畫像中人和李士實有些相像。
但是因為這李士實之前一直都在南直隸辦公的緣故,來京師的機會極少,所以見面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為保周全,咱家左思右想,忽的想到熊大人在之前曾和李士實共過事,故而直接冒昧登門拜訪,就是為了確認這畫中人的樣貌,是不是和咱家之前所想的那般。”
坐于一旁的熊繡,聽聞到蕭敬的話語之后,神情雖然變得緩和了,但是心中的疑惑,卻沒有減弱分毫,望著面前的蕭敬,試探著問詢道:
“蕭公公,本官多嘴打聽一下,這畫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
為什么李士實李大人的樣貌,也出現在這畫稿之中呢?”
坐在一旁的蕭敬,正因為認出了其中一人的容貌而有些欣喜。
結果忽的聽聞到了熊繡的問詢聲,臉上笑容開始變得僵硬不說,更是瞬間呆滯了下來。
熊繡看到蕭敬這般神情變化,頓時明白過來,這其中應該是有一些不方便說的內容。
所以他在訕笑了兩下之后,抬手對著蕭敬拱了拱手,開口轉圜道:
“蕭公公若是不方便講的話就算了,本官也無意知曉其中緣由,只是隨口一問罷了,還望蕭公公莫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