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聽到劉瑾的這番話語,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神情之后,就趁著劉瑾話語稍停的空擋,直接說道。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吧,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來,抬起頭來,讓我看看,變樣了沒有。”
劉瑾聽到朱厚照這話,居然真跟一個小媳婦一般,慢慢騰騰一臉淚痕的抬起了腦地。
朱厚照見到他這番作態,眉頭頓時就是一皺,剛想罵上幾句,可是一看到對方那黝黑的皮膚,想了想之后,還是將要罵人的話語忍了回去,有些心疼的說道。
“劉伴伴,怎么曬這么黑了,雪花膏什么的沒帶嗎?不行叫人在京師給你送點過來。”
劉瑾聽到朱厚照說出這‘劉伴伴’三字,心中竟然分外感慨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一臉笑意的對著朱厚照回復道。
“殿下,沒事的,奴婢皮糙肉厚的,不當事的,不當事的。”
朱厚照看到劉瑾這番模樣,更是好奇張侖那胖子該會變成什么樣。
抬起頭朝著前方望去,尋到張侖的身影后,朱厚照也是忍俊不止。
之前在京師白白胖胖的張侖張大公子,現如今也被曬的黑乎乎的,而且貌似還清瘦了稍許,不過身上的著裝,到是還算立正,最起碼要比身邊的劉瑾強上很多。
看著兩人這幅模樣,朱厚照越發的滿意起來,方才在來的路上,走馬觀花,朱厚照大概掃了一眼這大棚基地的情況。
此刻大棚的砌筑,估計已經開始接近尾聲了,一些木工正分布在各個大棚里面,開始著安裝玻璃框架的搭設,甚至最先砌筑的那一批大棚里面,已經有工匠開始安裝玻璃了。
也就是說,用不了幾天的時間,這天津衛的大棚,就可以滿足陸續開墾種植的需求。
這般速度,若是沒人管束推動的話,誰又能信。
所以此刻的朱厚照,對眼前這張侖和劉瑾甚是滿意的他,更是有感而發道。
“張侖,劉瑾,你們辛苦了。”
張侖和劉瑾兩人,聽到朱厚照此之后,劉瑾自是不必多說,直接跪在了當場,聲音哽咽的說道。
“殿下,張公子和奴婢自從掌管天津衛修建大棚一事以來,絲毫不敢懈怠,殫精竭慮,所思所為就是想早點將殿下所交代的事情做好,做漂亮。”
“這些時日以來,從打井到燒磚,再到最后的到砌筑和木匠,張公子和奴婢,每一道手續,每一個步驟,都親身經歷,甚至細到十幾文錢的事情上,張公子和奴婢也是思慮再三,務必做到盡職盡責。”
而后面的張侖,聽到劉瑾所的話語,似是也頗有感觸,跪下身謝恩行禮的同時,也是一臉思索的看向面前的朱厚照。
至于朱厚照自己,他根本沒想到,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語,居然換來兩人這般反應。
稍稍思索了一下的朱厚照,翻身下馬的同時,更是親自上前,逐一將兩人攙扶了起來。
劉瑾經歷如此恩寵,自是激動異常,當朱厚照的手掌搭在他的胳膊上時,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
至于一旁的張侖,和劉瑾相比,雖是淡定了許多,不過那劇烈起伏的胸口,還是將他激動的心情暴露了出來。
朱厚照將兩人攙扶起來后,站立當場的他,看著面前這被曬的黝黑的兩人,點了點頭的同時鼓勵道。
“汝等所為,他日這功勛薄上,肯定少不了二位的名字。”
朱厚照說完這句話,更是頗有成就感的朝著四周望去,此等規模的大棚,就是朱厚照也同樣心情激蕩。
方才騎馬而來,一路上看的不甚仔細,此刻站立其中靜靜觀望,朱厚照是越發感覺有些心潮澎湃起來。
可是很快,朱厚照那激動的神情就變的冷淡下來,接著更是皺著眉頭朝著遠處眺望著。sm..s..
似乎是發現什么事情的他,更是重現轉頭,朝著四周眺望了起來。
一直跟在一旁,注意朱厚照神色的劉瑾,看到朱厚照這般反應之后,偷偷的轉頭,朝著方才朱厚照所觀望的方向看了一眼。
‘什么也沒有啊?’
‘那里不是和其他的地方一樣嗎?’
劉瑾仔細端詳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讓他感覺意外的地方。
而就在劉瑾不明所以的時候,一旁掃視完周圍的朱厚照,寒著一張臉對著劉瑾和張侖問詢道。
“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們之中,有些可能連十歲也不到吧?”
此刻的張侖,也看出了朱厚照的不悅,心中咯噔一下的他,張口就要解釋,要不然被太子殿下誤會掉自己私吞錢銀,這事就說不清了。
可是還不待張侖開口,在朱厚照身前的劉瑾就搶先答道。
“啟稟殿下,之所以用這些孩童,是因為他們省錢。”
“一個大人苦力,一天要三十文錢,而像這般的孩童,有十文錢就已經足以,而且張公子和奴婢給這些孩童安排的,還都是一些輕快的活,也就是說,這一個孩童一天干的活,是和大人一般多的,這般下來,一個人一天就能省下二十文工錢。”
快速說完這些的劉瑾,一臉期翼的朝著朱厚照望去,渴望得到朱厚照夸獎認同的他,此刻心中更是有些慶幸起來。
還好剛才多嘴和張侖詢問了一番,要不然眼下問到自己的頭上,自己一定傻眼。
這邊的劉瑾正在慶幸不已的時候,對面朱厚照的臉色,卻開始變得越來越冷峻起來。
遠處的張侖,似乎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錢銀的事情,劉瑾已經解釋清楚了,那自己所擔心的懷疑自己吃空餉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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