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的女子,她們幾乎都沒有過談戀愛的經歷,甚至有些連談戀愛的概念都沒有。
其實不要說女人,連男人都同樣如此。比如說青樓里的那些名妓,為何許多都是賣藝不賣身,但男人們就是趨之若鶩?而且捧著白花花的銀子還死皮賴臉?根本不是因為人傻錢多,男人們都是豬頭三哈,就是這些名妓都是從小培訓,很會給男人那種戀愛的感覺。不管這種戀愛是不是很虛假,起碼彌補了某種感情空虛,而且只有這種地方才能尋找到,導致物以稀為貴,價格也是越抬越高。好吧,就是那個愛情價更高的意思!
所以說,丁瑤的表現反而是正常的。她本身就對秦白很有好感,還有著英雄救美情節。再加上現在丁慶凡的債條還捏在秦白手中,不管秦白以后是否會計較,起碼在名義上已經是秦白的人。還有什么當街肢體接觸、帶回家、安排住下等等,在丁瑤眼中,那個“暗示”同樣相當明顯,表示出秦白愿意接納自己。
本來就不討厭,因此丁瑤早已經是芳心暗許。無非就是求個明媒正娶罷了。
然而秦白卻是大感意外。今天才是頭一回見面,也就是剛見到了丁瑤的相貌,怎么就突然談婚論嫁了呢?良心話,之前秦白真沒有絲毫想法,所以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啊?而且……誒?小模樣倒是挺俊俏的,就勉強……答應個鬼啊!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自己是男人無所謂,別真鬧出什么破事,害了好人家的姑娘。
秦白一想,當面拒絕肯定不行,好吧,其實看過丁瑤的相貌后,秦白的意志本身就沒多少堅定。不過還是最好能找到丁瑤的父親說說清楚。起碼能有一個緩沖,也給了丁瑤時間可以冷靜。反正丁瑤剛才不是說了嘛——父母之命!看樣子她那個賭鬼父親也不會很快露面,完全有充足的時間。
于是秦白笑道:“不急不急。瑤兒姑娘,您不妨再考慮考慮?”
“嗯……嗯……”也不知道丁瑤聽進去了沒有。行禮后,落荒而逃般跑出房間……
……
秦白一直納悶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等洗漱完,都沒想明白這件事。這完全不符合穿越者三大定律啊?自己一沒撩妹;二沒定過娃娃親;三沒有看過什么不該看的地方,難道書里都是騙人的嗎?這年代的少女就那么主動?
正胡思亂想呢。就見苗丫已經收拾好,蹦蹦跳跳的跑進屋,哼著小曲坐上秦白的床沿,似乎心情很愉快,開始脫起鞋襪。
“誒?”秦白目瞪口呆,“小丫,你這是干嘛?”
苗丫抬起頭,理直氣壯:“奴家哥哥說的,以后要陪老爺睡覺。”
“……出去!”秦白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這都是些什么家庭教育啊?
可看到苗丫似乎被嚇住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連忙變成笑臉哄道:“小丫,別聽你哥的。乖,咱們分開睡啊?”
“可奴家……”
“聽我的。如果認我是老爺,就要聽話!”
“……”
總算把苗丫哄到外屋去睡。秦白已經是筋疲力盡,眼皮子終于耷拉上了。而在迷迷糊糊入夢的那一刻,他不禁在想:“老天爺!這年代的男人倒沒啥可怕,可是女人還真踏馬的兇殘!不過……管她們呢,正事都忙不完呀……”
……
半個月后,上林村的工地上。
“白二爺,照您的吩咐,水車的位置已經選好,不過在那個方向最好還能攔一道水壩。”為秦白介紹的那位老者名叫杜柏,他是通過馮四海介紹,花了三百兩酬金的高價,專程從賀府請來的一位匠師。過來的并非只有杜柏一個人,跟隨他的還有五位徒弟和其他工匠。而這些工匠都有著豐富的礦場建設經驗,將要為礦區做出新的規劃,“白二爺,還有個把月就是枯水期,到時候就能動工。如果您全部包給老漢,保證在開春前為您完成。就按您的要求,上林村和小紅嶺兩塊地方合成一處,坑洞道路的規劃修繕,還有新通的溝渠,能在上林村這邊為您新開二百多畝的水澆地。還有這條運輸礦石的道路。算個整,共4750兩。老漢這里會來五十熟手。不過還需要500做小工賣力氣活的。您可以自己出人,老漢也能為您解決。并不怎么貴,一個小工只需4兩。”
“我這里就出100人吧。多余的就要勞煩您杜師傅。每月上繳的礦石有定數,我們這里同樣缺少勞力。”
“成,白二爺爽快。不過老漢還有幾個提議,你們應該在這拐彎處再建一架水車,兩邊離得遠,互不影響,可以用作磨坊。還能有個備用,凡事就怕個萬一。另外就是上林村的圍墻該修繕一下,就算外圍不挖壕溝,也得加高加厚。還需考慮引水打井。白二爺您在這里投了這么多錢,眼紅的肯定不少,您也得防備別人過來搶。”
“嗯嗯。那這樣吧。水車就這次建,圍墻暫時緩緩。杜師傅,該加多少?”
“如果同樣加引水壩,就給您800兩吧。白二爺,其實圍墻需要的錢并不多,最多也就是1500兩。主要是多增加了200勞力,這也是為了以后一勞永逸。”
“呵呵,杜師傅,囊中羞澀啊!”
“白二爺,您說笑了。”
一番討價還價后,最后商量定7000兩的價格,先支付2000兩的訂金。而杜柏將會承包整個工程,并且提供50人的熟練工匠和450人的小工。
談成了這筆大生意,杜柏心情愉快。雖說需要拿出一部分去打點馮四海和賀府的管事,但他本人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見氣氛融洽,秦白就趁機問道:“杜師傅,見諒,在下有件事想要請教。您是行家,見識廣,就想問您,咱們萊州的礦山都像這里一樣嗎?雖說這次我投入的比較大,但產出同樣增加不少。難道以前就沒有明白人?不知道該這么做嗎?”
“非也非也。”杜柏立刻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