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老漢早早便來了,而神廟這里也因唐寧他們在這里義診而收拾得干干凈凈,今天更是還特意安排了一處可以躺平的單人床,還備了屏風隔絕了起來。
“小師傅,我來了。”老漢說著,有些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
“我先跟你說一下。”
唐寧看向那老漢,道:“要想醫治就得將你臉上的腫瘤留下來清除干凈,過程我會用上麻藥,你會失去知覺沉睡著,做好之后你還得在這里住上兩天觀察一下,你要是覺得可以,那我們隨時可以開始,你要是不想做,也可以離開。”
一聽這話,老漢臉色微白:“切、切下來?這臉上這東西能切下來?切下來我還能活命嗎?”
“切下來你自然能活,不切的話就活不了多久了。”唐寧開口說著,看著他的臉色變了又變,也不催他,讓他自己想清楚。
“真的能活?我、我有些擔心啊!”老漢忍不住說著。
“能活。”唐寧給了個肯定的話。
見聽,老漢一咬牙:“好,老漢相信小師傅。”畢竟這幾天這么多人上這里醫治,真的都被醫好了。
“小佑,找幾個人守著門口,再準備一些清水進來,小鶴,把熬好的給他喝下。”唐寧交待著,示意兩人著手準備。
“是。”兩人應著,迅速分工合作動起手來。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唐寧走進屏風后面,老漢已經躺下睡了過去,這時,唐寧凈了手后上前,從空間中取出了刀具來,對一旁的齊柏鶴道:“你認真看著。”
“是。”齊柏鶴應著,在一旁打下手。
廟外排隊的人聽說今天醫治的是那臉上有腫塊的老黃,一個個也都在外面等著,議論著:“你們說,老黃臉上那東西能醫治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據說那一塊是肉來的吧?而且一年一年見長,這都多少年了?也沒聽說那東西還能治的。”
“不過那幾位小師傅醫術很是高明,說不定能治也不一定啊!”
“等等興許就知道了。”
外面的人在等著,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見那廟中仍沒動靜,不由的探著頭看著,只可惜,什么也沒能看到。
廟里,屏風后,齊柏鶴心頭震動,心緒也有著極大的起伏。他是第一回看到有人能將皮肉用繡花針縫合起來的。
床上躺著的那老漢依舊沉睡著,仿佛不知疼痛一般,而他臉上那一塊腫塊,卻已經盡數被切了下來,看著他師尊做好最后的步驟洗凈了雙手,他也跟著退開。
“師尊,這樣就可以了嗎?”他喉嚨有些發緊,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醫治手法,心中只覺震撼。
“嗯,麻藥過后他會醒過來,不過我給他施了針,讓他醒來后不會亂動。”唐寧說著,拭干凈雙手后將工具都收拾好放進空間,這才看向他,問:“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他點頭說著。
“看清楚也不要隨便下刀,這關乎臉上的神經血脈,稍有不慎就會致人于死地。”她叮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