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
“你想帶起法蘭克福,”
“可是,光有我們,不夠。”
“特別是歐洲,”
“我們需要更大的雄心。”
“哪怕是德甲,我們也遠遠不夠。”
鄭志正視著舒斯特爾。
被一個18歲的孩子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是很奇怪的,還有說這樣的話。
但舒斯特爾繼續聽著。
“后衛至少差兩個,中場兩個邊路要升級,前鋒還得來個替補。”
鄭志閉著眼睛都知道法蘭克福需要什么。
“錢。”
“我們需要很多的錢。”
沒錢玩個鳥?舒斯特爾翻了個白眼。
“中國金主有的是錢。”鄭志笑笑,“俱樂部把冠名權給他們的話。”
“我聽說,德國有幾個俱樂部的青訓不錯,我聽巴拉克說的。”
“巴拉克?”
“你們有聯系?”
“是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也許,我們可以在青訓營找到一些好苗子,不一定是德國人。”
“我想知道的是,頭兒,你的雄心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我感覺你的雄心更大。”舒斯特爾瞇著眼,鄭志讓他看不懂了。雖然年齡只有18歲,但是心智更像28、38歲。和他交流,居然沒有任何障礙。
“假如我們有錢,我們可以去挖任何俱樂部的苗子。”
“但我們需要在這個賽季打出更好的成績。我有信心帶領球隊殺進托托杯。”
“這是我們的第一步。”
“明年夏天,我們會有很大的動作。”
“鄭,”
“你至少要在這里兩年。”
“讓我們干點出色的事兒,凱澤斯勞滕可以做到的,我們也可以。”
“噢?”
“兩年。”
“你確定你不是一個騙子?”鄭志笑了,“不過我選擇相信你。”
不管怎樣,今年是不會考慮離開的,哪怕是有更好的俱樂部報價。
至于舒斯特爾能不能帶領球隊創造奇跡?其實他并不看好,這些年的歐洲足壇瘋狂了起來,除非你手中握有很多未來的超級巨星,而他作為重生者幫忙……
還有一層原因,他想在這里帶一帶李銀和李偉峰,還有楊辰。
好不容易把他們弄出來,他不想他們有個失敗的留洋生涯。
中國四駕馬車,這不會是嘲諷,而是要變成事實的。他不相信他們四個踢不出來,歷史會改變的。
但明天他要回一趟中國,和家人一起過元旦。
李銀和李偉峰放棄了假期在這里訓練,但是楊辰和他則沒有,兩個人都選擇了回國。這就是資歷不同,二李才更加入球隊,什么都沒有,但是鄭志和楊辰是球隊的第一、第二號人物,地位擺在那兒。
“頭兒,加薪的事兒,就等過完元旦,讓吳荻和俱樂部談吧。”
“我不參合這些。”
“放心吧,我愿意為你而戰斗。”
給舒斯特爾吃了一顆定心丸后,鄭志就辭別了,晚上,幾個中國人一起吃了頓飯,次日,鄭志就和吳荻還有楊辰回國了。
楊辰直接回了首都,鄭志則和吳荻在首都轉機,回到了沈陽。
大半年不見了,父母看見他之后,都忍不住流淚了。
“好像長高了一點。”他父親看著鄭志的板寸頭,樂呵呵的。
“是的,一米八了,長了兩厘米。”在父親面前,鄭志總是那么乖巧聽話。
“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大志,看新聞沒有,你入選了中國足球先生的候選。”鄭媽擦干了眼角之后,立即告訴了鄭志這個喜訊。
“楊辰也入選了,還有郝海西。”
“噢,這事兒我幾天前就知道了。領導給我打了電話,叫我過了元旦就去京城,我想著不去的,我想多留時間陪陪你們。”鄭志的反應有些淡。
他的父親倒吸了一口涼氣,“咦,你這孩子,腦袋倒地是咋長的?中國足球先生啊,中國足球的最高榮譽,你居然想著不去?”
他真想敲敲鄭志的腦袋。
“什么時候不能陪我們?獎項可是只有一個,你怎么能錯過?18歲拿到中國足球先生,這可是可以吹一輩子的事情,有可能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18歲,嘖嘖,你不去的話我,我代表你去。”
“瞧你說的,現在不才是候選人嗎?大志不一定可以拿到,他不去也沒啥,我估計獎項應該是郝海西的,又或者是楊辰的。”
“為啥啊?就因為楊辰前鋒,進了8個球?他這8個球,有6個都是大志傳的,至于郝海西,憑什么呀,他進球是多,但他在國家隊可沒有鄭志和楊辰的表現亮眼。”鄭爸有點急,反駁了起來,但同時也很矛盾,擔心。
“可是,我怎么覺得楊辰的希望最大?他是亞運會最佳射手,在德甲也打進了8個球,我們家大志是中場,吃虧啊,唉,早知道當年讓你踢前鋒……”
鄭志一直笑著,倒真是沒對中國足球先生有啥特別的想法,以前不是沒拿過,還拿了兩次,甚至于連亞洲足球先生都拿了,現在再拿就算第三次了,不過18歲拿到的話,確實是個不小的記錄……
“爸、媽,其實楊辰拿到足球先生也是眾望所歸啊,前鋒本來就占優勢的,他今年進了那么多球,拿到很正常,再說了,他拿獎我也很開心啊。誰拿都一樣,只要我們能夠給國家隊帶來榮譽。”
“助攻雖然是我的,但如果不是楊辰,其他人未必能夠打進這么多進球,他表現好,也意味著我有助攻,他表現不好,我助攻不就沒了?”
“還是我家兒子大度!敲敲,你比你兒子差遠了。”鄭媽白了鄭爸一眼。
“那又怎樣,還不是我基因好?沒有我能有他?”
“我說你們倆,今天可是元旦啊,你們難道要吵架嗎?”
“喲,我差點兒給忘了,你表哥呢,咋還不過來?”
“他在酒店還有點兒事,估計一會兒就到了吧。”
“吳荻也是個很有本事的孩子啊,前段時間他來看我們時,又簽了個叫什么的球員。”
“叫啥來著?”鄭爸摸了摸腦袋,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大連的。”
“當時在沈陽打比賽。”
“那可不止一個吧?”鄭志笑了笑,他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