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拉普納,
還有他的兒子們。
看見吳荻的時候幾乎破口大罵。
“吳,”
“你太過分了,”
“背著我簽了新合同,”
“你這樣做,嚴重損害了我的利益!”
“楊簽定了新合同,我這邊的傭金,你根本沒有給我。”
“大李和小李的傭金也沒有。”
楊辰的加薪合同上周就簽字了,動作比鄭志的還要快。而大李說的是李銀,而小李說的是李偉峰。
三個人,施拉普納都參與過運作,現在吳荻卻一腳踢掉了他。連傭金都沒有,施拉普納當然不爽。
不過他來得不是時候啊,鄭志的事兒和他又沒有什么關系。
“克勞斯,”
“這件事情,我們下午再談?”
吳荻盯著激動的施拉普納,還有他那兩個兒子,冷笑道。
雖然對方人高馬大,他也沒犯怵。
“你不讓我好過,我能等你到下午嗎?”
“如果只有這些事兒,我還可以等等,可你連邵的事情都插手了,哼哼。”
施拉普納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肌肉都顫抖了起來。在德國足壇混了那么久,從沒有被人坑過,第一次被吳荻坑慘了。
最近本來要運作國安球員邵加一去慕尼黑1860試訓,可是邵加一突然把經紀人變成了吳荻,施拉普納能不惱火嗎?
之前慕尼黑1860球迷的猜測是對的,只是他們把邵加一說成了趙加一。
邵加一和鄭志同歲,都是18,年長半歲,去年后半段剛成為國安主力。他也一直謀求著出國發展,通過施拉普納找到了試訓機會。
施拉普納其實是有功勞的,這點不能否認。
施拉普納沒想到邵加一過河拆橋,沒讓施拉普納做他的經紀人,而是選擇了吳荻。
他作為介紹人,報酬肯定有,只不過不如經紀人拿到的多而已。
這肯定侵犯了他的原有利益。
吳荻似笑非笑道:“克勞斯,我們非得把話說穿嗎?”
“你作為介紹人,我作為經紀人,本應該是一種合作關系,而不是敵對關系。”
“你應該拿屬于你的酬金,而不是非要損害球員的利益。”
“我說的,你難道不心知肚明嗎?”
“就拿楊辰的新合同來說,這事兒其實和你沒什么關系了,但是李銀和李瑋峰的相關報酬會給你。但具體是多少,我們得談好,我們不會弄出一本糊涂賬。”
“你要真的有足夠的誠意,你應該表現得更誠實點。”
“你!”施拉普納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沒有我,你有能力讓他們出來?”
“你現在不過是在我打造的王國中享受而已!你才是真正的惡魔!”
施拉普納肯定不會立即屈服。他現在對吳荻只有火氣,不會坐下來好好談,該讓步的不是他,而是吳荻。
鄭志看著聽氣急敗壞的施拉普納,還是開口說了兩句。
“施拉普納先生,很感激你為中國足球作出的貢獻,”
“但說真的,就楊辰之前的合同條款來說,你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他明明可以拿到8萬馬克的月薪,為什么到你手中卻變成了6萬?”
“更何況俱樂部給出的是10萬?”
“那倒不如他直接拿8萬?”
“其實不是我們拋棄了你,而是俱樂部。”
“你兩邊都要吃,吃也就吃吧,各種吃,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嗎?”
想想現在時機也成熟了,干脆和施拉普納撕破臉皮得了。吳荻還給他留了面子,鄭志則明說了。
吳荻現在在中國有足夠影響力了,現在在德國也小有名氣了。
他現在甚至于還是格羅索的經紀人……
“你!”
“和你有什么關系?”
施拉普納瞪了鄭志一眼,覺得鄭志多管閑事了。
鄭志冷笑一聲。
“當然和我有關系,因為我也是中國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同胞被欺負,無緣無故少掙那么多錢。”
“你應該掙光明正大的錢,而不是偷偷在私底下玩陰的。中國難那么大的市場,難道還不夠你開發嗎?”
“你在中國有些良好的名聲,難道真的要毀了這些嗎?”
“我覺得你們還可以有著良好的合作關系。”
“放屁,”
“合作?”
“先把欠我們的錢還給我們!”
他的二兒子插嘴怒斥道。
“當然可以,只不過你們偷偷吃的就拿不到了,你們要是不相信,你們可以去問問費舍爾先生。”
“我剛才說了,俱樂部拋棄了你們,你們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嗎?你們那一套行不通了。”
“你們只是生意人,而不是真正的職業的足球經紀人,這就是你和吳先生最本質的區別。”
鄭志接著又說:“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因為酬勞的糾紛,你推掉了邵加一的試訓。”
“但他今天晚上就到慕尼黑了,他的試訓會如期進行。聽明白了沒有?慕尼黑1860也拋棄了你們。”
施拉普納的臉更黑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確實阻止了試訓,沒想到吳荻又打通了關系,讓邵加一重新來試訓了。
“噢,”
“對了,”
鄭志的話有些咄咄逼人。
“還有周嚀。”
“差點兒忘記告訴你,吳先生也成了他的經紀人。”
“要不要也給曼海姆打個電話?”
施拉普納差點兒吐了一口老血,和他的兒子們徹底沉默了。連周嚀都被滲透了。
無言以對。
太狠了。
辛辛苦苦操作了幾筆轉會,全特么毀掉了,為吳荻作了嫁衣,錢都流入了吳荻的口袋!他們什么都沒有獲得!
“好,”
“很好!”
施拉普納恨得咬牙切齒,但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克制。
現在不單單吳荻和球員甩了他,連德國的俱樂部都踢了他,他再翻臉只會輸得更慘。
“那今天把該給我們的傭金轉給我們。”
先把錢拿到手,以后再慢慢算。
這里終究是德國!
“可以,中午就轉過去。”
“我們走!”施拉普納心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沖他的兩個兒子擺擺手。
等上了車之后,他終于爆發了出來。
“該死,該死的中國人!”
“狡猾的中國人!”
“你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