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了絕美少女的手腕,將自己的手掌靠了過去。
積分值+60
那少女一聽到齊云要讓她賠命,當即不顧一切尖聲大叫起來。
“不能,你不能殺我,我比一匹馬有用…”
砰!
毫不憐香惜玉,一杖落在額頭,千朵桃花開。
無頭尸體直接撲倒在地。
不是齊云殘忍,而是這個世界殘忍。
他只能這么做。
就算放了對方,對方會放過他嗎?
至于對方來歷?他懶得問,知道的越多,心理負擔越重。
他臉色淡定,撿起了藍色瓶子,走向了那個下巴有痣的少女,將她的手腕也直接抓起,靠向了自己的手掌。
積分值+60.
“我沒殺你的馬,你不能殺我,我們無冤無仇!”
那下巴有痣的少女急忙尖叫道。
“你嘴太賤!”
齊云平淡道。
砰!
一杖落下,又是一條人命消失。
旁邊的血手屠夫和他的兩個徒弟直接看呆了,臉色煞白,瑟瑟發抖,露出恐懼之色。
“公子,咱們…咱們無冤無仇吧?”
血手屠夫顫聲道。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最不起眼,最被他們當成廢物的車夫,居然是最大的高手。
他的心臟都在顫抖。
早知如此,他哪敢過來,腸子都悔青了。
“噓!”
齊云做噤聲狀。
血手屠夫臉色發白,不敢再說話。
齊云走過去,挨個讓他們伸出了手掌。
他們雖然茫然,但也不敢猶豫。
齊云將手掌一一靠了過去。
積分值+65
+45
+45
齊云心中再次忍不住吐槽一下。
這種方式什么時候能改變?
今后這樣下去,肯定會影響他的形象。
齊云嘆息一聲,抓起了鐵杖,向著血手屠夫腦門落了下去。
血手屠夫眼神驚駭,叫道:“公子不要…”
砰!
一聲悶響,無頭尸體撲倒在地。
他的兩個徒弟臉色驚恐,急忙要跑。
但重傷之下,怎么可能逃得掉。
接連兩道悶響發出,地上又多出了兩具尸體。
齊云摸著下巴,露出思忖。
似乎…他剛才有些變態了。
這么對兩個嬌滴滴的美女真的好嗎?
還不如帶回去當給大哥當媳婦呢。
可這是兩個蛇蝎女子,殺人不眨眼,帶給大哥,怕是要把大哥害死?
吧唧、吧唧…
鐵杖上傳來異響,小水皇嗅到了血腥味,長長的身軀探了出來,一晃一晃的,黑乎乎的,像是一個小觸角。
它瞬間竄了出去,開始吸血。
五具尸體接連被它吸干,很快,化為了五具干尸。
小東西露出陶醉之色,嗖的一下,再次爬到了鐵杖上,蠕動下身軀,選了個舒服姿勢,繼續沉睡。
它的身軀已經由黑色徹底變成了紅色。
紅彤彤的櫻桃一般。
齊云嘴角抽搐的看著它。
養著這玩意,真是養了個小祖宗。
難怪會被遠古諸神詛咒。
話說超凡者和神醒者要吸人血氣,遠古諸神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小水皇吸收超凡者、神醒者的血,說明它對于遠古諸神也是存在威脅的,所以才會被詛咒吧?
齊云蹲下身來,在幾人的身上挨個搜了起來。
不過除了搜出一些銀子和兩張令牌,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
兩張令牌是從這兩個少女身上搜出來的。
淡金之色,薄薄一層,上面只有一個字。
神。
他看了一眼,直接捏碎丟掉。
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是身份的象征。
齊云皺起眉頭。
這些奇人出門都不喜歡帶東西嗎?
他從一個少女那里取出了一個絲帕,擦了擦鐵杖上的鮮血,走向馬車,將行李拿了,繼續趕路。
馬匹被殺了,現在只能徒步而行了。
不過也沒什么,以他現在實力跑起來比馬還要快。
齊云當即在黑暗中奔行了起來,如同一條血色虹光,劃破黑夜。
…
夜深人靜。
黑漆漆的林子沒有一絲聲音。
林子的四周,存在了不少小村莊,泥土壘鑄,上面簡單的覆蓋了茅草。
接二連三的怪事發生,小村莊的村民早就跑光了。
暗淡的月光之下,方圓數十里陷入了絕對的死寂,連一絲鳥鳴,一絲蟲叫都聽不到。
此刻,一處偏僻的小村莊內,閃爍起了微微光亮。
一盞油燈靜靜的燃燒。
三道人影在這里低聲議論。
“這片區域不對勁,一下出現了兩個客棧,還出現了這么多怪事,我總感覺眼皮狂跳,恐怕這趟子要出問題。”
“根據師門典籍所載,神龕出世,必會有神之力外泄,哪怕得不到神龕,只吸收神之力,也能得到一筆不少好處,可這將近半個月過去了,外泄的神之力沒看到分毫,詭異的事卻接二連三發生,實在不同尋常。”
“那要不我們撤吧?”
有人提議。
剩下兩人也都是一陣思索。
他們來了七八天了,怪異的事經歷了不少。
若是就這樣輕易退出,又多少有些不甘。
“再等幾天如何?”
有人問道。
三人一陣皺眉。
最中間那人嘆息道:“等幾天就怕會出事,我這兩天眉毛不斷的跳…”
說到這里,他瞬間頓住,臉色煞白。
身邊兩人也是對視起來,露出一絲難掩驚駭。
誰在說話?
他們豁然回頭。
咯嘣一聲,左邊那人的脖子直接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眼神瞪圓,死不瞑目。
剩下兩人臉色大駭,急忙向著外面沖去。
呼!
房間內的油燈瞬間熄了,陷入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轟隆!
低沉的悶響發出,一陣凄慘大叫傳來,很快陷入寂靜。
幽幽月光灑下,古村說不出的邪魅與安寧。
片刻后。
破損的房門打開,兩道血色腳印從漆黑的房間內走了出來,一路延伸,向著遠處行去,漸漸消失。
…
另一處村落。
一個屋頂之處,出現了一個人影,雙眉緊皺,陷入思索。
他右手拄著一根黑色鐵杖,左手抓著一根人參,不時地向嘴巴里塞去,吧唧吧唧啃得正香。
正是齊云。
小半個時辰之前,他便來到了這片區域。
不過問題來了,東郊林的區域太大了。
那些神醒者、超凡者、詭異是去了哪個方向?
周圍山廣林密,光是村子就存在了十幾個。
他總不能一個一個摸過去吧。
況且神龕出世的地方,是這些村子中嗎?
顯然不大可能。
齊云感到一陣頭疼。
興致沖沖的趕過來了,結果一到地方,兩眼一抹黑,什么也不了解。
這簡直是最大的玩笑。
果然,羊毛不是那么好薅的。
早知如此,他就該打聽清楚的,可就算想打聽,他似乎也沒途徑能打聽。
齊云拍了拍額頭,準備往周圍去游走看看。
但就在他剛剛跳下屋頂,忽然懷中傳來一陣異動,嗤嗤作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閃爍。
他露出疑惑,從懷中摸出了一樣東西。
是塊紫色令牌。
當初從海沙幫那位養兇師的懷中搜出來的。
只不過這塊令牌此刻居然在閃爍微光,一跳一跳的,像前世的信號接收器,一縷縷微光冒出,向著一個方向飄去。
齊云臉色狐疑,看著微光飄出的方向。
“難道那養兇師是出自某個神秘勢力?周圍有那個勢力的成員?”
他眼神一閃,似乎想通了關鍵。
這東西明顯是受到了什么影響。
或許有一位神秘勢力的成員正在召集同伴?
猶豫片刻,將青銅面具戴在臉上,齊云直接竄了出去。
不管是什么玩意,先悄悄地跟過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