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一具寬大的黑色骷髏,凌空而立,氣息恐怖,一股股獨特的威壓從這幅恐怖的骸骨之中散發而出,使得空間朦朧,隱隱發暗。
四面八方的眾人皆是臉色大驚,震駭不已。
這什么怪物?
剛剛眾人一同轟擊,連神器、冥器都動用了,打在他身上,鏗鏘作響,絲毫無損。
更關鍵的是,這骷髏身上明顯有一種難言的威壓,令他們靈魂不適。
破軍星君寬大的身軀立在半空,神識掃視眾人,發出嘿嘿冷笑,身軀一閃,離開此地。
既然能震懾住眾人,他自然要見好就收。
不然若是眾人再次蜂擁而上,他再想脫困,將會極其困難,雖然這具分身堅韌異常,無懼各種大部分攻擊,但在場之人可沒有一個是弱者,萬一再引來其他高手,那將更加麻煩。
黑光一閃,破軍星君已經消失在遠處。
眾人臉色變幻,不敢去追擊,忽然看向其他方向,剎那沖了過去。
足足五面令牌沖了出來,就算被這黑色骷髏魔奪走一面,還會有四面。
所以,他們犯不著去追殺一個不知深淺的恐怖骷髏魔。
白衣英俊男子手掌發麻,微微顫抖,臉色鐵青不已。
他右掌是因為被神劍的劍柄震得發麻,左掌卻是比右掌還要嚴重。
因為左掌是與破軍星君的骨掌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此刻整個左掌鮮血淋漓,里面的骨頭都斷掉了。
看到其他強者皆已沖出,他怒喝一聲,顧不得傷勢,揮動神劍,緊跟著殺了過去。
而這時。
血袍老祖的身軀如電,帶著一層恐怖血光,從遠處毒瘴之中極速掠來。
天級中期的修為爆發而出,簡直如同一處浩瀚汪洋席卷而過。
“拿來!”
厲喝震天。
血袍老祖的身軀剎那沖過,震開眾人,一把抓向半空中的一面黑色令牌。
那黑色令牌多次易主,幾位之前奪到令牌的人,全都被眾人生生打爆,故而這令牌依然飛在空中。
“是血袍老祖!”
“攔住他!”
四面八方的眾人在怒喝。
忽然,四五道恐怖人影竄出,各自揮動神器、冥器,殺向血袍老祖。
血袍老祖大吼一聲,“血海無量!”
無盡的血光從他身后爆發,向著四周席卷。
但那四五道人影皆不是弱者,全都在地級大圓滿到天級之間,配合手中神器、冥器,足以發揮出堪比天級的戰力。
砰砰砰!
此地轟鳴震耳,剎那爆發出更為慘烈的戰斗。
而在這他們這里劇烈爭奪的時候,其他三個方向也全都如此,均有天級人物現身,大戰到一起,驚天動地。
齊云在沖到遠處之后,神識掃視,卻發現各個地方全都出現了天級強者,殺得慘不忍睹。
忽然,他眉頭一皺,露出驚色。
一張白森森的椅子在低空的草叢中,來回飄蕩。
但凡死掉之人,身上全都有一道道的猩紅血氣從尸體之中沖出,向著那張椅子匯聚而去。
這椅子速度極快,凡是有死人的地方,它幾乎瞬間便會趕到。
齊云心頭一驚。
白骨無人座!
這是還魂者和他提到過的那張白骨無人座。
這東西也出來了?
他的身軀剎那掠過,跟向了那張白森森的椅子。
白色椅子身軀模糊,在草叢之中呼嘯,幾乎沒有任何人發現了它。
若非是齊云擁有神識,也絕不能發現這張椅子絲毫蹤跡。
隨著四面八方大戰加劇,忽然又有兩面令牌被人奪走,一面令牌飛入了一片草叢,如似蒸發一樣,消失不見。
只剩下了一張令牌還在半空之中,供眾人搶奪。
那張白色椅子繼續吸收眾多血氣,眼看著最后一面令牌似乎也要被人奪走,它身軀朦朧,直接向著遠處飛去。
齊云剎那跟了過去。
半個時辰后。
他眉頭皺起,來到了一處荒涼補給站,整個補給站似乎荒廢了有數十年了,四面八方殘破不已,處處都是斷壁殘垣,雜草橫生。
這白骨無人座到了這里之后,居然直接消失了。
齊云想了想,心頭警惕,果斷倒退離去。
在他消失之后,半空之中,白光朦朧,那張詭異椅子再次浮現,傳來一股微弱的精神波動。
“黑魔王?他也復活了?當年不是早就魂飛魄散了嗎,看來這天下要越亂越亂了…”
它的身軀再次朦朧,消失不見。
遠處。
齊云依然以神識向著后方掃去。
很快,心頭一凝,再次發現了白骨五人座的蹤跡。
不過這東西顯露了一下之后,便又再次消失。
他心頭翻滾。
這東西果然發現他了。
不過對方居然沒有動手?
齊云輕吸口氣,身軀迅速離去。
如今四大最神秘的存在,除了苦海渡魔人,他已經見到三個了。
不知這椅子是不是沖著神靈道場來的?
黑色玉佩的爭奪并沒有持續太久。
數個時辰后,所有大戰便都已經停下。
除了一面玉佩飛入草叢消失不見,其他玉佩全都被人以絕世武力悍然奪走。
此刻。
黑血城內。
破軍星君和血袍老祖已經全部返回,出現在了齊云的房間。
二人各自奪了一面黑色令牌。
“血袍,你之前說這是神靈道場的寶鑰?什么意思?難道這神靈道場開啟,還需要借助這些黑色令牌?”
齊云接過這兩面令牌,仔細看過,開口詢問。
“是的,公子,若非老朽沒有猜錯,這神靈道場需要集齊五只寶鑰之后才能真正打開,只靠一只寶鑰,遠遠無法開啟!”
血袍老祖說道。
他見多識廣,曾在各種古籍中見到過不少神靈道場開啟的記載,神靈道場都是諸神年代之時,那些神靈留下的機緣之地。
有的人是想留給后代,考驗后代的,有的人則是單純的用來儲存寶物,為自己今后著想的,萬一自己今后被人暗算,死于非命,變成神龕之后,還能借助神靈道場內布置的種種后手,才能回歸巔峰。
所以,這神靈道場之內,都存在了極其強大的禁制。
不集齊所有寶鑰,根本進不去。
如今地底飛出五面黑色令牌,就說明那神靈道場內,共有五重關卡,必須要借助五枚令牌才能一一打開。
齊云聽著血袍老祖的解釋,連連點頭,道:“既然這些黑色令牌是在白骨城與黑血城之間飛出來的,那是不是意味著神靈道場也會在那里出現?”
“不錯!”
血袍老祖點頭道:“不過神靈道場的開啟有時間限制,一旦出現,若是一天之內沒人能打開,這道場就會再次隱入虛空,消失不見,而即便有人能打開,這道場也不是長久存在的,最多只能維持十天,十天后還會消失在虛空之中。”
齊云徹底明白過來,目光再次看向了手中令牌,心中忽然出現一個想法。
不知能否以復制之盆來復制一下此物?
就算不能完完全全的復制,只復制一個形出來也算不錯。
拿出去拍賣,絕對能騙來無數財產。
齊云暗暗點頭,決定試一試。
他之前在圣土空間搗鼓了很久也沒有搗鼓出來什么能拿出手的東西。
“既然這些令牌已經從地底飛出,那這神靈道場是不是也不久了?”
齊云問道。
“這個不清楚,應該會如此。”
血袍老祖說道。
“好,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齊云說道。
血袍老祖躬身再拜,退出此地。
齊云將破軍星君的分身也打發出去,守藥田去了。
他轉身進了圣土空間,手掌一揮,將那復制之盆弄了過來。
這復制之盆唯一缺點的就是局限性太大。
地級大圓滿一下才行。
而且在自己金丹初期的時候,一天只能使用兩次。
但現在自己已進入金丹中后期,或許可以多用幾次。
齊云抱著一試的想法,將兩面令牌全都丟了進去,催動起復制之盆。
一陣陣光芒閃爍,體內能量迅速被抽取。
轉眼,恢復如初。
齊云感覺到體內能量隱隱被抽走了一兩成的樣子。
他將復制之盆內的東西倒了出來。
砰砰砰砰!
四面清一色的黑色令牌墜落在地,兩兩一模一樣。
齊云眼睛一閃,將地上的四面令牌全部撿起。
真的能復制?
他仔細觀察,以神識探索。
很快發現其細微處的不同。
齊云眉頭微皺。
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只具其形,不具其神!
真正的令牌內部有神秘而隱晦的禁制存在,但是這復制出來的令牌卻只是令牌,內部并無任何禁制。
不過這一點,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齊云是利用神識細細掃描,才發現的這種細微不同,其他人沒有神識,想要發現這一點,只怕極其困難,除非是異常強大的精神系神醒者。
況且這一切的前提是那人得見過真正的令牌,才會知道他這假令牌假在哪里。
若連真的都沒見過,那假的也會成真的。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為假時假亦真。”
齊云眼神閃動,將這四面令牌再次丟入復制之盆,開始復制。
一陣陣神秘光芒散發而出,很快再次停下。
令牌倒出。
已經足足八面。
齊云帶著微笑,將這八面令牌再次丟入復制之盆,運轉能量,繼續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