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這里談論,小半個時辰左右,巨靈和玄武尊者才在齊云的吩咐下,再次離去,向著其他地方去搜尋對方。
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的實力一定是比不過巨靈和玄武尊者。
不然的話,不會這樣直接遁走的。
對方所仰仗的只是那種高深遁術。
他想通過殺戮來譏諷這個世界的人,告訴這個世界的人,不管他們的實力多強,在他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以他的遁術,巨靈和玄武尊者本來是不可能找到他的,結果卻找到了。
這只能說明對方故意讓自己被找到。
同時在被找到后,又從巨靈和玄武尊者面前從容離去。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個極其自負的敵人。
齊云露出冷笑。
縱然你躲得再深又能怎樣?
不信你能躲得過釘頭七箭書。
齊云在大殿之內設立了祭臺,準備了一個草人,頭上腳下各自點燃了一盞燈,隨后貼上符紙,寫上姓名,開始腳步罡斗,詛咒起來。
時間緩緩度過。
那個蒼王依然在各地出沒,速度太快,像是瞬移一樣,而且他的神識之力超乎想象,能夠躲避各種危機。
巨靈和玄武尊者兩位神王,在他的眼中像是完全成為了玩具,根本抓不到他的分毫蹤跡。
他從容的在天地間屠殺。
有時候甚至在巨靈和玄武尊者的保護下將人殺死。
每天巨靈和玄武尊者都會向齊云傳達來一條條信息,全都是關于新滅掉的古城。
保守估計,這個蒼王起碼屠掉了十幾座古城了。
其他的村莊、古鎮更是很少有人能活下來。
被他穿過的地方,血流千里,冤魂遍野。
巨靈和玄武尊者也全都感覺到了憤怒,無盡神力無處發泄。
他們空有強大的戰力,但是在對方強悍的速度和敏銳的靈覺下,根本發揮不了分毫作用。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敵人?
他們二人可是神王!
什么人能這樣的戲耍神王?
亙古以來,從未有過!
這樣的敵人出自哪里?
為何以前從未遇到過!
“該死,必須要殺了他!”
巨靈切齒道。
“他又失蹤了,一定去屠殺其他地方去了,我們要聯系老神王,盡快攔住他!”
玄武尊者怒喝。
他們在天地間瘋狂搜索。
一條條消息傳到齊云這里,齊云的心理也越來越陰郁,不過他卻并沒有為此亂了自己的內心,依然在進行每日詛咒。
釘頭七箭書的詛咒不同于其他,剛開始的時候,是不會讓對方感覺到絲毫異常的。
這種詛咒之力不斷積累,到積累到詛咒程度才會突然爆發。
但這個時候,對方已經沒有了任何抵擋之力。
他心中冷漠,等待著對方變殘的那一刻。
又過去了兩天。
那位蒼王再次出現了,占據了恐懼門以往的地方,身邊聚集了十余個人型人物,各個強大無比,氣息冷漠。
他在這里高聲宣布,建立自己的行宮。
“這片廢土看來也沒有什么強者,全都是廢物,這片土地從今天起將成為我的領地,我將要在這里建立行宮,所有人都要成為奴隸!”
巨靈和玄武尊者、老神王勃然大怒,一起殺了過去。
不過和之前一樣,等他們殺上門的時候,對方再次消失了。
而這一次,直接在北部出現。
他帶著殘忍的笑容,聲音傳遍大地。
“一群廢物,本尊本來不想大開殺戒,讓你們為奴,你們還想抵擋,這就是你們自己找死,既然如此,本尊就屠滅整個大陸,讓血流萬萬里!”
北方的城池開始相繼陷落。
哀嚎遍野。
尸體炸裂!
他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巨靈和玄武尊者三人悲憤無比。
對方真的像是瞬移一樣,前一刻還在他們的眼底底下。
結果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大陸北部。
縱然他們是神王也沒有這種詭異的瞬移能力。
他們由心的感覺到了悲憤,眼神發紅,恨不得抓住對方,剝皮抽筋。
他們給齊云傳過信息后,再次向著北部沖去,而這一次對方再次失去了蹤跡。
“該死的,藏頭露尾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話,光明正大決斗一場!”
巨靈開口咆哮,震得天地晃動,山脈都崩塌了。
不過對于他的憤怒咆哮,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這個時候對方肯定又在殺戮!
想到這里,三人的心中深深的悲憤,直欲發狂。
而這時,齊云的信息再次穿了過來,詢問他們動靜。
“那人再次消失了,屠滅了北部三個古城后,無影無蹤!”
老神王回應道。
他無比的憋屈,活了無數年也未經歷過這樣的藐視。
“只是屠了三座城就消失了?”
齊云眼神幽冷,心中已經有了計算。
一定是釘頭七箭書起作用了。
讓對方稱受了重傷,無法繼續屠殺下去。
齊云停下了詛咒,運轉因果線開始尋找對方。
他一定不會讓這個人輕易死掉的,他要抓出對方,一刀一刀活剮了對方,囚禁對方的精神,日夜以魔火焚燒,直到燒碎。
然后再以釘頭七箭書,詛咒他的本體!
他要讓這個人徹徹底底的形神俱滅,連本體都消失。
無數的因果線浮現出來,很快齊云眼底閃過了可怕的光芒,嘴角露出冷笑。
找到了!
他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若是對方巔峰狀態,因果線很難推斷出對方的蹤跡,但現在對方承受了釘頭七箭書的詛咒,痛苦無比,所以被他找到了。
齊云立刻傳音給老神王他們,讓他們前往一個地方會和。
同時,他速度飛快,向著遠處迷霧沖去。
破損的山脈間。
一處死氣森森的小鎮。
到處都是骸骨。
沒有了任何生命氣息。
一眼望去,無比死寂。
最深處的一個房間內。
一群人在院子中來回走動,眉頭皺起,露出擔憂,不時地看向房間。
房間內。
一個背負四只羽翼的人影一臉痛苦,盤坐在地,運轉一門玄法,在苦苦支撐著。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他忽然頭疼欲裂,感覺到靈魂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即便第一時間找對方療傷,但依然沒有緩解。
這種痛苦不僅直透靈魂,更關鍵的是,讓他痛的連身軀都無法動彈,臉色已經變得漆黑,七竅中全都流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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